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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頁在研究方志的過程中,始終堪輿這個詞。堪輿就是風水。三頁認為,之所以古代興盛于風水先生,是因為很多自然現象是不能借助現代物理學、天文學等解釋。但是現代科學也不能完美解釋自然現象。也就是說,風水先生看風水的依據,有些也是有規律與原理可循。就如現代量子力學的糾纏定律一樣。另一方面,至少讓人們心理接受上得到牽掛,而事至心理陰景之糾纏不清。這就是過去瞎子算命特別准一樣,至少他們的測算是一定的依託根據,否則為什麼這麼准,說明自然有准的道理在那裡。三頁母親年青時就給幾個子女請人算命,幾十年過去,幾乎都驗證,並沒有多大的出入。再說堪輿,即便是現在,造橋樑與學校,也是要講究風水佈局,所以說,在現代科學高度發達的情況下你能說他是迷信嗎?
古代堪輿,指住宅基地或墓地的形勢。亦指相宅相墓之法,堪為高處,輿為低處,堪輿家,古時為占候蔔筮者一種,後專稱以相地看風水為職業者,俗稱“風水先生”。由此聯想無城西南郊護城河外“壩頭”之班長。班長從小所就讀的學校就壩頭附近的“花疃”小學。小學是舊時的祠堂改建的,因為是四舊,於是在裡除去了舊的祠器與擺設,而砌上一些土基墩子,上面鋪上長板,就成了土桌子,下面小板凳或自帶。為什麼班長後來一直“發秧”,三頁是因為他得了。這塊風水寶地的福澤。為什麼是花疃這塊是風水寶地?無為舊縣就在花家圈裡,曾本屬巢縣城口鎮。三國魏武築城於此,因為號無為城。且讓三頁仔細地說到班長聽:
三頁並不是說班長的“發秧”沒靠自己的天道酬勤而得來的。問題是三頁也酬勤,也不能說三頁天生一無是處。自然在花疃建祠堂,當然是請風水先生看好的風水寶地才建的。花疃這裡過去是個小山地,這裡的“老山”是個風水寶地。所埋葬的都是漢宋明清的鄉賢與榮歸故里的朝廷大官。如宋代狀元焦蹈墓、明狀元學士邢寬墓就在西城外二裡花家疃。宋居士章吉老迪墓也在西城外花疃,並有宋代大書法家米芾墓表。明本州事夏君祥墓在西城外花家疃,隆慶五年州守洪邦光表之。布政使仰升墓在城西三裡花家疃。一部主事沈桂墓在西城外三裡花家疃,大理事卿錢策墓在西城外二裡花家疃。由此可見,你要說花疃不是風水寶地,那麼這些朝廷命官好端端會埋葬在這裡嗎?據說後來城市規劃拆遷,在花疃開採了很多古墓,只是那時候沒有什麼文物保護意識,結果這些古墓裡挖掘的棺材板都文物販子盜去了。這是在犯罪啊!這好比城西護城河對岸大安山,那裡自古原本就是州城龍脈,龍脈只可固、不可蓄,因此外河水繞南門至北邊流出至長江裕溪口。所以歷朝歷代,此地為築壩與開壩而打得不可開交。後來大概是清代為了交通便捷,在上面建了橋樑,就命名為“大安橋”,所以後來人們說,宋明無為出了不少大人物,的確宋代此域為全國四大名城,明代更是人才輩出。而清代漸漸就沒出什麼人物了。只是倭夷侵佔無城,飛機轟炸了大安橋,直到八十載後才重建,可為何改換“大安”龍脈風水之名號呢?就如三頁在研究家譜時,皆以在原先基礎上續名接譜,而不是改換門庭,斷章取義,否則不就是改變了歷史了嗎?還是改回“大安橋”為好,否則從風水學來說,豈不是改了“大安山”龍脈之風水了嗎?
一般來說,古代的深黯堪輿之法的風水先生,可庫存玄妙入神,大凡浪跡四方的雲遊隱士,行蹤飄忽不定,忽焉放情江海,忽而行走塵世。如戰國時期名家離堅白派的代表人物公孫龍,趙國平原門客,以因其“白馬非馬論”詭辯而一舉成名,其優遊於世,遊弋士林。世人稱郭璞為風水鼻祖,其風水從師于青烏子。因其青烏子傳法郭公,授之以書藏之青囊中,而郭璞之門人越載,常想竊為已有而屢次不得,最後毀於火患,而不得不歎息。後郭公據青囊之書所加快而寫成《葬書》,從此郭璞“洞五行、天文、蔔筮之術,攘災轉禍,能致無方,雖京房、管輅不能過也”。
郭璞從此可以技傳輿地,資助貧民,在天文星象的船載移動中堪輿,站在船頭衣袖在清風明月中飄拂。在堪探山川人文地埋中,隨意來到水雲相接之濱涯。風水先生一般精通《易經》《八卦》之學。孔子到老尚學《易經》沒學好,其實當今很多科學難以破解之謎,往往通過《易經》卻能解析。三頁在研究方塊之餘,就想與這些精通“易學”的先生萍水相逢,而成為朋友並增長見識。
三頁也聽人說,風水也是動態的,說風水也是與時俱進的。比如大安山水壩的歷朝開開合合,以及錦繡溪水脈流向的改向等等。據《州志》記載,明代本州守針對明成祖時中狀元邢寬外,很長時間內本地不出大人物,於是請堪輿家對錦繡溪水脈進行勘探,結果改變疏通改變的水脈流向,果然很快全國科考就高中了一個吳廷瀚。從此科考屢屢有高中。本域文脈大為發觀,人才不斷湧現。所以說這風水之說,也不能全信,也不能全不信。至少隱固人心,寄託人心之心理撫慰。就比如每年高中考時頭一天晚上,無為狀元橋上人山人海,道路阻滯,交通管制。不外乎沾沾狀元橋的風水,預想考試能正常發揮甚至超水準發揮。可是三頁研究方志方知,本域古代並沒有狀元橋,只有二狀元祠、坊、巷。只是為了解決交通便利,建橋後征名取為“狀元橋”。所以說,風水之說,也得與時俱進而改變。總之信則靈,不信則未必不靈。這就如每年人們考學校,事先到寺廟時燒香請願,果然命中後,更會香火錢還願。你也不能說他就迷信,至少這麼做,考試時就有了心理依託,或許就能正常地發揮平時水準。心理學上可能就叫“心理暗示”。有些東西根本就說不清。
曾經學校裡請來一個世紀寶鼎,那不就是大香爐嗎?學校的南門樓以及後面泮池,不就想還原舊的儒學黌門嗎?舊時黌門就是依靠錦繡溪,因此錦溪池對面之芝山就叫“儒學印山”。泮池邊有貢院,過去州試的地點就在這裡。試想一下,黌門大殿前一定有一個大香爐,每逢州考時,秀才考生一定會在香爐前燒香祈禱中第的。還是就是西門景福寺塔前燒香取願。著名的被毀的西門錐子,就是景福寺塔。清乾隆二十三年州守張僑重修寺塔,即後西門錐寺塔。寺舊制寵敞。中有太守泉。宋人寓此試士,明時行朝賀禮,先一日于此習儀,歷代仍之。明嘉靖癸醜孟冬朔後一日,南冏卿呂懷與許用中、羅大德、謝偉、黃九功及諸士子四十九人會集景福寺,論學二首:“其一,夢入羲皇白髮生,夜來征馬度江城。太羹元酒千年事,流水高山此日情。不信天上齊上下,悄然日月共昭明。春風回首慚多士,古寺空教憶二程。其二,乾坤大易自生生,一幛橫空堵萬城。內外合時原有道,顯微一處始忘情。源頭打破行方得,意上推求恐未明。此學寂寞今已久,靜虛動直是功程。”後世,人們把這兩首詩刻在景福寺石碑上。後來寺院改為學校。就如花疃堂改為小學(教學點)一樣,班長就是學校裡出來的翹楚。學校在民國時可能就叫中正學堂,本域最早的不同私塾書院與黌門學堂的民國新學堂。惟有西門錐寺塔巍然屹立在邊上。只是某段動盪歲月,人們千方百計地拆除它,拆除的青石磚被用於建北門自來水廠水塔,地址就在大長腿家所在小東門巷基督教錫安堂對面。最終城市規劃建設,小東門巷與自來水塔也被拆去。可以想像“西門錐子”是城內唯一的寺院,也是舊城的象徵,你拆了千年古塔,也就意味拆掉了千年風水,那麼風水學來說,此域還有千古風物嗎?還能出千古人物嗎?歷史上的二狀元宋焦蹈、明邢寬後,乃至今日七七恢復高考後狀元郎名諱中,還嘗有全國知名的科學、政治、經濟人物嗎?你這不是損毀了風水,從而損毀了人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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