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被红了一把
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发现自己红起来了。全校学生作文大赛,自己居然被钦点为三个评委之一,手里攥着一大摞大小不一的稿纸,迅速翻阅,打分,记分,忙碌一下午,虽然不知道最后的评奖结果,但是办公室送给我的那把精美的纪念品咖啡壶证明了我曾经为全校的作文运动出过一把力,呵呵,奇怪,以己之昏昏还使人昭昭,我赶快拿出抽屉里的小镜子照照自己,够丑的啦!
没过多久,又做了一次评委。那天刚上完课,正坐在办公室里喝大茶,突然接到一位小头头的电话,让我下午两点半到四楼备课室做评委。我一愣,心想自己无德无才,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过优秀先进的荣誉,今日又有何面目何德行去胜任这项工作。刚想拒绝,结果人家已经扣死电话。
下午如约而至,呵呵,还是三个评委,原来是为了迎接建党90周年举行的征文活动。接上级通知,各单位要组织全体党员结合自己的工作实践写一篇不下三千字的心得,并且要评出等次颁奖。我简短地看了一下评奖的要求,真是觉得为难啊-----第一,我不是党员,怎么能给党员精英们评判思想心得?向来都是党领导群众,哪有群众指点党的啊?即使此刻地球倒着转了,也不能乱了礼教纲常啊!第二,自己拙于言辞表达,无论口头还是书面文字,向来不会说不会写阳光灿烂红日高照的文字。怎么给这些长篇大论红云飘荡的文字分出层次,打出合适的分数来呢?!看着一大摞A4白纸,读着一行行飘红的文字,品着只有一种甜味的“饰”品,我有点那种感觉(您肯定吃过蜜食这种点心吧)。看看内容,真是难以赋分,有回忆的,有展望的,有反思的,还有很多写的几乎就是所教科目的专业论文,里面有涉及英语语法的,涉及数学向量的,涉及地理城市布局的,涉及遗传细胞变异的……乖乖,我是来做评委的,还是来上速成班的?打完分,把一大摞干净整齐的白纸交给头头,我就再也不想自己打分是否存在有失公允的地方了。很快,下班回到家,看到杰瑞在忙着写作业,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认真书写-----哪是写作业啊?敢情是在一张A4纸上画他喜欢的恐龙!我一看,顿时怒火中烧,一把将他手中的彩笔夺下来说:“怎么在A4纸上乱写乱画?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浪费?!”杰瑞一脸惶恐地看着我,不知说什么好,我稍一停顿,好像回过神来,马上冲他露出了笑脸,把声调降了八度说“没事没事,画吧,画吧。”杰瑞听了,一把从我手里夺过彩笔,冲我一瞪眼:“神经病,真是病得不轻!”真是的,这病怎么得的呢?
上周五上午,我再一次被通知周末要去做评委,而且下午要去一所名校接受评委培训。去了才知道是做今年夏天社会招聘教师的面试评委。一下午,领导嗡嗡嘤嘤,反过来,覆过去,就是要公平公开公正地来评判每个应试者,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前程。哈哈,等到周六一早到了指定的学校,人模人样正襟危坐地往评委席上一坐,感觉也蛮好的,立刻自我陶醉,联想到了青歌赛,模特大赛,演讲大赛等的评委席,想到了参赛选手们在台上心里战战兢兢外表光鲜镇定的姿态,呵呵,我终于也有了对别人可以公然指手画脚的权力!
今天上午,我们得到了人手一份的校庆简报。今年就建校60年了,据说将要搞一场盛大的庆典。我随手翻开简报的首页,怎么?映入眼帘的又是自己的名字,这回居然成了校庆宣传工作领导小组的成员!哟,步步升级啦。红云罩头,想跑都跑不了!
红,是个好事;红,是个艳词:新娘子出嫁要盖红盖头,俄罗斯有个红场,邓丽君的歌里有首《采红菱》,易安居士的词里有佳句“红藕香残玉簟秋”,香烟有名牌“红塔山”,就连要命的免疫系统绝症都带个“红”字----红斑狼疮!
红-----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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