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诗)红旗渠——“人工天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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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还想过那种日子——挑来一担水要翻几座山,
打翻公公挑来的一担水,儿媳的魂灵归了天……
(1)
有谁,还想保留那口井——特殊的井口不方也不圆,
只为守住井中稀缺的水,自家人用起来方便……
(2)
共和国最困难的时候,一声号令传遍了林县,
历史上最壮观的情景,又在太行山区里重现——
就像抗日战争中,母亲送儿去杀鬼子的最前线,
如同解放战争时,妻子送郎到子弟兵队伍里边……
不是说,困难时期,县里边缺粮又少钱吗?
听,马啸啸,从山里奔出不要钱的修渠大军三四万!
这大军,都是山里十五个公社自带干粮的青壮年,
甲子老人请缨说:身子化了,也要变成水渠的一段! (3)
不是说,物资短缺,修渠的工具也不全吗?
看,车辚辚,牛车马车小推车拉着炊粮锹镐锤和钎;
车上头,还有自己烧的石灰和自家修房子用的砖,
真的就像再现了,支援前线,当年那红火的大场面!
(1)在红旗渠纪念馆里,介绍了这
样一个故事:民国初年的大年三十,
桑耳庄桑林茂老汉一大早就到离村
七里多的黄涯泉,想趁早挑一担水
回家过年。可是担水的人很多,快
到天黑才接满一担水。新过门的儿
媳心疼公公,摸黑出村迎接,把水
担在自己肩上。天黑坡陡,没走几
步便被拌了一跤,含辛茹苦挑来的
水洒了个净光。当天夜里,悔恨交
加的儿媳竟悬梁自尽。大年初一,
将儿媳草草掩埋后,悲痛欲绝的桑
林茂老汉便领着全家走上了逃荒
之路。区区一担水,竟能葬送了一
个年轻鲜活的生命。
(2)《林州县志》载,这里自明
朝建县始便“旱、大旱、连旱、凶
旱、亢旱……”老天不公,没有给
林州安排一条像样的河。那时候,
林州有些人家会有这样一口水井:
井口非圆非方……为的是只有自家
自制的水桶,才能伸进水井打水。
(3)县委一声令下,万民响应。
盼水心切的林县人热血沸腾,
欲与天公试比高!上级分配给横
水公社东下洹大队上民工250人,
一下子就报了600多人。年过六
旬的赵连生老人说:“我就是把
这身子化了,也要变成一截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