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达丽

[美]拉尔夫. 沃尔多.爱默生 作 廖春波 译

 

布尔克利，亨特，威拉德，霍斯默，梅利亚姆，弗林特，

使他们辛勤劳作的是地主，

干草，谷物，生根，大麻，亚麻，苹果，羊毛，木材。

每一位地主行走在他的农场中，

说：“这是我的，我孩子们的，我名下的，

西风吹过我的树林多么芬芳！

攀爬在我小山丘的绿荫里多么优美！

我想要这些纯净水和鸢尾花，

结识我，像做我的狗一样：我们惺惺相惜；

因此，我承认，我的言谈举止带有泥土味。”

这些人在哪里？在他们的土地下睡着了；

而新来者，又爱像他们一样，梨耕土地。

大地在花丛中笑了，发现他自夸的小伙子，

大地自负，不是他们的大地也自负；

谁在掌握犁耙，却不能用他的双脚

清理墓穴。

他们的坟地在增加，从山脊到山谷，从溪沟到池塘，

并为所有受约束的地产叹息。

“这是适合我的牧场，那是我的公园；

我们必须有黏土，酸橙，碎石，花岗岩石矿层，

薄雾笼罩的低洼地，是去拌和泥煤之处。

土地太好了，——完全依靠南方。”

“这也不错，你穿越过海，返回原地，

便找到你离开它们时可坐下斋戒的多少英亩。”

啊！超棒的物主，看不见死亡，谁在他的土地上

给他添加一座坟墓，一块更大的腐殖土。

听，泥土唱的什么：——

 

大地之歌

 

“我的和你的；

我的，不是你的。

大地永恒存在；

群星持续不断——

照耀着老海，

古老的海岸；

但古人在哪里？

见多识广的我，

却未看见一人。

 

“律师的契约

当然乱套了，

遗赠，

给他们，和他们的继承人

谁将成功，

没有失败，

永远不会。

 

“土地在此，

树林蓬松，

与古老的溪谷同在，

还有小山丘和洪水。

然而继承人呢？

像洪水的泡沫消逝了，——

律师，甚至法律，

以及王国，

从此被扫除干净。

 

“他们称我是他们的，

谁都想控制我；

可每一个人

希望我停留，用光，

我怎能为他们占有，

如果他们不保护我，

我何以要保护他们？”

 

当我听闻大地之歌，

我不再勇敢面对了；

我的贪婪也冷静下来，

像坟墓内寒冷的欲望。

 

 

           1846年

 

 

译自《The Norton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原诗题名《Hamatre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