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小男子汉》 ——写给我的小外甥 摄影:姐姐 文:张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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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从没有把自己定位为诗人,而你却给三姨带上了“诗人”的桂冠。你假装说弟弟,其实那是三姨在你心中的位置。只是长大些了,直接表达感情,你有些害羞了。看似调皮的你,其实内心非常的敏感与纤细。三姨只看到你的淘气的外表,却忽略了你内心的炽热与敏感。那一刻,三姨一下反应过来。因为弟弟小,我们太关注于他,而忽略了你的感受。三姨总认为你长大了,懂事儿了,而弟弟小,更需要我们的照料。其实三姨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只是在弟弟面前大,抛开弟弟作参照,你还是一个很小的小孩子。
三姨知道你非常爱弟弟,非常照顾弟弟,你希望三姨对你的关爱与弟弟等同,对吗?三姨发现这个问题后,与你进行了交流与沟通,很开心你那样大度,让三姨很是感动。其实三姨对你的爱与姐姐和弟弟是一样的,只是这个过程你自己记不得或记不全。我们如何爱弟弟,就是当初我们如何爱你与姐姐的再现。你不好意思地笑了,三姨知道你明白了这个道理。
前几天你妈妈打电话给我,很愉快地谈起你与弟弟相处非常融洽。三姨知道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胸襟、有气度,三姨很开心。三姨一年才回家一次,跟你相处的时间非常的有限,但你的聪明与乖巧,三姨都看在眼里,很开心二姐有你这样聪明的乖宝宝,也很开心你把三姨当朋友。
春节的假期一晃就过去了,三姨连请了年休假想多陪了你一段时间,但假期仍然是转眼就过去了,离上班的日子越来越近。弟弟开学了,你和三姨一道去接送弟弟上学、放学,虽然只有一天这样的时光,却让三姨看到了你对弟弟的感情以及弟弟对你的依恋。第二天,三姨就忙着送你去报名。开学了,你的生活又进入了学生的正常轨道,外婆、外公专程下去陪伴你,而你妈妈却执意要我多陪你几天,三姨便专程去陪同你。不和弟弟在一起,你不那么闹了,越发的乖巧。三姨明白二姐为什么要我多陪陪你的用意,因为有些工作,需要三姨来开导你。
宝贝儿,三姨有的时候还是非常佩服你。你那么小,而我们对你的要求却是那样高。总把你当成个大人,至少是当成个大小伙子在要求。没有弟弟在眼前,我才突然发现你竟然是那样小,怎么一有弟弟在场我们就把你无限地放大了呢?甚至把你当成了一个大人在要求?
回想起三姨大学毕业了刚工作那会儿,时常还会在外婆、外公面前撒娇。而你才是个小学生,才这么一丁点儿大,而我们却不允许你有调皮的成份。你与弟弟稍有一点儿争执,我们就紧张。
你对弟弟的爱,一点儿也不亚于我们对弟弟的呵护。你最喜欢背弟弟,弟弟也喜欢让你抱、让你背,全家人都很开心你们兄弟俩这样的友爱。只是你有时一高兴就有点儿忘了尺度,夸张的动作常让我们担心不已。毕竟弟弟小,还不太会保护自己。生怕弟弟碰着、摔着,大人担心是难免的,所以训斥你要多一些。在你认为是可控的程度,在大人眼里却是惊险动作。你像弟弟这样小的时候,大家也是这样的紧张,生怕你有一点儿闪失。
每次讲你的时候,我们总认为有理,所以从没想过你的感受。现在想起来,三姨还是很佩服你的大度,你是真正的男子汉。虽然有时你会委屈得哭,但心地善良的你从不跟三姨计较,照样粘三姨,并且会通过与弟弟的对话来委婉地表达你对三姨的感情。你常常念叨弟弟,要舅舅、舅妈带弟弟来玩儿。三姨知道你很爱弟弟,但你毕竟是孩子,两个男孩子在一起,调皮、淘气是难免的。你有很强的自尊心与面子,但心底又是非常的善良。三姨知道问题不在你身上,而在我们处理问题的方式上。于是我跟外婆、外公还有大姨、舅舅讨论了这个问题,我们都检讨了在处理问题上做得不够妥当与完善的地方。你和弟弟在我们的心目中一样的重要,而我们只让你看到了对弟弟的偏爱对你的苛求,这是我们做得欠周全的地方。
所幸三姨及时发现了这点并及时补救,我们做了一次谈心。“宝贝儿,三姨把你的被子给你掖好,天气冷,你不要受凉了。”“谢谢三姨!”三姨像对待弟弟一样给你洗干净脸、洗干净手、洗干净脚后,把你背到床上安顿你躺下。“宝贝儿,你想睡觉?还是想听三姨讲故事?”“想听三姨讲故事。”“好吧,三姨就讲一个你小时候的故事。不过。三姨想先问你一个问题。”“恩,三姨,你问。”“宝贝儿,你是不是感觉三姨爱弟弟比爱你要多一点?”“恩。”你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三姨问到了你的心里。“宝贝儿,你知道吗?你像弟弟这么小的时候,胖乎乎的好可爱。三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和见到弟弟的情景很相似,三姨第一次见到弟弟,弟弟就已经是五个月大了;三姨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是六个月大的宝宝了。
你妈妈带我去看你时,你正在外婆天楼上的摇篮里香香地睡觉觉呢。粉朴朴的脸蛋象苹果一样,好可爱!三姨恨不得立马把你抱起来狠狠地亲一下,可三姨最终还是忍住了。尽管我们把声音压得很低,可你还是很快就醒了。睁开眼一看到三姨就笑,小手手把三姨抓得紧紧的不放,于是,你的小脸蛋被激动的三姨亲了个遍。”“嘿嘿,三姨,是真的吗?”你笑出声了。“是真的,想不到吧?”“嗯”“太小了,你没有记忆。弟弟长大了也不一定记得他小时候的事情。”“呵,你是说臭弟弟吗?”“嗯,小臭臭,可爱的东东。你爱不爱弟弟。”“爱”“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可爱,很讨人喜欢。”“嗯,弟弟太可爱了。他很夸张,他很逗。好好笑呵。”“你像弟弟这样小的时候,姐姐也是这样对你的。”“姐姐、我、弟弟?”你故做夸张地张大嘴。“嗯,姐姐爱你,就如同你爱弟弟。”“我懂。三姨,你不说,我明白了。”“嗯,三姨知道你是世上最聪明的宝宝。”“三姨再给你讲讲弟弟的故事,好吗?”“好,三姨快讲。”你来了兴致。“你知道弟弟有多爱你吗?”“知道,他最喜欢我背,老要我抱。”“恩,你还不知道呢,每次三姨要批评你的时候,他都拦着不许,说‘三姨,你别批评哥哥,你不要讲他,他一会儿就好了,千万别批评他。’你看弟弟多维护你,多爱你。”“三姨,我早知道啦!他最可爱啦!”“你小的时候,舅舅最疼你了。”“嗯,三姨,我知道。三姨,我给你讲个孙膑的故事,好不好?”“好呀!”“从前,鬼谷子有两个学生,一个是孙膑,一个是宠涓……”
知道三姨马上就要去上班了,开学前一天晚上,你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非要三姨陪你说说话。三姨坐在床边轻拍着你的背,就像你小时候哄你睡觉一样。不一会儿,你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三姨知道你早就倦意沉沉,只是为了撒个娇而已。每当三姨看穿了你的心思的时候,你会一下变得很腼腆,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男子汉内心,也有很柔弱的地方。三姨知道你是非常了不起的孩子,爸爸妈妈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同时也是为了给你营造幸福,把你单独放在爷爷奶奶、外婆外公身边,你能够这样乐观、坚强,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孩子,值得表扬。三姨这么大了,还常常念叨外婆外公。你那么小不在父母身边还很体谅父母,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你的旱冰滑得一流,太让三姨吃惊了!原来你有好多神奇的本事,三姨还没有发现,你终于让三姨领教了什么是男子汉的内敛与深沉。难怪弟弟那么喜欢你,那样崇拜你。看来,弟弟比三姨更了解你,更懂得欣赏你。三姨还得向你们两位小朋友多多学习!
快乐,是幸福的法宝,会让你的心拥有天空的高度、大海的深度、宇宙的广度。——张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