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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廷翰文集(1)

(2012-07-03 19: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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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却金图卷》序.(明)吴廷翰
  君子不怙势而擅威[1],不乘时而徼利[2],不行私而罔人于昧[3],不适己而困人于厄。夫不怙势而擅威,智也;不乘时而徼利,义也;不行私而罔人于昧,诚也;不适己而困人于厄,仁也。四者非君子其孰能之?然而拟议于平时者易,而应酬于仓卒者难;较量于勉强者可为,而运用于从容者不可及也。此又非君子养之深、学之豫[4]、智明而不惑、义精而不乱、诚存而非懈、仁体而不息者,其又孰能之?故余于环溪王公却金之事有感焉。
    公以武勋授锦衣千户[5]。一日,将天子命往械虞部郎王君廷和于沛[6]。沛令恐其窘王君也,遗之金若干[7],公却之,若无所与,亦未尝以语人。既而王君卒赖调护功[8],恃以无恙,始为白其事。
  予谓今之人凡可以擅威徼利,不待势有所可怙、利有所可乘者,率皆殚力为之[9]。若罔人于昧,困人于厄,以急仳仳之功[10]、以规沾沾之惠者[11],亦将无所不至也。吾不意于声势交战之途、利欲纷挐之域[12],而有如环溪公之所为者乎?虽其事业、名位无以逾于今人,然即一事之所为,而其智之明、义之守、诚之存、仁之发,若将学之豫、养之素应酬于仓卒而不必拟议于平时,运用于从容而不俟较量于勉强,则于古君子奚远哉!且古今之人有偿其亡金者矣[13],然不可法也;有还其遗金者矣[14],然而有所感也;有不受暮夜之金者[15],然而有所畏也。之三者,其于君子之道似有未尽,然则公殆进于此乎?曰:是未可知也。即其发于或然不虞之间,而有安然自适之意,且施恩于不报之地,而垂情于靡获之所,则虽谓进于古人可也。若曰以是而为积行,将以冀于天而幸于人也?曰:姑舍之而姑取之。如是而谓不及古人,则浅乎其知公矣!
  公名某,字希贤,环溪其别号也。其子西岩先生尚綗来守予郡,为言其事,因出王君所为图卷,故序之。先生为郡,洁己而守义,乐诚而施仁,盖其学有自云。
   【注释】
    [1]怙势:倚仗权势。
    [2]徼(yāo):通“邀”,要求。
    [3]罔人:陷害人。
    [4]豫:安乐。
    [5]锦衣千户:千户为武职,这里指锦衣卫的千户。
    [6]将:奉行,秉承。虞部郎:虞部郎中,为明代工部所属虞衡清吏司的长官。沛:今江苏沛县。
    [7]遗(wèi):给予。
    [8]调护:调理保护。
    [9]殚力:尽力。
    [10]仳仳(cǐ):言其小。
    [11]规:谋画。沾沾:轻而薄的样子。
    [12]纷挐:牵持杂乱。
    [13]偿其亡金:《汉书.直不疑传》:“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觉亡,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
    [14]还其遗金:《南史.甄法崇传》载其孙甄彬“尝以一束苎就州长沙寺库质钱,后赎苎还,于苎束中得五两金。……送还寺库。道人惊云:‘近有人以此金质钱,时有事不得举而失。檀越乃能见还,辄以金半仰酬。’往复十余,彬坚然不受,因谓曰:‘五月披羊裘而负薪,岂拾遗金者邪。’卒还金。”
    [15]暮夜之金:《后汉书.杨震传》载:震迁东莱太守。“当之郡,道以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
    本文选自《吴廷翰集.文集》卷上。它是为王廷和所作的《却金图卷》所写的序。文章歌颂了王希贤从容辞却赠金,且“若无所与,亦未尝以语人”的事迹,并借此抨击了当时社会普遍存在的怙势擅威、乘时徼利、行私罔人、适己困人的丑恶现象。文章立论严正,体现了吴廷翰“刚介绝俗”、“疾恶尚严”的性格。
    观鸭说(明)吴廷翰
  家僮取鸭卵伏之[1],得雏鸭数拾枚。始育,则饲之盆中,少与之水,其声呴呴然[2],其毛羽滈滈然[3],予甚爱戏之。
  不数日,僮以告曰:“雏鸭有斃者矣。”既而听其声,啾啾然哀鸣;视其毛羽,苏苏然以散落[4]。予让僮不善畜也[5],僮曰:“是非不善畜也,畜不以水也。”
  次日,予适憩亭中,时雨初歇,池水方强,顾而乐之,凭栏而语曰:“曷不以畜鸭雏?”僮趋而去,不移时筐而至,稍出之水涯,皇皇然惊愕不已[6],其目睢睢然睨[7],其足逡逡然前而却[8]。竿之[9],则遂群奔水中,或扬足而驰,或拍翅而飞,不定者良久。既乃狎水,或仰而饮,或俯而啄,三五而阵,各适其所。则又或沉或没,或浮或出,盘旋戏跃于萍藻间。既休而理羽,交口扇翅,或曳而行,或拳而立[10],或屈而睡,消摇相羊[11],容与如也[12]。既脯[13],僮将筐而归,则相与复嬉于渚[14],或逐于堤,或蔽于丛,不可得,遂纵之。
  明日至,亦如之。其声嗈嗈然以和[15],其毛羽濯濯然以光泽[16]。其去畜池之前仅三日,充长已倍三之一矣[17]。余乃叹曰:
  大哉造物之育万物乎!大而龙蛇之于渊泽,虎豹之于山林,细而蠛曚鼋龟醯鸡之于瓮、于坎、于蹄涔[18],各遂其性而已。鸭之育于陆而育于水,亦一理也。夫反其性,造化不能以育物,圣人岂能以育民乎?君子为政,当斯民沦丧之后,烦之以法令,胁之于刑罚,诱之以智巧,荡之淫华,本性日耗,生理日促,相与骈死而不知[19]。一旦欲其改途易辙,驱之以道德,荡之以礼义,纳之以忠信,囿之以淳朴,靡不相顾骇愕,不信不安。及其久也,教成而化行,行安而俗美,追视昔日之所为与今日之所趋,安危利害相去什佰而千万,则虽械之使为恶,日挞之而欲其蹈刑,戾腹讧诈[20],亦不可得矣。然则民之初生,鸭之育于盆者也。狃于习而不悟[21],斃于陆者也。视其斃而不知所以救,僮之让者也。反其自然之性而犹疑,试于水者也。得其所以为性而安且乐,水之狎而不归者也。生养蕃息,既富且昌,水之畜而充长也。
  乃复叹曰:因育鸭得育民。然则兹观也,鸭与!言乎哉,述观鸭。
  【注释】
    [1]伏:孵卵。
    [2]呴呴(gòu):鸟鸣叫声,这里指雏鸭叫声。
    [3]滈滈(hào):这里指泛着白色的光泽。
    [4]苏苏然:毛羽疏松的样子。苏,用同“酥”。
    [5]让:责备。
    [6]皇皇:同“惶惶”,心不安的样子。
    [7]睢睢(suī)然:眼睛仰视的样子。睨:斜视。
    [8]逡逡(qūn)然:不敢举步,退却的样子。
    [9]竿之:用竹竿赶它们。
    [10]拳:通“蜷”,蜷曲。
    [11]消摇:同“逍遥”,安闲自得。相羊:徜徉,漫游之意。屈原《离骚》:“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12]容与:安逸自得的样子。
    [13]脯:字当作“晡”,傍晚。
    [14]渚(zhǔ):水边。
    [15]嗈嗈(yōng):和鸣声。
    [16]濯濯然:光泽明亮的样子。
    [17]充:肥。
    [18]蠛蠓(mèi měng):也称“蠓”,一种小飞虫。醯(xī)鸡:小飞虫。《庄子.田子方》:“丘之于道也,其犹醯鸡与。”注:“醯鸡者,瓮中之蠛蠓。”蹄涔(cén):蹄迹中的积水。
    [19]骈死:并死。
    [20]戾腹:断腹。讧诈:作乱行诈。
    [21]狃(niǔ):贪。
    吴廷翰(约1490—1559),字崧伯,号苏原,南直隶无为州(今安徽无为县)人。正德十六年(1521)登进士第,历兵、户二部主事,转吏部文选司郎中,因忤长官意,出补广东佥事,转岭南分巡道,兼督学政。旋迁浙江参议,调山西参议。在山西时,值年荒,力请赈济,存活饥民数十万人。吴性疾恶尚严,为政清廉,往往得罪权要。年四十余,遂致仕。家居三十年而卒。著有《吉斋漫录》、《椟记》、《瓮记》、《湖山小稿》、《苏原全集》等。今有中华书局排印容肇祖点校《吴廷翰集》本,收录了上述诸书及诗文。
  本文选自《吴廷翰集.文集》卷下。文章从观察鸭子的生长发育说起,说明要使万物正常地生长,就要顺应它们各自的特性,“反其性,造化不能以育物,圣人岂能以育民乎?”因而指出,对沦丧中的人民,要用儒家的道德来教化,及其教成化行,虽械之使为恶,也不可得了。文章虽以孟子的性善说出发,强调儒家的教化作用,但全文通以鸭子的生长发育为喻,对鸭子的观察具有哲学家的细致性,而其描写鸭子的生活习性则具有文学家的生动性、形象性,而且富有情趣。
    醉轩记
    吴廷翰,字崧柏,号苏原,明嘉靖间南直隶(今安徽)无为人。青年时在家闲居,徜徉于湖山之间,遣兴林下,栖志典籍。三十岁左右登进士,先后在京各部和地方任职,以亢直廉洁著称。四十余岁解官归家,悉心于学问,所著《瓮记》、《椟记》,深究天地人伦之妙,通谙六经子史之奥,乃有明一代特立独行的思想家。吴廷翰(生活于前、后七子之间,差不多与唐宋派诸家同时,但他)没有卷入当时的文场争诘之中,而是默然家居于嚣尘之外,以文自遣。于当时,他不以文名;于后世,因其作少人提及,故又沉寂无声。然而,吴廷翰的著作流入日本后,却深受学术界的青睐和尊崇,认为他“辟程、朱之道,豪杰也” 。其思想也因此成为日本古学派的重要思想渊源。
    【正文】
    吾以“醉”名吾园之东轩。
    客坐而语曰:“天下有不饮而醉者乎?子性不喜酒,每对酌,终日不盈觞,客时酩酊归,主人豁如也。然则子乏醺醲之实德,而窃糟粕之虚名矣乎?”
    曰:“客独不知醉也!天下之物,其好之真有如酒者,则醉岂特酒哉?吾以适吾好,则快乎志,娱乎耳目,浸灌滋润乎肺肠,发纾乎肌肤毛发,应感乎物,注乎吾心,则中焉耳矣,而又安所事酒也?故吾每坐轩中,穷天地之化,感古今之运,冥思大道,洞览玄极,巨细终始,含濡包罗,乃不知有宇宙,何况吾身!故始而茫然若有所失,既而怡然若有所契。起而立,巡檐而行,油油然若有所得,欣欣然若将遇之。凭栏而眺望,恢恢然、浩浩然不知其所穷。返而息于几席之间,晏然而安,陶然而乐,煦煦然而和,盎盎然其充,澹然泊然,入乎无为。志极意畅,则浩歌颓然,旋舞翩然,恍然惚然,不知其所以也。童子谓吾曰:‘翁醉矣乎?’是时也,四大浃洽,三极混融,万物酣畅,六合浮游。若登太和之堂,坐玉烛之台,而翱翔乎极乐之国也。若吸呼偃仰乎醍醐之岭,而泛醽醁之海也。若餐沆瀣而饱溟涬也。彼人间之捧罂承糟、衔杯漱醪者,迷乱生死,又恶知有是哉!然则吾醉矣乎?”
    于是客怃然曰:“闻子言,吾亦醉矣。”
    遂记于轩中。
    【附】明经铁山公传十二世
    公讳于岑,字维高,号铁山。早年补博士员。冲和谦通,不欲上人。居亲丧,自殓及殡,靡不中礼。少与吏部吴苏原(吴廷翰)公为笔砚交,忘形尔汝。及苏原居林下,与公唱和,有诗传于世。公食饩,期当贡,同庠生王相亲老而贫,公怜而让之,士林皆高其义。嘉靖戊申,公以家乘残缺,特为纂订。后由贡入太学,除广文,未任而卒。苏原公拜其墓,以诗哭之。郡侯查公采公学行,载入郡志。
    吴廷翰传
    吴廷翰,字崧伯,别号苏原。生而颖异,十二受《易》,补弟子员。正德己卯,举应天第五。明年登进士。历兵、户二部主事,转吏部文选司。与当事争执选簿,忤其意,外补广东佥事。首平黄田之乱,督抚上其功,赐银币。更巡岭南,兼督学政。弹治时贵,风裁矫峻,人不敢干。旋迁浙江参议,苏驿均徭,又立社学、义仓等规约以便民。调山西,属岁大祲,力请蠲贷,鬻淫祠、出帑羡以饲莩饿,所活殆数十万人。已而督攻渔川盗,大擒获,有银币之赐。
    翰性疾恶尚严,而意实仁恕。所至旌孝节,礼耆旧,恤孤独,尤甄拔俊髦,多所识录。尝被命采端溪砚,不取一枚归。其廉谨如此。以亢直,往往与权要忤。年四十余,遂致仕。家居三十年,徜徉湖山之胜。事继母尽孝,至老不衰。平生综览博洽,恶俗儒之支离。尝上书王阳明公,又与欧阳南野、余玉崖诸公往复辩论。与人无贵贱大小,一于敬。
    晚年手不释卷,所著有《漫录》、《丛言》、《椟记》、《瓮记》、《志略考》及《湖山小稿》、《苏原全集》若干卷。子国宝,第进士,居官以廉干著声,诗文皆有父风。
                                 《吴廷翰集》第528页
   【附】吴廷翰是我国明代中期一位重要的唯物主义哲学家,清廉正直的思想家。但四百余年来,他的事迹、著作和思想在国内鲜为人知,然而吴廷翰的著作在日本却深受学术界的青睐和重视。吴廷翰的思想在日本则产生了深广的影响,并成为日本古学派的重要思想渊源。吴廷翰的事迹、著作、思想,在中国长期被埋没,“这既是我们愧对这位先哲的不肖之举,又是我国学术界的一大憾事。”(姜国柱语)
    吴廷翰(1490-1559),字崧伯,号苏原,是明代南直隶无为州(今安徽无为县)人。十二岁学《易》,补县弟子员。明正德十四年(1519)中举人,十六年(1521)登进士。历官兵部主事,转户部主事,任吏部文选司郞中。在户部荐选时,因敢于推荐直言敢谏的人才,而与长官发生争执,以此忤长官意,外出为广东佥事,转岭南分巡道,兼督学政。改任浙江参议,又调山西参议。曾奉命采端溪砚,己不取一枚;山西赈灾,救活饥民数十万人;手头过钱无数,己不曾取一分,以廉洁清正著称。年四十余,辞官归里,著述终身。
    吴廷翰的著作,在他逝世后的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由其长子吴国宝编定,少子吴国寅刊刻而成《苏原先生全集》。集中主要收录了《吉斋漫录》二卷、《椟记》二卷、《瓮记》二卷、《湖山小稿》三卷、《文集》二卷、《诗集》二卷、《洞云清响》一卷,以及《志略考》和《丛言》。无奈此书国内少传,流到日本,也有散佚。由容肇祖先生整理校点,中华书局1984年出版的《吴廷翰集》,是目前收集整理的吴廷翰著作最好的版本,但吴著的《志略考》和《丛言》至今未发现,没能收入。
    吴廷翰之所以取号“苏原”,一则是家乡所种紫苏,质地优良,胜于他地;一则是紫苏臭味芳烈,亦可入药,因此他以苏自喻,取号苏原。吴廷翰的人品学问,令余仰慕不已,今又喜得集著,爱不释手。翻阅之余,又思此书现不多见,何不在学习的时候将其中有趣之文抄录上网,也许还有人为寻不着此书而向往之呢!于是,自思吾将在吾博中独辟一地,用来专事吴廷翰,栏目名称不易得,只好权以吴一著作之名先代之,曰“吉斋漫录”。
    吴廷翰的生平事迹,未为正史所载,但《无为州志》、《庐江府志》、《江南通志》均有所载,以常廷璧修的《无为州志》(清乾隆八年1743)中的《吴廷翰传》记述较详,该传被《吴廷翰集》作为附录,全文收录于集内。现原文抄录于下,供人参考使用。
    吴廷翰(1491-1559),字嵩柏,号苏原。明无为州人。正德十四年(1519)中举,十六年(1521)取进士。历官兵部主事、户部主事,至吏部文选司郎中。在吏部铨选中,推荐直言的谏官,忤上司之意,调任广东佥事,转任岭南分巡道兼督学政。因弹劾权贵,改任浙江参议、山西参议。山西年荒,力请赈济。出库金,救活饥民十万人。经手数万两金银,一文不取。曾奉命采端溪砚,不持一砚归。40余岁辞官归里,专事著述,著有《吉斋漫录》、《椟记》、《瓮记》、《丛言》、《志略考》、《湖山小稿》、《洞云清响》等。以朴素的唯物主义思想反对客观唯心主义和主观唯心主义。在人性论上,主张只有气质之性,别无他性。在天理、人欲问题上,主张天理在人欲之中。在形神问题上,批驳灵魂不灭、死后轮回的见解。在认识上,坚持“德性之知”必须由于“闻见之知”,肯定认识与学习和锻炼的关系。在知行关系问题上,认为知和行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知指导行,行非有知指导不可。他早年受外祖父张纶的启迪,不赞同宋儒把性和气区别开来作为善恶相对的划分。中年以后,受朴素唯物论者王廷相(1474-1544)的影响,反对一些人认为深山大泽有鬼神的见解。他的哲学著作,深受日本学术界欢迎。1984年2月中华书局出版了由容肇祖点校的《吴廷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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