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二八”现象·创新与“例外”·“长尾”理论
文/顺风
对“二八”现象而言,“长尾”现象中隐藏着创新的苗头和机遇;对“长尾”现象而言,未来对头部和尾部及其相互关系的改变中同样隐藏着创新的苗头和机遇。无论是从“二八”现象还是“长尾”现象中,都可以寻找到一个创新的起点,以时间为轴向着未来的创新发散。
比如,当人们习惯于以“二八”法则为基础的传统经济的消费诱导、大众传播营销、头部垄断、小额交易的覆灭等司空见惯的事件时,少数创新者——比如亚玛逊书店——已经开始了由这些事例出发,寻找新的“例外”,他们的创新答案是否正确,取决于是否从原“二八”法则所揭示的发展方向相偏离或彻底背离的另外一个方向中得到应有的启示。
“长尾”只是改变“二八”的方向之一,具体的改变主要发生于主流经济与非主流经济之间相互关系的重新界定方面。我们应该相信,在头部与尾部之间的比例关系从“二八”向“五五”、“八二”扭转的每个重要环节之间,都存在着重要的“质”的差异,而且完全可以从“头部”“尾部”关系之外,寻找出另外一类“二八”法则的“例外”——或者称创新方向。
比如“二八”现象中的管理行为,在全息经济中会发生哪些变化?这完全可以从“头部”“尾部”关系之外的另外一个角度——管理关系——的角度,寻找出那些有价值的“例外”,比如在管理主体、客体、对象、结构、组织、规则、激励和约束、职能、绩效评价、精神管理、管理的社会化等很多方面,都可以得出一些可以改变甚至颠覆传统的结论,这些结论即使在目前没有盛行,但很可能会在若干年后成为常识。
一般情况下,聪明的人或者创新者习惯于将“例外”——尤其是那些虽然是“例外之举”却能够带来“例外之得”的“例外”——视为“正在发生的未来”,创新就是要领先一步,从现实中寻找“回到现实”的那些来自未来的苗头。
创新者如果经常从“现在”推前五十年到一百年看那些目前的“惯例”,亲身体验过去古老的时代人们是如何想象、对待、评价和接受这些“惯例”的——很多情况下,现在的惯例在五十年前却是一种不折不扣例外——由此,他们才可以习惯于不再以讶异的目光看待来自五十年后的那些惯例的苗头。
创新者的目光更应聚焦于“例外”、“意外”,而不是“惯例”、“正常情况”。人们对“意料之外”的情况总会觉得突然而手足无措,这会影响人们的表现;更糟糕的是人们在手忙脚乱后复归原状,对于“正在发生的未来”——仍然缺乏重视和关注,他们难以成为主动联系“社会、市场和未来”的有心人,等于是自动放弃了创新的时代机遇——对每个生活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创新的机遇是完全均等的。
爱因斯坦高度重视“想象力”在科学创新中的关键作用,而全息经济中的管理创新能力就源于从“正在发生的未来”中引发更遥远和更深刻、更宏大的想象——“思想有多远,我们就可以走多远”,这句话的实质是告诉人们,想象空间决定着人类的发展空间。其实,所谓想象力,不过是一种控制自己对任何新事物不要“大惊小怪”的能力,真正的“空想”基础上的想象是不存在的,任何人从实践和思考中,从历史和现实中迅速“全息化”的寻找和感知什么是最突出的、特异的、不同寻常的、骇人听闻的事件,并且予以强化印象而不是“大惊小怪”的排斥和弱化印象,就可以拥有无穷尽的想象力的源泉,相应的也就获得了一把打开了创新宝库的钥匙。
此外,值得强调的是,创新本身不仅仅是一种能力,更是一种品格,创新本身需要道德的力量支持,并且给道德以回报。无论是宽容、善良、仁义,还是正直、诚信、孝悌,都不能说和创新无关,相反道德修养、思想品质在任何领域总是和创新、才华、能力紧密联系在一起。比如上述不要“大惊小怪”所培养起的想象力,就同时属于一种道德的产物——“大惊小怪”难道不能够让我们联想到苛刻、浅薄、势利、自私和无知、虚荣的一面吗?再比如,人类历史上无数创新者能够坦然的面对别人的讥笑、嘲讽甚至宗教裁判所的酷刑,反对创新者和勇敢的推动人类创新的人们,他们之间总体上的道德差异难道为零?其实历史早已给出了答案。
从身边正在发生的新颖的、前沿的、有效的、有冲击性的、崭新的事物中发现机遇,需要的是一种“形而下”与“形而上”相结合的思维开拓能力,从“现象到未来”比“从现象到本质”显得更为实用和专一,在创新活动中最有价值的不是既有的理论——一种一般显得过时的东西,而是“准理论”或者“不成熟的推理”,甚至包括一些直觉结论,后者之所以关键是因为这些理念、结论正处于向“理论”进发的“中途”,其往往处于时代的前列,还并不广为人所知——或遭遇强大守旧势力人为的压力、封锁,相应的还不具备任何真正的创新必须的“先发优势”,这一部分理念、结论对于创新之所以重要,恰巧是因为其中还缺乏很多创新同时又包含了强烈的未来的信息。
所以说,创新思维必须将事物消化,攫取其中具有未来信息的部分——往往同时是一些不成熟的、例外的、可能引致讥笑嘲讽甚至压力的部分,创新就是面向未来寻找事物新的目标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