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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搭讪了。
又戴着耳机,披头散发。
下午两点半,站在首图“本柜全满”储物柜前,等待。
一个长得像莫少聪的男人,嘟囔着走过来说什么我听不清,我继续等,他继续嘟囔。
然后,他大声说:“等我朋友出来,我们可以存一个柜子。”
我为什么要和他存同一个柜子?
存了同一个柜子,我们要怎样在这八层的图书馆里找到对方的踪迹,然后又如何凑巧在同一时间来取自己的背包?
如果找不到对方,我们要怎么分别取出物品?
……
我的大脑又不好使了。
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大眼睛的男人,除了钢之练金术士们。
我自己存了自己的包,护着自己的本子,像只老鼠,踏着卷卷送的小黑靴无措地走着,随时准备和挡在面前的“莫少聪”恶语相向,没有人能挡住我,我也不能。
然后我选好书,坐在靠近暖气的位置上,听ETFM、看书、做笔记。
一个老者坐到一旁的空位,隔着耳机和音乐,仍清晰听到他哈哈的大笑声。
摆在他面前的那一堆黄乎乎的书,是笑话吗?他如此开心,肆无忌惮。
然后我又想起大眼睛,等待的人那么多,他为什么要肆无忌惮地和我搭讪?
如果我是他,我一定选择看起来没什么反抗能力,实际上也没有的人,可我不是。
我会选择基本上完全丧失自我思考以及分析能力的人,我也不是。
我会选择身子骨单薄,几乎一碰就倒的人,我还不是。
好吧,我还会选择那种一看上去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的人。
想到这,我顿时小手儿冰凉,像我的眼神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