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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科学形而上学】失败的启发

(2021-04-22 12:50:36)
标签:

实体

物自体

科学形而上学

先验

康德

讨论先验问题需要运用科学知识,但问题是现成科学知识中并没有适合这里讨论的相应内容,在网上找【认知科学】这个词条,大多数是一些与认知相关的临床经验,比如说脑科学,信息学,心理学等等,难以成为一门关于知识的系统科学,而且还因为太专业而难以吸收进来,所以关于【先验】的讨论到现在为止只能算是一门哲学,是我们希望把它建立为一门科学而已。真的要找一门系统理论来讨论知识究竟从哪里来的,算来算去还只有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最接近我们的讨论,不过我们是质疑他的方法,不过康德作为先验学的重要探索,就算失败也是有很多问题是颇值得讨论的。

关于【纯粹理性批判】哲学形式有很多种称呼,其中有个叫【科学形而上学】,意思就是康德想为形而上学建立科学,而且这个科学是有范本的,他借鉴了牛顿物理学的模式,即首先要在考察物理现象中找到一些【要素】,比如说【力】、【质量】、【速度】等等,讨论这些要素的相互关联,建立相关的公式和实验手段,然后根据事实(实验)发生的测量结果对这些关联进行修正,建立更深一层的关联,以此构建一个一般必然的系统。康德分析了形而上学的现象,从中区分了知识中来自先后天经验和先天形式的因素,根据【感性】、【知性】、【理性】的不同形式分别进行批判。这里我们先不着急对这些要素进行展开,因为我们都知道【科学形而上学】任务最终失败了,但是牛顿开创的物理学是成功的,而且后面还建立了很多科学也都是成功的,我们就不能简单的认定形而上学就不能是科学,有必要去探讨一下形而上学作为科学与一般科学有什么不同,一般科学为什么成功,而我们应该如何科学的讨论形而上学。

一般来说,我们认为认知科学与一般科学讨论的对象不一样,一般科学的对象是客观的,其发生不会被我们的主观意志所改变,简而言之就是它具有直观的普遍必然性;而先验哲学讨论对象是知识,考察知识形式的不同转换的发生,这些过程发生在思考中,而这种考察本身也必须借助于思考,就算我们能够在普遍思考形式中发现某种一般要素,并通过它去建立知识的结构,但当把这个结构运用到思考实践中,就无法避免我们对于知识的思考本身也会影响到知识本身的形式,使得我们对于知识的实践无法确定它是只是本来的实践,还是在我们考察知识实践的实践,这就使得认知的问题越思考就越乱,因为每一次思考都是一次实践,每个思考实践都可以根据现有证据编造自身理性的解释,却得出可能完全相悖的结论,活脱脱的一个【罗生门】效应(一部充满哲学意味的日本电影),那知识形式还如何达成必然性判断?这个问题也可以理解为罗素悖论在具体实践中所产生的效果。

对此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呢?不能说完全没有,那就是通过严谨的逻辑去澄清事实与二次及多次事实的关联,避免其间发生僭越,所有的理论发生错误归结起来都是逻辑有问题,然而问题是严谨逻辑如何建立起来的?这里我们可以参照一下科学。前面我们说科学建立需根据自身【范式】,简单说就是围绕科学的两个过程的展开来建立的方式,即【推论】和【验证】,【推论】就是规定考察对象,建立对象实践的理论模型,即我们认为某个事件的发生是根据何种原理的,需要去构建出它的理解形式,并根据这种理解形式去建立理论;而【验证】则是对我们提出的理论做实地测试,然后对实验现象进行采样,看它是否符合理论预期的发生形式。如果推论的理论形式和各种条件下的实验现象能达成有效符合,即可认为此理论作为科学得以成立,如果不能统一就要进一步寻找原因进行修正,简单来说科学的严谨性就是基于这两个过程的基础进行相互比对和修正的不断完善而建立的。

那么对于形而上学来说,其任务是使用知识去构建认知体系以服务于实践,将知识本身作为考察对象,对此我们的思想可以熟练对所有不同知识进行各种操作,构建各种【合理的】思想观念,这构成【推论】范式,问题在于这些观念如何进行验证,前面我们说过形而上学要处理的问题大都是范畴如何运用于实践,实践归于何种范畴之类的抽象问题,这些观念很难判断哪个一定是对的或是错的,而要做实验牵涉太复杂在现实中进行,那有没有简单一点的办法呢?有,那就是在思想中进行实验,具体来说在思想中虚构与观念相关的对象,运用这些对象在思想构建的环境下进行一些必然性的分析,使我们对实践达成预判。问题是我们凭什么去保证这种预判的可靠性呢?这就要提到我们的知识构建对象的知识形式【实体】。

【实体】substance在哲学的讨论在可谓历史悠久,甚至可以说哲学就是从讨论实体开始,传说中的第一位哲学家泰勒斯说【世界由水构成】,意思就是说水是实体,那时候的哲学讨论几乎都是围绕着不同【实体】展开的,不过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大多数搞不清楚认知形式和对象的差别,直到亚里斯多德在《范畴篇》的讨论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根据事物的表象形式和性质建立了十个范畴,同时又发现所有这些范畴都不能指称为独立存在者,而必须以【这个】作为其主词的时候才呈现为其实在形式,由此他将那些范畴作为表象形式和各种性质必须要攀附于一个独立之物上,这个被攀附的东西就叫【实体】,在他的表述中,实体是只可作为主词而不能作为任何宾词的性质。

这里我们讨论认知中的必然性,我们知道认知的必然性基本上是根据对象世界的发生来建立的,知识的必然性如何发生呢?那就是实体的作用了。在认知存在中【实体】是一种普遍形式,指在认知中事物本身具有作为其实在之物的东西,自然事件的发生所导致必然性,是通过实体来被认识的,同时也是以实体形式被思考的,打个比方说我们发现一个球,球作为对象是现实存在的事物,但这个事物没有办法被我们的思考,那么在我们认知中有一个认知形式指向了这个事物,代替现实中事物被我们思考,这个认知形式排除了一切表象形式和属性,所剩下的那个作为独立存在的个体形式就是【实体】。我知道这么说还是很难理解,其实不需要那么刻意的去思考,实体在认知中普遍存在,比如我们看到【一个物体作用于另一个物体】,在认知中即是两个实体在发生作用;我们认为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相互独立和相互作用的实体构成,认知的目的就是对这些实体及其关系进行了解,并以此构建出一个具有普遍必然性的【实体世界】,对应现实世界中的具体发生。

那么就有个问题了,【实体】是怎么来的,我们如何获得了实体的呢?通常认为【实体】是被直观到的,对象中有一个物体,我们直观后就知道了那个东西在那里,由此获得了实体,这个过程称为【知觉】,或者叫【理智直观】。问题是感官获得的只有杂多表象形式,并没有任何形式指出它的独立性,我们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是不同于其它的独立存在呢?又比如看一幅画,画本质上就是颜料的堆叠,但是我们能够从颜料中分辨出画中对象之物,这就很神奇了,同时说明【实体】并不是事物本身自带的东西,而是我们的思考对对象的赋予或者规定。但是前面我们说好了,实体是认知用来反映对象世界的普遍必然性的,所以我们在思想中建立了一个实体世界,而现在说这个【实体】来自我们的思想对对象的规定,那么我们认为对象世界中所具有的那些普遍必然性是不是也来自思想的规定而并非事实如此呢?这个问题就有点复杂了。

对于一般科学来说,作为知性体系架构下讨论普遍必然性的知识分支,遵循认知对于实体世界的先验设定,并且通过这一设定建立对与自然世界的认知,牛顿物理学讨论的对象就是【物体】,物体的本质就是认知规定下一个具有质量及各种物理性质的实体,有了这个规定物理学种的那些要素就容易理解了,【力】就是一个实体作用于另一个实体的发生;【质量】就是实体自身所具有的量的值;【速度】总是一个实体在相对于另一个作为参照系实体的相对关系。所有这些讨论大范围的使用了实体,可以说没有【实体】根本无法理解物理学,乃至所有的科学,在不触碰实体的本身,实体作为普遍必然性的基础就是合格的,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很容易在实体所对应的对象世界中的实践中进行验证;但是对于讨论形而上学的哲学来说,【实体】就具有了双重身份,一方面以形而上学方式来讨论内容又涉及到作为普遍必然性的实体;一方面它作为一种认知形式是构成形而上学的现象,和【范畴】一样需要解释它的来源,而没有谁做主词谁做宾词的说法,另这两者放在一起讨论,那场面可能就无法控制。

这里当然要说到康德,刚才我们说【实体是思考对对象的赋予或者规定】就是来自康德的观点,他认为人不可能有【理智直观】,实体其实是我们对对象的想象,所指向的那个对象本身是不可知的,这个对象本身也就是他所说的【物自体】。【物自体】与【实体】其实是对认知中同一发生的两种观察,【实体】是我们的认知形式中对象存在的一种具象化的虚构,而物自体则是认知过程中对对象无法被呈现的那个东西的一种推断,两者的关系是在我们认知的【实体世界】中,【实体】指向对象的【物自体】,而【不可知】的提出则切断了两者的直接关联,【实体】是我们虚构的物本身,而真正的【物本身】不在我们的认知之中。

这个观念的导致了人类思想发生了重大变革的一个关键原因,在此之前人们认为认知实体和物自体是共通的,现实中的所有对象都是能够被我们认知所直观的,同样在思想中存在的(实体)必然有一个在现实中的对象,所以就有人通过这种关联去证明上帝,因为上帝是认知中一个必须存在超验根源,具有实体性,那么它就应该对应出一个实在对象。而【不可知】从根本上打断了这个证明的逻辑链,思想归思想对象归对象,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现实中存在的东西思想上不能认识,思想中成立的东西现实中不一定存在,也就是我们不可能自己觉得上帝存在,而上帝就事实存在了。这个论断在逻辑上无可辩驳,但在当时人们感情上无法接受,因为接受这个观念,认知的【实体世界】就被被瓦解,就像哥白尼把宇宙中心挪开了大地,于是人们开始担心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这些形而上学的困惑我们留到后面再讨论,这里还是回到康德的先验探索,看科学形而上学问题出在哪里。

康德哲学跟我们这里讨论方法有很大不同,我们对于哲学应该怎么开端就开始思前想后,但凡碰到一点问题都要做一大堆铺垫,结果到现在写了几万字对先验内容的讨论还没正式开始;康德就不讲究这些套路,直接干货输出。为了回应休谟的质疑,证明知识中具有普遍必然性,他抬出了被公认成功的科学:数学、几何学和牛顿物理学,将科学作为普遍必然的基础进行了先天规定,作为内感的【时间】以及作为外感的【空间】,还有【因果关联】等进行了一种【实体性】关联,即认为这些认知形式在现实世界中是同样存在的,然后在理性中进行纯粹的批判,这个过程就不展开了,再然后就是在对象的问题上提出了【物自体不可知】。正如我们前面讨论的那样,这个问题的提出取消了【实体】的客观性,对此康德做了深刻的形而上学批判,认为【理性直观】是形而上学的幻象,以此批评理性的僭越。

这里我们要注意的一个细节,在他不经考察的把科学抬进来的同时,认知体系中对【实体】的预设也被默认了,由此才得以建立那些先天形式;然而在【物自体不可知】原则提出之后,【实体】也被取消了,那些先天形式还应该是先天形式吗?显然这些实体化预设同样也是理性的僭越。对此康德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坚持时间和空间在认知形式上的具有特殊性,并将这个预设一直带到了纯粹理性批判的最后,由此得到了一些【二律背反】的观念,即根据先天观念推论,得出了一些截然相反的结论,然后故作百思不得其解状,认为是知识必然性导致了自由的冒犯,由此要削弱知识,好为信仰留下空间。原来我也就信了,但是在搞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后,发现二律背反完全就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面很重要的两个背反就是时间和空间,因为他把时间和空间都被预设为先天可知形式作为知识的基础,前面我们发现他的这个论证并不严谨,爱因斯坦相对论时空观的提出也证明了这个预设是错误的,作为康德来说,如果时空是物自体的一部分那就是不可知的,怎么可能会发生背反呢?当然从康德哲学的结构来说,他是想借这个话题转向对【自由】的讨论,我们也是认同这个转向是积极的,只是他对形而上学的严厉批判就有点打脸了。

康德的这个错误被我又提了一遍,实在是哲学问题根蔓相连,不指出来无法避免其影响,指出错误也不是想揪着康德的错误不放,哲学是一套前后互为基础的循环论证,通常有很大的探索性质,如果你不设定一个前提开始探索,就得不到后面有价值的观念,但是后面的观念又经常反噬了前面的探索,所以哲学的问题几乎永远都要回到开端,能开端的通常都是个误会,所以黑格尔说【运伟大之思者,必行伟大之迷途】就是送给康德的,他把这种情况理解为辩证法的正常效应,不过我们这里不讨论辩证法,只是说对于哲学中会出现的前后不一的情况,我们应该要尽可能从过程中去理解,这样才能发现问题;当然这么说其实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很难说我们的探索就不会出现前后不一的情况,只能是发现了问题就去想办法解决问题,相信错误不是故意为之。

从我们对康德哲学的考察来看,科学形而上学的失败关键不在于先天形式的混淆,而是形而上学根本上缺乏可靠的科学验证范式,但是具体错误的产生确实是被既作为形式的又作为内容的知识混淆所导致的,比如【物自体不可知】,这对于形而上学来说当然是个颠覆性的提出,但是作为先验哲学来说【实体】作为知识形式的构成同样是确定的,不可能因为【实体】的内容可靠性存疑,而推翻整个认知形式建立自身确定性的基础。估计这也是很多人对康德哲学感到晦涩难懂的原因,我个人在读《纯粹理性批判》就经常对他的行文中的确定性感到困惑,搞不懂他的某一句话所指向的是形而上学还是先验哲学,最容易理解的就是关于感性直观形式的时间和空间,结果还发现他是错的。作为同时期的黑格尔哲学也很晦涩,有人抱怨说德国古典哲学怎么都这么难懂?事实上康德要对黑格尔的晦涩付很大责任,如果没有没有康德对认知形式与知识内容混淆不清的先验逻辑,就没有黑格尔把两者完全混为一谈辩证逻辑的极端发挥,他俩的逻辑一脉相承。

发现问题不代表我们就能给形而上学建立科学了,缺乏验证范式对于形而上学成为科学来说是无法弥补的先天缺陷,从先验哲学中入手就是为了给形而上学在知识的来源上建立基础,就算有了基础形而上学也不可能成为科学,只是在运用上更靠谱一些。当然形而上学无法建立科学并不是我们这里要讨论的内容,而是我们要为【科学的先验学】作打算,在对科学形而上学的讨论中我们发现,形而上学与先验哲学具有巨大的结构性差异,两者都是以知识作为基础的讨论,但知识在两者考察的地位完全不同,形而上学中知识是构建实践观念的基础,作为推论的范式;而在先验哲学中,知识是认知的结果,我们要通过这些结果去考察发生这些知识发生的原因,是作为验证的范式;两者是完全不同的范式,甚至可以说在逻辑上是完全相反的,把这两者混在一起很难不出状况。

可能有人察觉不到这里有什么不妥,关于两种范式的混淆所带来的问题,有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芝诺悖论】(包括【飞矢不动悖论】和【阿基里斯悖论】,两者说的其实是一回事),根据物理学直观人们认为阿基里斯很快就会超过乌龟,但是芝诺在这里引入一个数学范式,认为阿基里斯在超过乌龟之前必须要到达乌龟所在的地方,而乌龟还会前进,所以阿基里斯只会到达乌龟之前的地方而永远追不上乌龟。这个悖论放在今天来看逻辑破绽过于明显,对时间象限做无限分割能够称为时间的【永远】吗?但它所说明的问题非常有迷惑性,就是对于同一事件我们以不同范式来进行考察,看起来很科谨,但是会得出完全荒谬的结论。而对于形而上学和先验哲学之间的混淆就复杂而且隐秘的多,混乱几乎是天生的,讨论先验哲学要运用形而上学的观念进行阐述,这是一个推论范式;然后又要不停为形而上学基础不牢靠的问题补锅,这又介入了验证范式,但用仔细考察发现逻辑上根本对不上号,形而上学推论其实得不到验证,先验哲学验证的往往并非它的推论,放一起根本就分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康德那么好逻辑素养愣是没把持住。

这里我们就不提康德了,接下来我们将要独自去直接面对问题,这是一条没有前人走过的路,并没有一种成熟的科学为我们提供可靠的方法,只有一些简单的科学原则和有限的科学成功经验为我们提供指引,这是我们从科学形而上学的失败中得到的最宝贵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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