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地址:老北京的故事(八五五)灵鹫寺 作者:老树枯草
老北京的故事(八五五)灵鹫寺
题灵鹫寺
言泊远
古寺钟声渺,垣墙岁月前。
悠悠摇古树,谁续再生缘。








灵鹫寺在西城区延寿寺街茶儿胡同8号。茶儿胡同呈东西走向,东起扬威胡同,西至延寿街。虽然带着“茶”字,却与茶没有一点关系。据史料记载,明《京师五城坊巷胡同泰》载有“柴胡同,属正西坊。”清《光绪顺天府志》称“柴儿胡同,有鄱阳会馆。”民国年间改称茶儿胡同,沿用至今。
2014年灵鹫寺再修的山门非红非黑,只是没有油漆的木门本色,不过大门正上方的一条蓝底正楷凹雕匾额却十分醒目:重修灵鹫寺。上款是“咸丰戊午年菊月”,下款是“位持宝珍叩募”。除了门额写着咸丰年间,其余的好像都是最近修整的,没有一点时代的沧桑感觉。匾额的蓝底虽然有些掉色,看起来倒是原来的,凹雕的字迹没有描金色,既然不再做寺庙了,还描金色干什么呢?
咸丰戊午年菊月是公元1858年9月,到2023年已经165年了。至于什么年月初建,没有文物、史学部门考证,普通人实在不好查询。虽然不做寺庙,也需要考证清楚,留给后人一个交代。
几番查找资料,只有短短几句:《北京天寺庙历史资料•1928年北平特别市寺庙登记》称其建于明正德年间,《北京寺庙历史资料•1936年第一次寺庙总登记》载其坐落在延寿寺街茶儿胡同32号。嘉庆二十年(1817)重修,属私建。本庙面积七分九厘,房屋二十七间半。《宣南寺庙志略》称,早已成为居民住宅,仅从大门处可以看到寺庙遗迹。
新中国成立以后,这个院儿一直是大杂院,几十年来居住着十几户人家。这些年,这个小院有了些名气,倒不是因为它是什么寺院遗址,而是有新派设计者对这个院子进行了改造,对原建筑形态和生活空间,置入了一些现代设计理念,也算是与时俱进吧。现在的院内建筑,已全然没了寺院的模样。门道里堆着垃圾,走出大门道,东侧是一排新修的北房,门窗刷上了红漆,空着,等待谁来入住。这里还是一条通道,不知道是通向东跨院,还是通向后院,通道前有一条绳子拦着,不让人进去。三间东屋里似乎是会议室,摆着会议桌和椅子,门前堆满了建筑垃圾;三间西屋亮着灯光,似乎是在画图,门前有自建的两个小厨房被特地保留了下来;几间南屋好像没人住,锁着门。院子中间偏东位置有一棵槐树,挂着“一级古树国槐”的标志牌,注名是清代,距2017年已有310年。正中央整整齐齐修建了一个高台,还有十步台阶可以攀登,不知何用。
原来这是2014年经由城市更新服务主体北京大栅栏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引入标准营造事务所进行的改造,叫“微杂院”共生院项目,是老居民与社区公共空间并存。让历史悠久的北京老城胡同与四合院恢复生机。意在实践和展示当代中国城市更新中,共生与微更新的一种模式,寻求各要素之间的相互理解与促进。据说,“微杂院”的尝试,获得了广泛关注,更是获得2016年中国唯一入选阿卡汉建筑大奖。
据报道:在过去以“发展”为前提的快速“旧城改造”运动中,旧城区并没有被当作一个承载文化传统的、具有生命力的、连续的有机体。然而微杂院的出现,建筑师张珂激发了我们关注尺度这个概念,停下脚步去平衡大城市中大杂院中,一个空间的体量,一种文化和传统的体量。
可是,让笔者不解的是,这么好的项目,怎么没有居民和谁“并存”呀?怎么这么多垃圾没人清理呢?
重修,是庙;再修,是微杂院、共生院。可是没有居民和谁共生?当年获奖时不是这个样子吧?至少得清理干净垃圾呀!五年后不仅没有进展反到弄成了这个样子,功夫都用在嘴上了!
这个特别的院子被称为共生院,从外面看并无特殊之处,可能吗?走进去细看,房屋有新有旧,改造过的新房虽然仍是灰色调,但门窗已经变成塑钢的,保暖又隔音。走进房间,就看到房间结构仍是普通民房,也分不成两层,更形不成复式楼层的户型,何谈增加使用面积?还能看见木结构的梁柱,但有独立卫生间、开放式厨房、大客厅,有新风有地暖,家具灯饰都是现代风格,四处窗明几净。
2016年,清华同衡规划设计研究院在白塔寺片区做了一个课题,对四合院里的腾退房屋进行改造,使其具备现代居住功能。在同一个院落空间里,既有老建筑,又有新建筑;既有老北京人,又有新北京人;既有老北京文化,又有新潮流文化。实际上就是给新北京人找点感觉,腾退走的老北京人还能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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