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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國風》中的愛情(十)

(2022-09-25 15:11:06)
分类: 《诗经》直译

 

《詩經.國風》中的愛情(十)

第七幕 相知: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在上一幕裏,莊薑和威武的愛情由暗到明,逐漸被社會所認可,雙方也在多次交往中堅定了愛情信念,並互換信物定情。衛武經過漫長時間的學O,琴藝獲得了顯O提高,終於可以和姑娘琴瑟和鳴,並得到了女方父母的認可,雙方開始談婚論嫁。古代婚姻有三書、六禮(六證)。六禮後為新娘回門,叫“歸寧”。其中六禮中親迎接近於現代的大婚,程式O為複雜,我將在下一幕給大家介紹,這一幕O為前五禮,其核心就是行媒。

《大車.王風》:海誓山盟---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大車》原文:

大車檻檻(jian),毳(cui)衣如菼(tan)。豈不爾思?畏子不敢。

大車啍啍(tun),毳(cuì)衣如璊(men)。豈不爾思?畏子不奔。

轂則異室,O則同O。謂予不信,有如皎日。

衛武與莊薑的感情日漸加深,也開始了婚禮前的準備,其中就包括對聲樂的學O。這O天兩人練O琴瑟和鳴,衛武思及往事,不禁感慨萬千,不由引吭高歌,歌詞意思是在困難的時候我甚至想帶你O奔,只是怕你不敢,那時我就對日盟誓:“生如不能同室,O必同O”。情調憂傷,感人肺腑。莊薑則更加深了對威武的愛戀,並以相同的歌曲回應衛武,兩人海誓山盟,決心此生生O與共,海枯石爛O不變心。“轂則異室,O則同O”乃千古絕唱,用於盟誓,較之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愛情更要令人感動。

《毛詩序》:

《大車》,刺周O夫也。禮義陵遲,男女O奔,故陳古以刺今,O夫不能聽男女之訟焉。

《詩集傳》:

“周衰,O夫猶有能以刑O治其私邑者,故O奔者畏而能歌之如此。然其去《二南》之化則遠矣。此可以觀世變。”“民之欲相奔者,畏其O夫,自以終身不得如其志也。故曰:生不得相奔以同室,庶幾O得合葬以同O而已。’謂予不信,有如皎日’,約誓之辭也。”

姚際恒《詩經通論》:

“小序謂‘刺周O夫’,大序謂‘男女O奔,故陳古以刺今O夫不能聽男女之訟焉’,頗為迂O。且夫婦有別,豈‘異室’之謂乎?古O夫何為使夫婦異室也?《集傳》謂‘周衰,O夫猶能以刑O治其私邑者,故O奔者畏而歌之’,然於‘同O’之言不可通。O奔O合之人,O後何人為之同O哉?此目睫之論也。季明德謂‘棄婦誓O不嫁之詩’,然以‘爾’與‘子’皆指其夫,思夫自可,何雲‘畏而不敢’乎?偽傳、說皆以為周人從軍,訊其室家之詩,似可通。‘爾’,指室家。‘子’,指主之者。‘奔’,逃亡也。”

《大車》出自《詩經·國風·王風》。關於本詩主題《毛詩序》說這首詩是刺周O夫不敢信守諾言。這種說法後人提出質疑,因為全詩並沒有更多的社會背景描述。《詩三家義集疏》則同意這種說法,並提到具體的社會背景:楚伐息,破之。虜其君,使守門。將妻其夫人,而納之於宮。楚王出遊,夫人遂出見息君,謂之曰:“人生要一O而已,何至自苦!妾無須臾而忘君也,終不以身更貳醮。生離於地上,豈如O歸於地下乎?”乃作詩曰:“榖則異室,O則同O。謂予不信,有如皦日。”息君止之,夫人不聽,遂自O。息君亦自O,同日俱O。楚王賢其夫人守節有義,乃以諸侯之禮合而葬之。君子謂夫人說於行善,故序之於《詩》。夫義動君子,利動小人。息君夫人不為利動矣。但這種說法與《左傳·莊公十四年》相關記載不符。方玉潤《詩經原始》中認同姚際恒周人訊其家室的說法,認為當時周國戰爭頻仍,周人從軍,恐此生永無團聚之期,故念其家室而與其訣絕如此。然其情亦可O矣!”現代學者一般認為這是一首愛情詩,不過主人公是男還是女還有分歧。筆者仍從愛情角度解讀,認為這是描寫男女定情後海誓山盟的詩。其大意如下:

大車行走聲隆隆/青色毛氈做車篷/難道我不思念你?怕你不敢來相逢/

大車慢行聲鏗鏗/紅色毛氈做車篷/難道我不思念你?怕你不跟我私奔/

活著居室兩不同/O後也要同O中/如果你還不信我/就讓太陽來作證/

這首詩裏提到了指天發誓,“生不能同床,O後也要同O”。古人指天發誓是十分慎重的行為,這是自然崇拜與祖先崇拜時代O為莊嚴的儀式。因為他們相信,違反了諾言要受到天譴的。這是一種富有原始風味的海誓山盟。根據姚際恒《詩經通論》,這首詩是在我國文學史上O早見到的表示男女堅貞愛情生O不渝的誓辭。

這首詩的背後有息夫人令人泣下的感人故事,她忍辱負重,期望著有O天可以與丈夫逃出生天,願隨丈夫生O與共。面對丈夫的懦弱,她毅然對日發出誓言,並揮刀自O。其實她的丈夫也不見得就是膽小,只是更在乎妻子能夠活下去,不再經歷叵測,如今面對妻子的決絕,也隨後自O。“生不能同床,O後也要同O”,這種對日發出的誓言,蒼天可鑒,是一對有O人以生命為資本,留給人生和愛情的O後O間。

姚際恒《詩經通論》 :

乃誓辭之始。

本詩的藝術特色在於實中寓虛,以言表情。第三章的誓辭與前兩章在銜接處有明顯的跳躍與省略,既沒有O訣逆境下的O綿悱惻,也沒有面對挫O與O礙的撫慰與鼓勵,只選取了主人公情意深切的獨白與感情激O的誓辭來顯示人物形象和O特的心理活動。借有形而寫無形,不寫情而情湧現,藝術手法非常O超。

本詩的另一特點是感情濃烈,直率袒露。詩人以深摯的感情,袒露的胸懷充分表達了不容置疑和義無反顧的決心。當主人公以激越的O強音發出 “榖則異室,O則同O。謂予不信,有如皦日”時,全詩戛然而止,更增O了 “聞者動心”“見者落淚”的藝術魅力。這種直率袒露的盟誓藝術手法,也被後世多方效仿,其中O名的是《漢樂府:上O》:

O,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伐柯.豳風》:行媒---欲寄相思千點淚,流不到楚江東

《伐柯》原文:

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

伐柯伐柯,其則不遠。我覯(gou)之子,籩豆有踐。

衛武和莊薑的愛情終於開發結果,衛家在兩人定情盟誓後正式聘請媒人,準備三書六證,正式向O家提親。所謂三書是指:

聘書:即訂親之書,男女雙方締O。納吉(過文定)時用;

禮書:即過禮之書,是O物清單,詳盡列明O物種類及數量。納征(過大禮)時用;

迎親書:即迎娶新娘之書。結婚當日(親迎)接新娘過門時用。

六禮為:

一是納采,男方抱著雁(活的,取順乎陰陽和忠貞不二的意思)向女方提親,女方收下雁即意味著同意議婚;

二是問名,是在議婚後,問莊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三是納吉,請人占O,算O結果吉利,再派媒人去,交付大雁作為定聘的信物;

四是納征,即送給O家聘禮,通常拿玄熏束帛,拿絲綢十丈和兩張鹿皮。這是正式送禮。送完了,兩家成了親家了;

五是請期,一般與送聘禮同時進行,衛家派媒人到O家商量,定下結婚日期;

六是親迎,由新郎O自到岳父家迎娶新娘。

通常對本詩的理解是從籩豆有踐出發的,意味著行媒後在宗祠和O靈面前舉辦O大的婚禮儀式,但筆者對此的解讀不同。儘管衛武和莊薑遵照傳統禮儀履行了行媒的五禮,但雙方實際屬於自O戀愛,私定終身,因為在行媒之前雙方已經相見,並已在神明(籩豆,古代祭祀的兩種禮器,竹制和木制)面前結下誓言。故只把這當作一首謝媒詩。

《毛詩序》:

《伐柯》,美周公也。周O夫刺朝廷之不知也。

《孟子.滕文公下》:

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鑽O隙相窺,逾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古之人未嘗不欲仕也,又惡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與鑽O隙之類也。

《詩集傳》:

言伐柯而有斧,則不過即此舊斧之柯,而得其新柯之法。娶妻而有媒,則不過即此見之,而成其同牢之禮矣。東人言此,以比今日得見周公之易,深喜之之詞也。

《伐柯》出自《詩經·國風·豳風》。本詩主題《毛詩序》承接上詩《破斧》,認為此詩寫的是周公避禍洛陽,蔡叔O後,成王感風雷之變取出金滕之書,感動周公之情意而泣下,欲迎東征的周公歸來,一則悔往事錯謬恐公意未釋而躑躅,而“群臣猶惑於管蔡之言,疑於王迎之禮,是以刺之”。在治國中,周公猶如君與民之“媒妁”,周公“制禮作樂”,則是治國者“重中之重”。是故,倘若周成王不知周公之美,反而疑之,則可謂O民之間不得通達而生隔閡,又不能有“制禮作樂”之事,猶如男女雙方之家無媒妁相通,而婚姻或不能成,或雖成亦只是O合,家庭難安。是故,周O夫借此O刺周成王。朱熹《詩集傳》則認為這首詩是東都洛陽人喜見周公始難而終易並為之深喜而作。筆者仍從愛情角度解讀,認為這是一首謝媒詩。其大意如下:

怎麼砍伐斧子柄?沒有斧子砍不成/妻子怎樣娶進門?沒有媒人娶不成/

砍斧柄啊砍斧柄/有了規矩難不倒/遇見我的心上人/擺上禮器娶來了/

《禮記·郊特牲》:

夫昏禮,萬世之始也。

《禮記·曲禮》:

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O。

《儀禮·士昏禮》:

昏必由媒,交接設紹介,皆所以養廉恥。

《儀禮·士昏禮注》:

“將欲與彼合婚姻,必先媒氏下通其言”“許之,乃後使人納其采擇之禮”。

先秦時代是中O傳統婚姻文化的形成時期。周公制禮,用以規範人們的行為,婚姻作為形成家庭的基本符號被納入了禮的範疇,確立了聘娶婚的核心體制。“媒氏”也成為專門的官職,掌管“萬民之判”,自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開始借助權利途徑進入百姓生活,並形成定式影響後人的婚姻生活。經過數百年的發展,聘娶婚已經成為婚姻制度,逐漸佔據主流。

聘娶婚有三個要素:首先就是媒妁之言,二是父母之命,三是納幣。這是當時社會婚姻活動所普遍遵循的準則。通過媒妁的溝通獲得父母同意後,才能形成雙方的婚約。

媒妁在聘娶婚中發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要完成一樁婚姻,必須履行“六禮”,每一個環節都離不開媒妁的穿針引線。“昏禮者,將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下以繼後世也,故君子重之。”(《禮記·昏義》),據《說文解字》:“媒,謀也,謀合二姓;妁,酌也,斟酌二姓也。”這裏“謀合二姓”,就是“合二姓之好”,幫助兩姓男女締結婚姻;“斟酌”,就有權衡利弊、擇善而定之意。“取妻如何,匪媒不得”,是從婚禮以言禮義之重。其義曰:“若欲娶妻當如何?若無媒妁不可行。”當今社會,儘管提倡婚姻自O,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作為傳統,得到普遍的尊重。《禮記·昏義》曰:“敬慎重正,而後親之,禮之大體,而所以成男女之別,而立夫婦之義也。男女有別,而後夫婦有義;夫婦有義,而後父子有親;父子有親,而後O臣有正。故曰‘昏禮者,禮之本也’。”是故,婚禮關乎O計O生。婚禮是夫婦之始,家庭由此開始,治O之禮也以此為根本。若無媒妁,則非禮;男女非禮而合婚,則夫婦“名不正而言不順”;家庭不和,則O家不安。由此可見“媒妁”在婚姻締結過程中具有重大意義。

說完媒人,也說說彩禮。中O自古以來婚姻的締結,就有男方在婚姻初定時向女方贈送聘金、聘禮的O俗,這種聘金、聘禮俗稱“彩禮”。六禮中稱為納征,征是成功的意思,即送彩禮之後,婚約正式締結,一般不得反悔。若有反悔時,若女方反悔,彩禮退還男方;若男方反悔,則彩禮不退還。這種形式直到O國都有延續,但當時在1934年4月8日蘇O頒行的《中O蘇O埃共O國婚姻法》中,已有了廢除聘金、聘禮及嫁妝的規定。新O國成立後,我國1950年、1980年《婚姻法》和2001年修改後的《婚姻法》,均對婚約和聘禮作出規定,且都規定了禁止買O婚姻和禁止借婚姻索取財物的內容,彩禮和與彩禮相關的訂婚和婚約都受到了批判,曾一度被廢止。但目前我國很多地方仍存在把訂婚作為結婚的前置程式,彩禮風俗在民間始終頑強存在。伴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生活水準的提高,訂婚的彩禮也在不斷提高,小到金銀首飾,大到上萬元的現金、汽車、住房等。一旦雙方O終不能締結婚姻,則彩禮的處置問題往往引發O紛,訴諸O院的案件也逐漸增多。彩禮陋O所引發的社會矛盾正日益受到關注。

關於彩禮的傳統,這裏需要澄清幾個誤解:

一是傳統的彩禮就是男方向女方支付的聘禮。這不對。訂婚儀式上,男方家庭會以訂婚男子的名義送給女方一份由物品和金O兩部分構成的“彩禮”,其中錢為財(聘金),物為禮(聘禮)。女方收受彩禮後,也會送男方一些物品,稱作“回禮”,而女方出嫁時往往也會送出“嫁妝”,而嫁妝往往不低於聘禮。除金O外,彩禮中的物一般都是價高但實用的物品,回禮中的物一般為女性親手製作的物品。因此中O傳統婚姻的聘禮並不是拜金主義或“O女代價”,而是傳統“禮尚往來”的體現。

二是,聘禮的貴重應不低於女方撫養的O本。這種說法認為彩禮表示女子的身價,有的地區和民族直稱為身價禮。男方家向女方家送彩禮的多少,要由女方家的要求和男方家的經濟狀況而定。這純粹是O女兒了,恰恰是應該批判的。在我國傳統禮儀上聘禮和嫁妝均屬於禮節,並無貴賤之分,也沒有聘禮厚薄的標準。彩禮是禮但不能過度。現今社會的“丈母娘”索要有車、房才結婚的“風俗”也違反了這一條,婚姻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的,而不是金O,彩禮過度就失去本意,甚至構成違法。

綜上,彩禮首先是一種禮節,這種禮節並非由制度約束,而是一種民間O俗。彩禮被賦予了太多的物質含義,甚至成為沉重的負擔,就失去了本意。“千古姻緣一線牽”,不要讓銅臭玷污了愛情的金堅。要想根O“天價彩禮”的陋O,移風易俗首當其衝,年輕人要著眼長遠,量力而行,營造良好的嫁娶氛圍,要向天價彩禮說“不”,還婚姻和家庭應有的聖潔和寧靜。

牛運震《詩志》:

隨手作興體,變法入妙,‘其則不遠’,另生一意便深。

蘇軾《詩傳》:

伐柯而不用斧,取妻而不用媒,豈可得哉?今成王欲治國,棄周公而不召,亦不可得也。

這首詩的藝術特色,首先是使用了辯證思想:一方面強調“匪斧不克”“匪媒不得”,強調事物變化需要一個仲介,另一方面又主張不能心外求理,“伐柯伐柯,其則不遠”,事物變化的O源在於自身,要從自身尋求解O方案所謂“無平不陂,無往不復《易傳》)。

其次,本詩採取設問的方式,從O淺顯的比喻入手,言簡意賅,形象鮮明,把娶妻O須行媒的道理說得明確具體,給人一種不可置疑的印象。詩意單純明朗,語言樸素自然。在一問一答的陳述中,歌者那喜形於色的情態也躍然紙上。

由於本詩把媒妁之言與“伐柯”相連,後世遂以“伐柯”“伐柯人”稱作媒人,稱替人做媒為“作伐”“伐柯”“執柯”,成為O名的文學典故。

 

《車鄰.秦風》: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

《車鄰》原文:

有車鄰鄰,有馬白顛。未見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xí)有栗。既見君子,並坐鼓瑟。今日不樂,逝者其耋(dié)。

 阪有桑,隰有楊。既見君子,並坐鼓簧。今者不樂,逝者其亡。

莊薑和衛武定親後,由於O家的擇婿標準首先要富有音樂修養,滿足家族琴瑟和鳴的要求,故在衛家行聘前,O家組織了對衛武的考試,考試的科目包括琴瑟和笙簧。衛武乘坐白額高馬駕駛的大車,率領提親隊伍轔轔而來,經人通報後,進入桑樹林接受考驗。他的古琴造詣O超,笙簧曲調高雅,韻律鏗鏘,引得O家的樂手們紛紛加入,共同合奏,樂聲穿過樹林在空中回環縈繞,O久不絕。O精彩的部分是衛武和莊薑表演琴瑟和鳴,兩人並坐在一起,合奏一曲《琴瑟和同》,之後高唱:“結同心盡了今生,琴瑟和諧,鸞鳳和鳴。”美妙的音樂引得池塘中的魚兒成對躍出水面;林中O兒燕鶯成對,燕燕於飛;周邊的蘭花一時競相開O,花香四溢。為此薑父公佈考試結果,宣佈衛武過關,接受了衛家的聘書和禮書,並對二人的婚姻表達了祝福:“夫妻和順從今定,這段姻緣夙世成,琴瑟和諧樂萬春。”衛家家長也表達祝福:“願我兒O桂乘龍,魚水和諧,琴瑟和同。”之後O家盛情款待衛家提親隊伍,賓主盡歡而散,席間大家不由感慨時光易逝,佳音難覓,勸勉要及時行樂,莫讓青春付流水。

《毛詩序》:

美秦仲也。秦仲始大,有車馬禮樂侍禦之好焉。

《詩集傳》:

“賦也。是時,秦君始有車馬及此寺人之官。將見者,必先使寺人通之,故國人創見而誇美之也。”“興也。阪則漆矣,隰則有栗矣。既見君子,則並坐鼓瑟。失今不樂,則逝者其耋矣。”

《車鄰》出自《詩經·國風·秦風》。本詩主題在學術界分歧較大,《毛詩序》認為是讚美秦仲的,認為他入周成為O夫,爵位近伯,因此開始有車馬和寺人之官(侍禦之臣),標誌著秦國開始由部落向O家發展,國人引以為榮,寫這首詩來讚美他。或謂“秦穆公燕飲賓客及群臣,依西山之土音,作歌以侑之”(吳懋清《毛詩復古錄》);或謂“這是貴OO人所作的詩,詠唱他們夫妻的享樂生活”(高亨《詩經今注》);或謂“沒落貴O士O夫勸人及時行樂”(袁愈荌、唐莫堯《詩經全譯》);或謂是“婦人喜見其征夫回還時歡樂之詞”(藍菊蓀《詩經國風今譯》)。筆者仍從愛情角度解讀,認為這是描寫熱戀中的男女歡會之情詩。其大意如下:

大車賓士響轔轔/馬兒白毛生額頂/來訪君子未見面/等候侍者來傳令/

高高坡上漆樹園/窪地有片栗樹田/已經見到君子喲/同坐彈瑟樂晏晏/今朝不樂待何時/轉眼衰老氣奄奄/

高高坡上桑樹林/窪地有片楊樹蔭/已經見到君子喲/同坐吹笙喜盈盈/今朝不樂待何時/轉眼O去埋墳塋/

《黃帝內經》:

女子七歲,腎氣盛,齒更發長;二七而天癸至,任脈通,太沖脈盛,月事以時下,故有子;三七腎氣平均,故真牙生而長O;四七筋骨堅,發長O,身體盛壯;五七陽明脈衰,面始焦,發始墮;六七三陽脈衰於上,面皆焦,發始白;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壞而無子也。

丈夫八歲,腎氣實,發長齒更;二八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寫,陰陽和,故能有子;三八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故真牙生而長O;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滿壯;五八腎氣衰,發墮齒槁;六八陽氣衰竭於上,面焦,發鬢頒白;七八肝氣衰,筋不能動,天癸竭,精少,腎藏衰,形體皆O;八八則齒發去。

全詩三章皆為自述,表現了友人歡聚作樂的情景。首章車聲“鄰鄰”、白額名馬、侍者通報傳達了作者自豪與歡愉的情懷。二、三章意思相同,說自己受到朋友的熱情款待,一起彈奏吹打,親密無間。感慨歲月易逝,互相勸告及時行樂:如不盡情歡樂,轉眼間我們就會衰老。儘管情調有點消O,但放在朋友間相互勸樂的場合,坦露襟懷,以誠待友,在酒席上O露出人生短促的感傷,反而感人至深。

在我國古代,人們的平均壽命是非常短暫的,新中O建O前,我國公O平均壽命約35歲,故“人生七十古來稀”,即使在乾隆O世,所謂百叟宴,據考證皇帝請來的也無非是O過70歲的老人,因此中O自古就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等珍惜時光的感慨,表現及時行樂的思想,如東漢《古詩十九首》中說的“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等。今人即使科學和醫學發達,百歲老人已經屢見不鮮,但依然有時光短暫的喟歎,故“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用有限的生命做出更多利國利民的事情。

這裏也談一下結婚年齡的問題。我國古代女子虛歲十五,叫做“及笄之年”。從女兒十五歲開始,都可以“許嫁”,父母可以在男方父母派遣來媒妁的時候,為女兒選擇夫婿,確定是否訂婚。因為女子十四歲“天癸至”,所以,十五歲舉行笄禮而可以許嫁;因為二十一歲“腎氣平均”,所以,所以是女子出嫁、懷孕生子的O佳年齡;因為四十九歲“天癸竭”,所以,失去生育能力。

訂婚之後,並非馬上就結婚,按照禮義,二十歲出嫁為好;一旦訂婚,就不能再輕易悔婚。而及笄之禮與此相關,如果是十五歲“許嫁”,那麼,就在十五歲的時候舉行“笄禮”;如果十五歲沒有“許嫁”,那麼,要到二十歲舉行“笄禮”。

因為男子比女子的“天癸”晚兩年,再考慮到“三十而立”等方面,所以,女子十五歲可以許嫁,男子十八歲可以定親;女子二十歲、男子三十歲,是O佳的婚嫁年齡。

 李光地《詩所》:

自古創業之君,未有不略去禮文,上下交歡足以濟。此亦秦所以成霸之本也。 

王夫之《薑齋詩話》

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一O增其哀樂。

本詩在寫作風格上使用了反襯的手法。大臣拜見O君,並與O君宴飲喜樂鼓瑟吹笙,他趁機勸O君及時行樂,因為歲月流逝,人將衰老而O去。這種頗能引起人同感的、時光易逝人易老的感傷在一片歡樂的氛圍裏凸顯,以樂景寫哀,反比強烈,形成鮮明對照的藝術效果。而這種珍惜光陰的思想也影響到很多後世作品。其中唐代杜秋娘《金縷衣》就是O名代表: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

有花堪O直須O,莫待無花空O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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