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母亲大人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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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亲属、亲戚、朋友和来宾们:
我的母亲大人生于1931年2月18日,民族:汉,习惯:上海。因患鼻咽癌,经十多个春秋的医治无效,于1996年12月3日下午6点30分病逝,终年65岁。
母亲大人的一生是清贫勤俭的一生。母亲大人出身于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解放前,由于深受三座大山的压迫,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从小就养成了清贫勤俭的生活情操。为了糊口生活,没有上过学。在家庭的熏陶下,作为长女更没有享受到一个从童年生活到青年生活应有的生活条件,甚至连出嫁时所穿的婚服,都是向人家借的。解放后,也就是嫁到我家后,由于我家原先也是清贫如水,仅凭我祖母、父亲三人糊口生计。婚后,育有我们姊妹四人到成家立业。在这期间,由于受多子女的苦和为了我们姊妹四人的上学读书、茁壮成长,她老人家省吃俭用,用自己清贫勤俭的生活换来了我们姊妹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甚至病魔缠身之后,也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裳,没有用过一件像样的物品,没有饱偿过一顿丰盛的饭菜,更没有享受过人间美好幸福的生活。
母亲大人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由于缺少劳力种田,加上父亲为了党的教育事业长期奔走在它乡,家里仅靠母亲大人为主农活劳动来维持家计,她不仅起到了家庭主妇的作用,而且担当起了家庭主要劳动力的作用。听自属的长辈告诉我说,在单干户时,也就是十月怀胎生养我时,我的慈母除了白天劳动外,天黑了还要割一草蓝草背回家,为了生计她经常非废寝忘食劳作在田间,我三岁时的某一天午后,她在田间钻心志志地劳动,而忽视了跟在她身边的我,甚至我已跌进河中已淹淹一息时还没有发觉,幸亏自属的一个姑姑路过发现及时抢救了我,否则,大家都会知道,后果是不可设想的。在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直至农业学大寨,这个漫长而艰苦的农业生产劳动时期,尽管母亲大人身材矮小,身单力薄,但她在劳动时,就是不服输,出早工、开夜工,挑灯夜战,肩挑背扛的重活跑在前,脏活重活抢在先,什么拔秧种秧、筛子家什等农活样样都会。甚至是绝病缠身后,她仍然时一边治病一边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不辞辛劳、勤奋工作,发一份光,尽一份热、投一份情、献一份爱。
母亲大人的一生是贤妻良母的一生。众所周知,在我们这个平凡的家庭中,我的母亲,除了尽到了家庭主妇的责任外,她还是一个贤妻良母,对丈夫——我的父亲总是那么体贴、关心,为了支持丈夫重视和搞好党的教育事业,从没有半名怨言责怪丈夫少关心家庭,总是默默无闻,为家庭作出爱心和奉献,作出自我牺牲之精神,坚持做好对丈夫的孝顺之心。在我父亲退休之后不仅就患糖尿病、尔后又是胃开刀,使我母亲一时失去了精神支柱,病情加重,但其始终不顾自己的安危,确关心着丈夫的身体……。我的母亲大人,生育我们一子三女,在我们姊妹四个从生养抚育、关心爱护上,真使我们深深体会到了慈母之心,慈母之爱,慈母之贵。慈母最伟大。在我小时候顽皮不听话时,我的慈母顶多骂上一名舍不得开口的话“侬只小鬼”。
我的母亲大人的一生可分为三个阶段,从童年到青年时吃尽了旧社会的苦,从青年到中老年间吃尽了多子女、负担重的苦,从中老年到临终这十余年期间,由于绝症怀身——鼻咽癌,吃尽了病魔缠身的疼痛之苦。我母亲是1985年、也就是我最小的姊妹出嫁后不久,因身体不舒适去医院检查,诊断出中期偏晚的鼻咽癌。由于这恶病,使我母亲大人在病后期,淋巴窟窿深大,浓水常流,耳聋头晕,神志不清,行动不便。她想要吃东西,而喉咙阻隔不能进食;她想倾听人们的话声,而耳咙只能模糊地看到人们的嘴巴在动或在微笑;她想与人交谈,反映出她内心的肺腑之言,而声带只能发出吃力轻微的声音。患这恶病,也许是她旧社会清贫勤俭、多子女重负担以及超负荷劳动,造成身体抵抗力弱的原因之一,虽经花费巨资长期求医治疗,无法使病情有所好转。甚至到临终告别人间时,她没有气力看我们一眼,或给我们说一句告别的话,母亲大人就静静地去了,悄悄地走了。母亲大人的一生,是清苦的一生,清白的一生。作为子女,身感内疚,心情永远不能平静。当我们想到这,眼泪就流在胸,责怪自己没有献上孝顺母亲大人的心和情,使她老人家在晚年没有享受着四姊妹成家立业后子孙满堂应该享受的美满幸福的生活。
母亲大人的一生,是勤俭的一生,勤劳的一生,是可敬可爱的一生,她这身教重于言教的情操,深受我们子女们的尊敬和学习。
愿母亲大人千秋万古,安息吧!
最后,谨向有关单位、领导和亲戚朋友们,对我母亲大人在病期间得到了你们的关心、关怀或看望,值此,我表示最真诚的谢意!谨向出席母亲大人追悼会的各位亲属、亲戚、朋友、领导和来宾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追悼大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1996年1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