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令下的亲情

2022-04-06 08:40:29
麦苗返青了,春天到来了,通过上坟填土,告慰先人

昨天(周日2022.4.3)我回了趟老家,主持每年一度清明上坟的庄严仪式。

还没行动手机里就被强行推送了好几条消息,大意都是让我文明祭奠安全缅怀,严禁烧纸杜绝明火。

似乎以前的我上坟,极度不文明特别不安全。

谁都是人生父母养,既然名人祖宗都不嫌弃不让烧纸不让上坟,我们作为平民百姓,自然也能坦然接受。

比这个禁令还操蛋的文件老百姓也接到过,延续了上下五千年文明的土锅土灶愣是被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鬼叫兽们污蔑为影响环保,是大气污染的主要来源。

朴实的老百姓也没说什么。

响应上级号召默默地抡起洋镐把用了几代人的土锅土灶砸个稀碎,去配合那些草菅人命信口雌黄叫兽们凭空猜测胡说八道,一粒红尘妃子笑人人都知荔枝来。

所以我昨天回老家上坟,并不在乎有什么禁令,有就有呗,存在的理由是否蛮横不在我关注之列。

我也从来不打算对那些禁令行忤逆之举,毕竟还要追求一个安定祥和的大好局面。

况且还是一个党员,强国分排在九千万里的第八百万名,后面有八千多万风雨兼程拼命追赶。

我们径直地上了山,这是路上定下来的清明上坟图。

先直接开车上山,把所有祭奠仪式搞完,再下山回家,由我亲自下厨,准备一桌子丰盛的晌午饭,请有华大叔有方二叔一起来喝酒。

这也是近年来形成的不大不小的规律,无论谁回老家,都要准备几个菜,吆喝在家的几个叔叔辈的一起坐下来,聊聊家常,也算是生活的仪式感。

本来这样的场合少不了有江三叔的。

从我爷爷去世之后,我三叔一下子解除了紧箍咒,变得比孙猴子还可恶,说话办事简直就是欠了三邪耳!

明明日子不算宽裕,还都应该继续披荆斩棘秣兵厉马砥砺前行负重奋进,可我三叔就像离休的省部级干部,极不负责任地过起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潇洒生活。

不但不给孩子省心省事,反而给孩子添各种麻烦。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无病呻吟有病叫号寻衅滋事各种不服。

我三叔假装成一个废物, 我三婶子还得二十四小时听呵,一旦伺候不到位,就大发雷霆,咆哮不止。

从去年我就拒绝过去看他,尽管每一次我都会准备点礼物,要么让我儿子提过去要么让我父亲带过去。

我怕我看他那副无事找事求拥抱求可怜等待中央救济的欠揍样子,会忍不住上去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一顿臭骂。

谁家都有老人,谁都有老去的时候。可老出我三叔捏个半死不活令人窒息的样子,就是标准的“赖活不如好死”的活教材。

我对我三叔非常失望,他拖累了孩子,让孩子原本不轻松的日子雪上加霜。

所以他没资格出现在我精心准备的饭桌上,我连给他打电话的想法都没有。

不够生气的。

老少爷们吃个饭,年前是我组织的,年后第一聚,依然是我组织。

组织这么点小型聚会,我肯定驾轻就熟,胜似闲庭信步。有些被人无限夸赞的厨艺甚至都得不到展示。

上次十个菜一个汤。

这次八个菜一个汤。

儿子没吃早饭,我盛出辣椒炒鸭胗,示意他可以先吃点垫补垫补。儿子也老实不客气,窜进里间,嘁哩喀喳地吃了好几块,嘴里还不忘把我这厨艺好一顿夸。

这朝天吼辣椒炒鸭胗,是儿子亲自点的。他说只有我能够炒出山林小溪的神韵。

上次我在老家,随手那么一动作,儿子就吃出来山珍海味满汉全席的感觉。

家乡的美味,又何止一个辣椒炒鸭胗?

随便一把田间地头的野菜、随手一采树上的榆钱,炒吧炒吧翻吧翻吧,就能永存在记忆深处,伴着二两莒县白干。

昨天我做了一个傻事,就是出发前从荷疃市场买了一把大葱。回美丽的老家五楼山前,我还从市场上买芽葱,简直就是臭不要脸。

众多的老邻老居街坊里弄的,我找谁要把大葱,会被残忍的拒绝?

再说吸天地之灵犀、濯日月之精华的五楼山前,瓜果蔬菜都是奇珍异宝,槐花榆钱皆为人间神物,又岂是荷疃市场所谓的琳琅满目所能比拟的。

有华大叔跟我父亲一样滴酒不沾,有方二叔跟有乾小叔有事没事都能喝二两。

于是我打开了一瓶洋河光瓶,有方二叔上次喝了说这是好酒,味真不上头。

两个喝酒的叔喝了七两半,我喝了二两半。

儿子开车,拒绝喝酒。

回来了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高速免费。不禁好一阵懊恼,明明是个穷人,国家给的福利,还不承情,真是老驴拉硬屎,装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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