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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國風》中的愛情(十一)

(2022-10-05 07:56:30)
分类: 《诗经》直译

 

《詩經.國風》中的愛情(十一)

第九幕 相交----共結連理: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在上一幕裏,莊薑和衛武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雙方開始談婚論嫁。衛武的聲樂修養經過考驗得到女方父母認可,和姑娘琴瑟和鳴得到雙方賓客的共同讚賞,莊薑的父母接受了媒人的提親,納征接受衛家的聘書和禮書,賓主盡歡而散。這一幕將向大家介紹雙方大婚的場景,將分為三篇介紹,分別為出嫁、迎親和歸寧。

上篇  出嫁

 

《采蘋.召南風》--- 喜披彩鳳雙飛翼,樂偕並蒂連理枝

《采蘋》原文:

於以采蘋(pin)?南澗之濱。於以采藻?於彼行潦(lao)。

於以盛之?維筐及筥(ju)。於以湘之?維锜(qi)及釜。

於以奠之?宗室牖下。誰其屍之?有齊(zhai)季女。

衛武和莊薑曲折的愛情終於要大結局,這一幕要介紹到二人大婚。古代女孩出嫁前要進行三個月的婚前教育。按周禮,祖廟未毀,教於公宮,祖廟既毀,教於公室。教以婦德、婦顏、婦言、婦功。莊薑即將成為新娘,離家前同樣要接受宗族的婚前教育。教育內容主要包括女子四德:

其一“婦言”。《毛詩正義》稱之為“婉”,說話要委婉溫柔;

其二“婦容”。《毛詩正義》稱之為“娩(mei)”,儀容要清麗潔淨;

 

其三“婦德”。《毛詩正義》稱之為“聽從”,性格要和順服從;

其四“婦功”。《毛詩正義》:“執麻枲(xi),治絲繭,織纴組紃,學女事以共衣服。”持家要能搓麻做線、養蠶繅絲、織布做帶、裁縫衣服之類。

這一天,歷時三個月的複雜的婚前教育完成,莊家在祖廟舉辦了盛大的告祭儀式,以告祭自己的先人,願先人保佑莊薑一切順利。

告祭儀式一般祭品要用魚,同時搭配用蘋和藻,用锜(帶腳的鍋)和釡(無腳的鍋)去烹煮。一大早,莊薑家的奴僕就到南面山澗的水邊去采蘋,在積水淺沼中去采藻,並把采好的水草用圓簍和方筐盛起來,放到鍋與釜裏去煮。煮好後和其他祭品一起放到宗廟的窗戶底下。

吉時已到,族長主持告祭儀式,莊家男女齊聚一堂,族長率領孝子孝孫進行過通常的告祭儀式後,由莊薑主祭,行獻祭和跪拜之禮,她向祖宗祭告和祈禱:“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莊薑今日嫁入衛家為媳,特向祖宗辭別,請保佑嗣孫百事通亨,保佑莊衛兩家永結秦晉之好,萬事大吉,保佑裔孫家財丁興旺,富貴萬年。”詩中儘管只是對儀式的描寫,但把告祭儀式那種莊嚴、肅穆的氛圍以一種歡快緊張的準備流程表達出來,飽含了出嫁前的朦朧憧憬和對家人的難以割捨之情。

《毛詩序》:

大夫妻能循法度。

《毛傳》:

古之將嫁女者,必先禮之於宗室,牲用魚,芼之以蘋藻。

方玉潤《詩經原始》:

女將嫁而教之以告於其先也。

《詩集傳》:

南國被文王之化,大夫妻能奉祭祀,而其家人敘其事以美之矣。

《采蘋》出自《詩經·國風·召南風》。關於本詩主旨,《左傳·隱公三年》將其與《采蘩》、《行葦》、《泂酌》同視為“昭忠信”之作,而更多的古代學者認為是貴族之女出嫁前去宗廟祭祀祖先的詩。惟明代何楷詩經世本古義》認為詩中所謂“季女”與《左傳·襄公二十八年》(“濟澤之阿,行潦之蘋藻,置諸宗室,季蘭屍之,敬也。”)中的“季蘭”同為一人,均是指周武王元妃邑薑,此詩即是讚美邑薑之作。現代學者大都認為這首詩是描寫女奴們為其主人採辦祭品以奉祭祀的詩篇。筆者仍從愛情角度解讀,認為這是描寫女子出嫁前告祭宗廟的詩。其大意如下:

哪兒可以去采蘋喲?就在南面澗水邊/哪兒可以去采藻喲?就在積水那淺沼/

什麼可把祭品放喲?有那圓簍和方筐/什麼可把食物煮喲?有那鍋兒與那釜/

安置祭品在哪里喲?祠堂那邊窗戶下/今兒誰是主祭人喲?少女恭敬又虔誠/

《鄭箋》:

古者婦人先嫁三月,祖廟未毀,教於公宮,祖廟既毀,教於公室。教以婦德、婦言、婦 容、婦功。教成之祭,牲用魚,芼之以蘋藻,所以成婦順也。

《詩經原始》:

愚則更謂此詩非詠祀事,乃教女者告廟之詞。觀其曆敘祭品、祭器、祭地、祭人,循序有法,質實無文,與《鵲巢》異曲同工。蓋《鵲巢》為婿家告廟詞,此特女家祭先文耳。

在古代,貴族之女出嫁前必須到宗廟去祭祀祖先,同時學習婚後的有關禮儀。詩中描寫奴隸們為其主人採辦祭品、整治祭具、設置祭壇,打扮主祭之人,層次井然。這些普普通通的祭品和繁瑣的禮儀,蘊籍著人們的寄託和希冀,因而圍繞祭祀的一切活動都無比虔誠、聖潔、莊重,正如《左傳·隱公三年》所說:苟有明信,澗溪沼沚之毛,蘋蘩蕰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汙行潦之水,可薦於鬼神,可羞於王公。

這裏講一下“男尊女卑”。很多現代的年輕人認為中國封建禮教壓迫婦女,男女生來就不平等,這很不公平。這是很大的誤解。其錯誤之處就在於沒有考慮特殊的歷史年代背景,以及男女不同的社會分工。《周易》中說:“乾道成男,坤道成女。”男子之道,在於陽剛、決斷,女子之道,在於陰柔、順從。天地之間,男女共同構成人類,分別男女,就有不同之處。不注重相同之處,無法相互理解;不注重不同之處,必然導致混亂。實際上即便現代社會,社會基本道德對男女的分工和評判依然秉承上述原則,即使當世的女強人,其對陰陽男女的評判,也基本無出以上判斷,故男子陽剛、女子陰柔的評判標準,實際亙古未變。

而對於家庭來說,傳統“男主外女主內”體現了老祖宗智慧,是真正齊家的格言,在此基礎上。丈夫能夠對妻子以禮相待,敬之如賓,然後能贏得妻子的信服和順從;妻子能夠溫柔有禮,對丈夫敬之如賓,然後能得到丈夫的愛護。男女各安其位,各盡其責,家庭必然和諧穩定。

《韓詩》:

沉者曰蘋,浮者曰藻。

《毛詩正義》:

蘋之言賓。賓,服也,欲使婦人柔順服從。

吳闿生《詩意會通》:

五用“於以”字,有“群山萬壑赴荊門”之勢。

這首詩的藝術魅力主要源於問答體的藝術手法,而其主要構成因素就是五個“於以”的運用,一問一答,節奏迅捷奔放,氣勢恢弘。而五個“於以”的具體含意又不完全雷同,跌宕起伏,搖曳多姿,文末“誰其屍之,有齊季女”戛然而止,留下無限想像。全詩通篇不用一個形容詞,卻把莊嚴宏大的祭祀場面寫得如臨其境,可謂奇絕卓特,藝術手法非常難得。

 

《著.齊風》---重門深鎖無尋處,疑有碧桃千樹花。

《著》原文:

俟我於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瓊華乎而。

俟我於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瓊瑩乎而。

俟我於堂乎而,充耳以黃乎而,尚之以瓊英乎而。

古代親迎禮男子必須到女方家裏親自迎娶女子,是六禮的關鍵。祭過宗廟,由於路途遙遠,衛武一早就從家裏起身,一身盛裝,騎著披紅掛彩的高頭大馬,率領花轎和樂隊組成的迎親隊伍,一路向莊家走來。親迎之前,除履行宗廟告祭儀式外,父親為兒子設筵飲酒,對衛武婚後的行為敦敦教誨,之後衛武秉承父命前往女方家裏迎娶。

衛武親迎至家門前,莊家家主作揖而請之入門,男方之正賓手持木雁,隨從於後;至於廟門,主人作揖而請衛武登堂;主人三揖,男子三讓,而至於臺階下;主人登臺階而上堂,面向西而立。是主人之揖,男子之讓,交互為之,至三而止。

整個六禮過程除了納征,其餘都要用到雁,因為古人認為雁是陽鳥,而且隨時南北,始終如一,不失節也,所以五禮用雁的寓意,取妻從夫之意。而從納采到請期五禮,時間都是從太陽初升起,用意取其陽來陰往,表明男倡女從的意思,只有親迎禮是在太陽落山後的黃昏,甚至在深夜進行,取其陽往而陰來,男女結合。新郎是在黃昏時到新娘家迎親的,故稱之為“昏禮”,新娘因為新郎的昏禮而嫁,所以又把新郎叫“昏”,新娘叫“因”,合稱“昏因”,後人把“昏因”二字都加上了女字旁,就成了現在的“婚姻”二字。

聽到迎親的嗩呐聲越來越近,見到迎娶的車隊到達門口,看到新郎由門口走到庭院,再到堂前。新娘心中小鹿亂撞,手忙腳亂地整理耳環,卻又忍不住不時地偷看自己的新郎,莊薑心中小鹿亂撞,充滿了喜悅、羞澀和親昵的心情。乎而,象聲詞。俟是等待。著是古代南房的小房子,叫塾。兩門間叫著。由著到庭到堂,衛武是一步步走向屋裏。先在著這兒等。

隨後,正賓隨衛武登堂,面向北而獻上木雁,衛武執雁拜見岳父再拜稽首;莊薑立於房屋之中而面向南,衛武於堂上待之,拜而後即謂接受,不作揖;之後衛武與正賓退而下臺階,至於廟堂門外;女子隨之,從西側臺階而下,主人於堂上送別而不下臺階這就“受女於堂”。

莊薑出廟門後,衛武與正賓引導莊薑,從廟門而至於門屏之間,衛武莊薑作揖而請之。已經出了女家之時,女子緩緩跟隨男子而在後。何以謂之男子等待女子於門屏之間也?蓋女子出嫁,戀戀不捨,其行必緩,故男子必於門屏之間待之,而出門之後則已嫁矣。

這是親迎典禮上唱的詩滿含喜樂戲謔成分,也充滿快樂與趣味。歌聲舒緩曲子悠揚我們從新娘的羞怯和慌亂,仿佛就看到了迎典禮上的過程場面的喜慶可見一斑。

《毛詩序》:

《著》,刺時也。時不親迎也。

姚際恒《詩經通論》:此本言親迎,必欲反之以為刺,何居?

《著》出自《詩經·國風·風》。關於本詩主旨,《毛詩序》認為是諷刺齊國當時的不良風氣,結婚時新郎不親迎。根據春秋》隱公二年,九月,紀履緰來逆女。”《公羊傳》曰:“紀履緰者何?紀大夫也。外逆女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不親迎也。始不親迎防於此乎?前此矣。前此,則曷為始乎此?托始焉爾。曷為托始焉爾?《春秋》之始也。”此段的意思是魯隱公二年九月,紀國之君成婚,而國君派遣大夫“履緰”其人迎女,而不親迎。到國境之外迎娶女子,於一般之史書則不記載,《春秋》何以記載?孔子作《春秋》,以立千秋萬世之法,而使天下歸於正道,而“親迎”乃歸於婚禮之正道。是以此首次譏刺紀國國君不親迎所娶之女。這也是有史以來首次作此記載。

男婚女嫁之禮必“夫婦相齊”,而不可有任何一方歧視、輕視另一方,尤其是男方不可歧視、輕視女方。男子“親迎”是男下於女、剛下於柔,所以無論是居天子、諸侯之位者、居大夫之位者,或是庶民,男子必“親迎”而後方能“夫婦正”,否則,可謂男子自尊自傲,而輕視慢待女子,“夫婦之道”因而不“正”。這首詩為親迎詩基本沒有爭議,史上有爭議的是這個迎親的所在是女家還是婿家。姚際恒和方玉潤從《毛詩序》解讀角度,認為“女至婿門,始見其俟己”,故此行禮之地為婿家。筆者仍從婚姻正禮角度解讀,認為這是描寫女子出嫁等候新郎親迎的詩,詩中場景在岳父家。其大意如下:

等我就在屏風前喲/帽垂絲帶在耳邊喲/加上美玉多明豔喲/

等我就在庭院裏喲/帽垂絲帶在耳際喲/加上美玉多華麗喲/

等我就在廳堂上喲/帽垂絲帶在耳旁喲/加上美玉多漂亮喲/

全詩三章九句,皆從新娘眼中所見來寫。表面上她在備妝,但她的心卻始終在自己的愛人身上。耳聽著迎親車輛踏進家大門,耳聽著嗩呐聲、左鄰右舍親朋好友的哄鬧聲、禮儀進行的鐘磬聲等都聲聲在耳但她眼簾唯有恭候在屏風前的夫婿看他一步步地由庭院、到課堂、到屏風——“俟我於著”,少女的靦腆,使她羞於說出“他”字,但從“俟我”二字卻能品味出她對他的綿綿情意和深深的幸福。

這裏說一下“三綱”之中的“夫為妻綱”。何謂“夫為妻綱”?現代人很多人認為這是封建禮教給婦女的枷鎖,說明婦女沒有社會地位,以致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父死從子,這是嚴重的誤解。《詩經·大雅·思齊》:刑於寡妻。”刑,型也,表率、典範之謂也;寡妻,謂寡德之妻,相當於“拙妻”,是夫君在他人之前對其妻之謙稱。所以所謂“夫為妻綱”是指丈夫要處處給妻子做好榜樣,欲“夫婦正”,必由丈夫“其身正”為始。這又何有“歧視婦女”之處?!

戴君恩《讀詩臆評》:

句法奇怪.

吳闿生《詩義會通》:

句法奇蛸

牛運震《詩志》:

別調雋體。通篇借新婦語氣,奇妙。

本文的藝術手法所謂奇峭就在於九句詩中全不用主語,而且突如其來。這一獨特的句法,恰切而傳神地表現了新娘此時的心理活動。三章全用賦體,句句用韻,六言、七言交錯,但每句用“乎而”雙語氣詞收句,使全詩音節輕緩,讀來有餘音嫋嫋的感覺全詩每章只在三處換了三個字,就表現出新娘出嫁的喜悅和對新郎的滿意與贊許。乎而”二字甚妙,就好像後世民歌中“呼而嗨呦”。

更妙在見物不見人。從新娘的心理揣測,她的注意力本來全集中在新郎身上,非常想把新郎端詳一番,然而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抬頭仔細瞧。實際上,她只是低頭用眼角瞟了一下,全沒看清他的臉龐,所見到的只是他帽沿垂下的彩色的“充耳”和發光的玉瑱由物及人引發無限想像。這兩句極普通語,放在特定的人物特殊的時刻及情境中,便覺得妙趣橫生、餘味無窮。

 

《桃夭.周南風》---別後相思人似月,雲間水上到層城

《桃夭》原文: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en)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根據周禮,新郎到女家迎親,新娘上車後,新郎得親自駕車,輪轉三周,再交給車手駕禦,而自己則另乘車先行至自家門口等候,然後按照規定次將新娘引進洞房。“受女於堂”後,衛武領先出門,莊薑緩緩隨後。出門後新娘登車,衛武先為新娘駕車,走出一段距離後才換乘自己的馬,率領迎親隊伍回府。迎親隊伍到達衛武家前,衛武提前離開隊伍,到自己家門口恭候新娘。

迎親離家,新娘上轎,照例要唱對女子出嫁的祝詞,隨著新郎登上婚車,緩緩執轡,莊家青年男女一起唱起了對莊薑祝福的送嫁歌:桃花綻放時,女子出嫁,祝她“宜其室家”,宜就是娶女子帶來興旺。有蕡(大的意思)其實。花朵旺盛,意味著果實大而多。蓁蓁然有花有果是當年的事,葉子旺盛是長久的事蔭澤子孫。這首詩是送親時歌唱的,祝願她到歸宿後,做好主婦,傳宗接代充分表達了宗族親人對出嫁女美好的祝福。詩人以柔嫩的桃枝、鮮豔耀眼的桃花,讚美新娘的年輕美貌,以累累的果實、旺盛的枝葉,祝賀她得到美滿的姻緣,將來能夠與夫家琴瑟和鳴,多子多孫,給夫家帶來吉祥,祝福她獲得一生幸福。全詩情調歡快,充滿著喜氣洋洋的氣氛。以桃花起興,巧妙比況少女美貌的同時渲染出婚嫁的熱烈氣氛。且三章重迭,便於記誦,適合儀式上反復詠唱。

《毛詩序》說

《桃夭》,後妃之所致也。不妒忌,則男女以正,婚姻以時,國無鰥民也。

《詩集傳》:

“文王之化,自家而國,男女以正,婚姻以時,故詩人因所見以起興,而歎其女子之賢,知其必有以宜其室家也。”“然則桃之有華,正婚姻之時也。”

《詩經原始》:

《桃夭》不過取其色以喻之子 ,且春華初茂,即芳齡正盛時耳,故以為比非必謂桃夭時,之子可盡於歸矣

《桃夭》出自國風·桃夭·周南關於本詩的意旨,毛詩序以為與後妃君王有關。方玉潤在《詩經原始》中對這種觀點進行了駁斥,認為“此皆迂論難通,不足以發詩意也”。現代學者一般不取《毛詩序》的觀點,而認為這是一首祝賀年青姑娘出嫁的詩。據周禮“仲春,令會男女。”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開的時候嫁,故詩人以桃花起興,為新娘唱了一首讚歌,其性質類似於後世民俗婚禮上唱的“催妝坐筵詞。有人認為這首詩是先民進行驅鬼祭祀時的唱詞,其內容是驅趕鬼神,使之回到歸處,並祈求它賜福人間親人。筆者仍從愛情角度解讀,認為這是描寫女子出嫁前宗族對其祝福的詩。其大意如下:

桃花怒放千萬朵/色彩鮮豔似火紅/姑娘要出嫁/和和美美成個/

桃花怒放千萬朵/果實累累又大/姑娘要出嫁/早生貴子後嗣/

桃花怒放千萬朵/綠葉茂盛隨風/姑娘要出嫁/旺又發達/

錢鍾書《管錐編》:

“夭夭”總言一樹桃花之風調,灼灼專詠枝上繁花之光色。

全詩分為三章。第一章以鮮豔的桃花比喻新娘的年青嬌媚。“桃之夭夭”撲面而來嬌豔繽紛的桃花,強烈的色彩感“灼灼其華”,把盛開的桃花那種極致明豔誇張地描繪出來,靚到刺目有強烈的光線感鮮嫩的紛紛綻蕊桃花一樣盛裝打扮的新嫁娘此刻既興奮又羞澀,兩頰飛紅,人面桃花,兩相輝映烘托出一種新鮮、優美而朝氣蓬勃的氛圍。第二章則是表示對婚後的祝願。桃樹鮮花繁多,果實累累,桃子結得又肥又大,象徵著新娘早生貴子,兒孫滿堂。第三章以桃葉的茂盛祝願新娘旺夫發家,興旺發達。以桃樹枝頭的累累碩果和桃樹枝葉的茂密成蔭,來象徵新嫁娘婚後生活的美滿幸福,堪稱是最美的比喻頌辭。

歸在這兒指的是女子的出嫁。什麼女子成家被叫做“於歸”呢?明朝郝敬《毛詩原解》認為女子婦人內夫家,故嫁曰歸”,因為女子結婚成家,就好比是得到了歸宿,其中意味著夫妻共同構建的家庭才是自己的歸宿,而不是以自己的親生父母之家作為歸宿。因此對女子來說,娘家只是暫時的棲身之所嫁才是歸依,才是歸宿這就是通俗說的“女生外向”與古代不同,現代女子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和更自由的生存空間,產生“之子於歸”的理念或者習慣需要一個過程,既為人妻,往往容易依賴親生父母之家,而難以將夫家作為自己的歸宿,此是人之常情,要發生轉變需要時間,更需要作為丈夫的男子能夠使妻子感到可以依靠而託付終身。這個過程短暫一些,有益於早日達到夫妻和順,進而達到整個家庭和順。

《詩經原始》:

豔絕,開千古香奩之祖。

《詩經通論》:

桃花色最豔,故以取喻女子,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

本詩語言極為優美,又極為精練。不僅巧妙地將“室家”變化為各種倒文和同義詞,而且反復用一個“宜”字去表達祝福。這個“宜”字,擲地有聲,揭示了新娘與家人和睦相處的美好品德首先體現了家族對新娘的肯定,也寫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給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鮮的血液,帶來和諧歡樂的期望

《桃夭》在歷史上影響很大。當代《詩經》研究者陳子展說:辛亥革命以後,我還看見鄉村人民舉行婚禮的時候,要歌《桃夭》三章。由此可見這首詩對中國傳統婚俗的影響,這種風俗至今尚存。

此詩開篇“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比喻美女對後世也有很大影響。姚際恒《詩經通論》認為本詩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用花來比美人,開千古詞賦詠美人之祖。古代文學作品中形容女子面貌姣好常用“面若桃花”“豔如桃李”等詞句,也是受到了這首的啟發,而“人面桃花”更成了中國古典詩詞中的一種經典意境。用桃花來比美人的作品層出不窮,如魏晉阮籍《詠懷·昔日繁華子》“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唐代崔護《題都城南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北宋黃庭堅的《訴衷情·小桃灼灼柳鬖鬖》:小桃灼灼柳鬖鬖,春色滿江南。北宋陳師道《菩薩蠻·佳人》“玉腕枕香腮,桃花臉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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