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我的告别》
二零零七年的十一月十七日,我的父亲走了,静静的走了,静的像一湾清水,带着未尽的思绪走了,在悄然中已经渡过了十一个个年头。
十五年渐远的背影,定格在那个冬日: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悄无生息,我在海阔天空的聊着的同时给父亲揉捏四肢,想让发僵的肢体能舒服些,可我看到的是父亲微微动了一下的眼皮,一小颗清泪慢慢的洇
出,微弱的难以察觉时,我的心一紧,知道这意味着什麽......
父亲个不高、说话声不大且稍慢 、尾音有点山西腔,
从不慷慨激昂,但也谈古说今妙趣横生。在父亲瘦弱的躯体里,却蕴藏着极大的能量——
一生几十年,只为做扬琴一件事。无论怎样的挫折、政治运动的冲击,都没有停下努力学习,补己不足的脚步,不停的发明、创作、创造着所热爱的扬琴事业。从在中央音院首开扬琴课,到与张子锐先生共同研制的律吕式大扬琴,
再到任教天津音乐学院 ,使扬琴这个门类,从无到有的创立完善推广普及起来,铸造起了科学严谨的扬琴 体系。
父亲从教五十七年,有多少学生踏在父亲的肩头,走向音乐的殿堂,去继承发扬光大,扬琴这一民族自己的乐器。
我看到:父亲精心设计着扬琴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如一个音几根弦一组最相衬、弦数怎样的递增递减、低音的缠弦用几组,缠弦的粗与细,都要一个个的调试,恰到好处才算确定。纵观父亲的一生,我明白了:父亲的成功在于严谨,踏踏实实的做事,永无止境的追求
!
现想来父亲是在用 一颗小小的泪珠和我告别。
愿天堂的父母亲,能感受到女儿对您的思念。
郑宝恒上世纪六十年代教学照

郑宝恒上世纪六十年代灌制的创作演奏的唱片

记忆——峻之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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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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