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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足石刻《养鸡女》的传说

(2018-04-05 11: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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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邮电部于19881020日发行了普24《中国石窟艺术》普通邮票一套四枚,其中第四枚是大足石刻的《宋代·养鸡女》造像图,面值20元(图1)。

大足石刻——养鸡女是南宋时期刻于重庆大足石窟的石刻之一,位于 宝顶山第20号龛“地狱变相图”中“刀船地狱”。“养鸡女”是大足石刻中第一流作品。令人困惑的是,在这阴森恐怖的地狱里,却有一个温和娴静的养鸡女形象,这是为什么呢?按佛教说法,鸡要吃蚯蚓,人又要吃鸡和鸡蛋,这样都犯了杀戒,因果业报,死后一定要入地狱的。吃鸡犯戒,由因果上推,则养鸡也是造成这冤孽的原由。但养鸡实在是百姓中最常见的活动,工匠于心不忍,虽把这少女刻于地狱世界中,却神态端庄美丽,十分动人。养鸡女挽高发髻,饰圆形耳花,穿尖领小袖衣,著儒裙,高腰至腹。图展现了一位勤劳健美的农妇形象,清晨刚将鸡笼掀开,鸡群争先恐后跑出,两只鸡还正在笼边争食一条蚯蚓,一派生机跃然眼底。

不过,“养鸡女”入地狱还有一段真实的故事在当地口耳相传。古时候,宝顶山有个会养鸡的姑娘名叫奚成凤。她养的鸡,黄的黄如金,白的白如银;公鸡肉嫩生长快,母鸡肥壮产蛋勤。奚姑娘家住宝顶山,与母亲相依为命,养鸡并兼开小酒店赚点小钱为生。雕凿造像的领班师傅刘思九收工后喜欢到小酒店喝酒,偶尔吃吃鸡蛋或鸡肉解馋。古时候养鸡是散养,这鸡到处乱跑,免不了常常跑到庙里去啄食和尚们们掉到地上的饭粒。有吃就有拉,鸡和它们的屎常常把庙里搞得脏乱差,庙里主持赵智凤法师早就看不顺眼,后又听说雕凿师傅领班还经常跑到小店去开荤,心里更是很不了然。有一天,鸡们又跑到庙里去捣乱,恰逢僧人们正在参禅念经,鸡们在庙堂里乱跑乱跳,还飞到贡桌上去吃贡品。庙堂主持和尚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忙命令小和尚们打鸡撵鸡。庙堂霎时一片混战,最后以打死几只鸡。

奚姑娘和老母亲得知后跑到庙堂里去找法师要说法。法师看见他的庙堂被鸡们搞得一塌糊涂,这鸡主人还来要说法!法师的脸都气青了,嘴也气歪了,历声说道:“肇事之由,皆因奚姑娘养鸡开始。如不养鸡,就不会发生打鸡之事。养鸡,鸡吃虫,谓杀生;卖鸡,也是纵恿人杀生;杀鸡、食蛋,都是伤生之大罪!因此,养鸡者有罪孽,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奚姑娘听后不服气,反驳道:“法师的道理深奥得很,我们老百姓不懂。我只晓得养鸡牲鹅鸭是农家的副业。请法师去访问访问,有哪家农人不养鸡的?养鸡有罪,打死鸡就有理了?世上哪有这本书卖啊?!”村民们听奚姑娘说得有理,况且这件事也牵扯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就一齐吼起来。庙里和尚见势不妙,况且众怒难犯,法不治众。所以赶快平息众怒,最后以奚姑娘母女打扫干净庙堂,庙里赔偿了死鸡的价格收场。

此事过后,赵法师一直把奚姑娘养鸡肇事的“罪孽”记在心中。后来在镌刻“地狱变相”组雕时,坚持要把奚姑娘“养鸡伤生”的“罪孽”刻上去,说是为了警示后人。这天夜里,刘思九去奚成凤家喝完鸡汤之后,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对奚成凤说了,希望得到她的谅解。谁知奚成凤听后哈哈一笑,说:“要刻我的像呀,那好得很嘛!那我这个养鸡女岂不是和菩萨一样长生不老了!”一句笑话点醒了刘思九。后来,刘思九就将养鸡女奚姑娘雕刻进了“地狱变相”图中,把她的形象刻得很善良、很美。画面是养鸡女轻轻掀开鸡笼,两只鸡争先钻出笼子,扑楞着翅膀争食着一条蚯蚓。未出笼的鸡也都伸长脖子,争着往外钻。养鸡女在一旁看着,表情慈祥、文静,仿佛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之中,完全是古代劳动妇女勤劳、智慧品质的再现。工匠们都说:刘思九巧妙地为养鸡女奚成凤树了一块碑,也了却他自己答谢奚成凤的一片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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