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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满尘埃的心程(597)

(2023-05-10 09:21:30)
一 一 七、同桌

2023年5月8日,牙克石高中同桌李健骑车130公里从天津来访,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无以言表,对往昔难忘的两年同窗时光的记忆,让我久久不能平静。自从1977年夏季高中毕业后,大家就各奔东西了,一晃46年过去了,这是第一次难得的相见,我的内心怎能不波澜起伏呢?

我是1975年夏季来到牙克石的,九月份秋季开学的时候,我被安排到机械班(拖拉机班)上高中,从那时起,李健一直是我的同桌。记不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和如何慢慢地熟识的,印象最深刻的是我们都是班里的弱势,所以总是少言寡语和中规中矩的。高二二班是一个老师们公认的“最乱的”和难于管理的班级,集中了林管局和下属机构中众多的干部子弟,课堂纪律之差让班主任刘志炯和其他任课老师束手无策。在那个读书无用论盛行和班风不佳的环境中,李健和我一样,两年时间根本没有学到什么东西,恢复高考之后的1978年,我们都没能考取大学。高中期间,李健每年过年都要来我三哥家坐坐,其实就是拜年,嗑嗑瓜子聊聊天。所以,他是一个懂礼节和还算会社交的人,最起码比我强许多,我就没有勇气去他家拜访。记得我只去过玉栓家里,而且还是平时。另外每年来家里拜年的还有王永林。

前些年和玉栓取得联系和加入同学群之后,不时也和李健打个招呼。他女儿在天津工作,最近几年常来天津居住。年后他说准备来看我,上月中旬计划来的,不巧我去了成都和重庆。返回后立即商量彼此合适的时间,最后确定5月8日,他是骑行爱好者,早晨四点多从天津出发,下午2点到了小区东门,我去接时一眼就认出他来。他一身短打扮,骑着辆老旧的自行车,据他说是儿童山地车改的,他老了许多,满脸都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个子好像还是那么高。

九十年代国企改革时,他买断了工龄,后来又考取工程监理的资质,一直在各地工程上打拼,最近两年才停了下来。现在依靠微博的退休金生活,医保也是自己交的最低标准。从外表和依着看得出来,生活过得不易。不过只要有房,身体没病,大家都是衣食无忧的。老了,还图什么呢?

在家里坐了20多分钟,他就要返程了,因为还有130多公里的路程要赶呢。这家伙死活不肯吃饭,说是路上刚刚吃过,很执拗,只能由他了,下次相聚再好好聊天吃饭吧。本来计划叫玉栓过来一起坐坐的,不巧他最近化疗,身体不允许。据说还有其他两位同学不时也来北京居住,期望有机会再相聚吧。临走时在楼下照了几张相,他就匆忙出发了,直到半夜零时30分左右,他才返回天津家里。这家伙也是够胆大的,身体也确实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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