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顺风

    本文为“顺风观点对话20060610”的部分内容。

    秦尘：一篇《刘韧，怎么从“斗牛士”变成了“斗鸡眼”》揭发了或者说引爆了DONEWS与腾讯之间的PK。DONEWS在最近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大量地积聚与传播关于腾讯的负面报道、消息、传闻。Free.donews.com这个论坛的传闻版块在短时期内已经成为专门揭发、制造业界“内幕”、“真相”的集聚地。同时，这些所谓的“内幕”、“真相”常常被设置为DONEWS首页的头条。在DONEWS的首页，聚焦着中国互联网的一些“明星公司”，以这些网站的短处为吸引人气的手段。这些文章，通常会出现“马化腾五马分尸”、“朱俊下地狱”等刺激、攻击型的语句，并且刘韧也赤膊上阵，公开了马化腾发给他的短信。最近，与DONEWS密切相关地，还引出了一个“微协公司”，做公关的。腾讯被索要公关费，与这个微协公司有着莫大的关联。对于DONEWS这个号称IT第一社区的网站，如此的所作所为，顺风先生有什么看法呢？

    顺风：这个问题，可以分三个方面来说：

    一、DONEWS行为显得幼稚。

    刘韧，如果他们这个论坛现在所组织的针对腾讯的各种行为如此集中地冒出来，我们讲是有主动的组织，就是有动机的、有人在组织，而且是刘韧在组织，甚至如你所言，刘韧赤膊上阵，亲自去把马化腾和他所谓的短信公开了，这件事情就让我觉得非常的幼稚。正如方兴东所言，我看，刘韧就是不成熟、幼稚了，显得太儿童习气了。这种儿童习气，从某个角度也反映了中国IT互联网舆论界整体的不成熟。中国IT舆论界整体、主流被引导的方向、文化、风格是被象刘韧和洪波这样不成熟的一帮人主导的。在他们这种动辄以个人意气、动辄以私人利益、动辄以不文明风格，来进行人身攻击，这么一种习气，已经持续沾染了中国IT互联网舆论领域多年，堪称叫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觉得DONEWS是一颗老鼠屎，而且越来越发挥在中国互联网界的恶劣的作用。而且这一颗老鼠屎被陈一舟吃下去以后，他那一锅汤，我觉得也很有可能跟着臭了。

    二、最近DONEWS针对腾讯和马化腾在网站组织进行的这么一些行为，我概括了一下，有这么几个特征。

    第一，是有组织的；第二，是不文明的；第三，背后是利益作祟；第四，自暴其丑。

    1、有组织的。你可以整理一下，前前后后DONEWS网站针对腾讯的文章，在最近两个月、短期内出现了多少篇？最近关于腾讯的文章是明显的大规模地开始冒出来，这些文章有的是翻旧账的老文章转出来的负面文章；有的是新的文章，各个方面的，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全是负面文章，没有正面文章。这是很不正常的，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得出结论，这肯定是DONEWS内部有人在搞鬼。如此集中的、系统的、持续的攻击一个国内龙头互联网企业及其董事长，这种行为，我个人认为，肯定是有组织的行为。

    2、不文明。摘录一些文字太清楚了。“五马分尸”了、马化腾的短信隐私公开了，我相信还有更多针对腾讯和马化腾的这个那个，这些东西都是一个共同标志，很不文明，言语之间有过分的、粗暴的、人身攻击的、侮辱的，还有一些粗口。至于粗口，那是DONEWS的特色了，多年的老字号，DONEWS就是一个“粗NEWS”。在国内正规的IT舆论网站、传播网站上，脏话最多的肯定是DONEWS。如果排出脏词率、脏话率、回帖中人身攻击的比率，这个比率会很空前，而其中最生动的就是洪波。

    3、利益作祟。那个过程，我们作为局外人，确实无法过分地去给双方做公证啊、辩白啊，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从整个过程当中看出来，如果没有一种强大的动机、利益动机，那么谁会针对腾讯做这种持续的、系统的、有组织的攻击呢？但是这么一种利益作祟让我们感到悲哀的是，DONEWS利用自身的传播影响力，用自身在IT人社区领域某些方面的领先地位，来公然发布一种具有狭隘的商业意识和利益动机的攻击行动。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攻击别人的人最终肯定会自取灭亡。有一些事物的规律，它会决定最终的发展。这样一种规律，不是由个人的力量决定，而是通过一些人的智商、文化来决定。这种力量往往会被滥用，也就是一种暴力。特别是在IT互联网领域的这种传播暴力、口语暴力，在中国已经滥之又滥。腾讯和DONEWS的这场风波让人再次对中国互联网传播领域的混乱、缺乏法治、缺乏道义、利益作祟、脏话盛行的现状感到担忧。

    我们想象要是美国的一个IT社区公然地有组织的对类似微软、雅虎这样的网站进行公开的攻击，这个社区肯定要关门。但是DONEWS现在反而显得越来越嚣张，其中反映了什么问题呢？我觉得，这反映了互联网法治的严重滞后，这已经成为阻碍中国互联网发展的一个非常重大的障碍。无论是个人、还是互联网企业，还是大型的龙头互联网企业，还是互联网从业人员，大家在互联网里面，在我们中国，因为目前的法治水平、法治意识、法治环境，竟然形成一种天经地义就觉得，骂是正常的，被骂就是活该的。骂没有代价，被骂也没有办法反击、没人保护。这种赤裸裸的人身攻击，这种点名道姓的“五马分尸”，这种行为，我相信中国迟早绝对不允许再存在，谁这么做谁就关门大吉，我希望这样的日子早点到来。同时我也希望DONEWS要深刻反省，不要动辄以舆论大棒、以自身的传播影响力、传播暴力，在中国的互联网市场中，一次又一次地撒下不文明的种子，撒下破坏法治、破坏人与人之间、企业与企业之间基本尊重的种子。

    4、自暴其丑。就这一次事件，DONEWS针对腾讯的风格，我认为不是个人行为，不是刘韧某一个人的行为，而是DONEWS网站的文化，以及它的发展惯性所决定的。一个网站的性格一旦形成，不是其中某一个决定性的人物可以扭转的。多年以来，DONEWS就在一种话语暴力、粗话的传播霸权中，通过人身攻击来制造恐怖气氛，已经这几个方向走出了很远。最终积聚了一批乐此不疲、从中得益、得力、得名、得意的，扭曲了自身道德标准的互联网从业人员。应该讲，互联网的从业人员，他们本身就是知识分子，是有文化的人。但是为什么中国互联网从业人员这么一个文化群体、知识分子群体，竟然在网上肆无忌惮地出粗口、口出脏言，很随意地骂他骂你指名道姓，连互相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这都是谁造成的？难道中国人天性就是这样？这里面，DONEWS有很大的责任，象DONEWS这样的脏网站、脏社区一定要反省。

    在利益面前，他们对腾讯这样来采取措施，是有必然原因的，它必然要这样做，因为他有惯性，它对人处事的风格就是这样，我深受其害。你想，我们中国作为一个总编来骂人的还真少见。它的总编，骂人的，骂我的，到现在还放在那儿，不道歉，尤其是骂我之后，紧跟着把我在那里的专栏关掉了。他们还剽窃我的文化，公开地用在他们的一些聚会活动中。那个文化是大家的，是共享的；问题是，在他刚刚辱骂我以后，又用了我的文化，连个招呼都不打。此时此地做出的此事，让人绝对无法容忍。我已经很难形成对DONEWS这个网站的好看法，太脏。这个网站太脏。

    三、DONEWS针对腾讯的攻击事件演变，后续发展的趋势。

    在我看我建议腾讯的马化腾可起诉DONEWS对他人身攻击。因为这种恶劣的行为，之前的谁是谁非，我们不管也没法管，仅仅从表面看来理由也足够，就是他公然对另一个网站指名道姓攻击，要把他的CEO五马分尸，并且上头条。我分析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DONEWS的论坛里以匿名发表，他不做管理，听之任之。这种情况下，腾讯去起诉他的理由会小一点。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第一文章不是匿名的，第二文章被他一再推荐，第三集中出现的对腾讯的文章在最近有规律性的暴涨，尤其很不正常的是一边倒的是负面文章。这让我想起了传播学的一个基本的理论，话语设置的传播权力。DONEWS作为一个传播网站，它在传播中滥用话语权、滥用设置权，以一己之私来引导错误的舆论导向，来造成某种紧张、攻击和舆论冲突，这场争执DONEWS在责难逃。我也注意到腾讯做了我的专题，但是腾讯所引用的我的文章都是有根有据，有理有节。

    退一步来讲，就是DONEWS什么事也没做，就凭在自己网站推上头条的让马化腾“五马分尸”的那篇文章，它就必须道歉，必须认错。无论是腾讯、还是任何互联网人，包括我，都没有说过让刘韧“五马分尸”的话，对于他们这样攻击马化腾，我的评价是四个字：愚蠢、失败。这种做法太愚蠢，最终必然失败。腾讯一出手，DONEWS就要付出代价。当然呢，DONEWS与腾讯多年的瓜葛恩怨，已经积累了大量的这种内幕，也包括一些小辫子。我觉得，无论是人与人、还是网站与网站之间的竞争要讲一些基本的规则、守一些基本的规矩，不能说昨日卿卿我我、一朝向隅则反目成仇。

    DONEWS的极端态度，既反映了它对话语传播权力滥用，也反映了它在一定的互联网传播影响力基础上养成的那种自高自大、傲慢狂妄。我想起一句话，上帝要它灭亡，必先叫它疯狂，DONEWS是不是有点疯狂？做事不讲规矩，是自取灭亡。我坚决支持腾讯起诉DONEWS，不为别的，至少就为一句“马化腾五马分尸”理由已经很充分——太瞎说，太不尊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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