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韵辙(三)
押韵的格式。鲁迅先生说过:“诗须有形式,要易记,易懂,易唱,动听,但格式不要太严。要有韵,但不必依旧诗韵,只要顺口就好。”现在,在创作实践中不论是诗歌,还是戏曲、歌曲、曲艺唱词,早已突破了旧体诗词格律的束缚,不仅在分行、字数上不拘一格,而且在合辙押韵的方式上也灵活多样,顺乎自然。
句句押韵,就是诗或唱词每句末尾一字都必须入韵,用同韵的字。例如,诗人郭小川的《厦门风姿》——
大湖外、海水中,忽有一簇五光十色的倒影,
那是什么所在呀,莫非是海底的龙宫?
沿大路、过长堤,走向一座千红万绿的花城,
那是什么所在呀,莫非是山林的仙境?
真像海底一般的奥妙啊,真像龙宫一般的晶莹,
那高楼、那广厦,都仿佛是由多彩的珊瑚所砌成;
真像山林一般的幽美啊,真像仙境一般的明净,
那长街、那小巷,都好像掩映在祥云瑞气之中。......
诗中每一句的尾字,都押韵,句句押韵,和谐动听。
隔句押韵,就是每隔一句句末才用一个同韵的字,一般的韵脚落在双数句的末尾一字上。但如果是单数句结尾,最后一句末尾一字也要入韵。诗人郭小川写的《昆仑行》就是单数句结尾:
车轮哟,
随你怎样飞,
任你怎样转,
昆仑山啊,
还是那么遥远又遥远!
汽笛哟,
随你怎样叫,
任你怎样喊,
昆仑山啊,
还是不照我们的面!......
单数句的尾字“转”“远”“喊”“面”,都是押相同的韵,听来也委婉动人。
一韵到底,不管是句句押韵还是隔句押韵,通篇都用一个韵辙的,就是“一韵到底”。如毛主席的《沁园春.雪》。这样的例子很多,不再列举了。
中间换韵,稍长一点的诗,唱词,分段或是两句换用不同的韵辙,就是“
中间换韵”。例如诗人贺敬之用陕北“信天游”写的《回延安》,就是两句一换韵:
心口呀莫要这么厉害的跳,
灰尘呀莫要把我的眼睛挡住了......
手抓黄土我不放,
紧紧儿贴在心窝上。......
亲切、感人,充满泥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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