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appy Prince
作者奥斯卡王尔德,英国19世纪至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与艺术家之一,以其剧作,诗歌,童话和小说闻名,他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人物,可是说是唯美主义的灵魂人物。
《快乐王子》读完了,它给予我的最主要的印象,就是对小王子唯美象征的核心的设定以及效果。市长等富贵人物对王子披金戴银时光鲜炫目的外表的欣赏,和贫穷孩子对快乐王子的容貌的纯真的美的欢喜形成对比,突出了他们不同的形象,同时也体现了王子不同层次的美。尽管作者通过揭露冷酷现实而展现对现实生活的拯救,并以此展现唯美主义,但其实在揭示现实的时候,不同人对王子的赞扬本身就是赞扬他不同方面的美,王子在这过程中成为了唯美的象征,这是作者塑造核心的巧妙方式。而当王子成为了美的参照后,他既衬出了其他的美,反衬出了丑,成为了社会状态下衡量美与丑,冷与暖的尺度。
《快乐王子》给我的总体感受是温情与讽刺,这让我想到了卓别林的戏剧色彩,也是对当时社会贫富差距大情况下发生的故事,极大的讽刺与冷酷之下,又不乏温情。1889年出生在英国的卓别林,比王尔德1854年晚了35年,两者的作品具有某些程度的相似性,可以假想卓别林的创作受到王尔德的影响。很明显并肯定的,他们都怀着一颗柔软的心,都为处在时代的残酷之下,社会动乱,阶级剥削,生活困苦的穷人的同情与关怀,都表达了对剥削阶级道貌岸然的不满和讽刺。
然而现实里没有快乐王子,只有血淋淋的现实。王子请求燕子燕子将自己身上的宝石和金片赠与辛劳的母亲,努力的小女孩,僵冷的剧作家以支持他们度过贫苦的生活并追逐美好的愿望,体现了王子的人性美,实际上也体现了那个时代平民阶级的困苦。卓别林的电影如此受到欢迎,也是展现了平民男女对剥削阶级的愤怒,同时又想通过偶遇或与富豪相爱而进入上层社会,从而脱离困苦生活的愿望。有意思的是,关于王子用了一颗宝石援助艰难创作的剧作家的部分,其实反映了19世纪由于社会矛盾(法国大革命以后新兴资产阶级成为新的专权者并并且革命矫枉过正带来的社会矛盾,即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导致资本集中,带来社会贫富差距扩大,资本家剥削工人剩余价值,工业发展导致环境破坏,浪漫主义后,唯美主义的兴起)导致了文艺界的整体精神情绪对世界的低迷和普通人现实生活事业的凋零,诗人,作家的生活也变得困苦(伏尔泰,卢梭,歌德等人的创作都依靠贵妇情人的援助才得以完成)。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混乱,迷茫,颠沛流离,朝不保夕。
第二个印象,《The Happy
Prince》读完后,有一种有意思的见解是,王子和燕子的奉献,仁爱,同情,善良的品格具有一定的基督教的印象,因为在文章的末尾,讲述了上帝的存在:
“Bring me the two most precious things in the city,” said God to
one of His Angels; and the Angel brought him the leaden heart and
the dead
bird.或许就有着某种预示,作者王尔德在他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也信仰了基督教,并请了牧师来为他祷告,举行了仪式。
也有一种读后感觉是,《The Happy
Prince》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假恶丑的巨大艰难的背景下,展现了人性的真善美,它如同黑夜中的明灯,寒冷中的火堆,给人以希望和温暖,充满了人最本质的美。为他人牺牲自我,无私奉献甚至付出生命的高尚的品格,是唯美具现的形体。
然而,除此以外,《The Happy Prince》还体现了其它不同的主旨:艺术的美和实用性 。原文中的话语讨论:He was
very much admired indeed. “He is as beautiful as a weathercock,”
remarked one of the Town Councillors who wished to gain a
reputation for having artistic tastes; “only not quite so
useful,”王尔德曾经说过,艺术是无用的。 即艺术存在本身并不是如马修
阿诺德所说的”艺术是承载道德的说教之物“,它不具有任何道德说教的使命和任务,它本身的意义就是艺术本身。这句话体现了王尔德为代表的唯美主义追求的艺术的“美“的主张。(因此,我认为对于这句话,换成“
艺术是无所用的” 更恰当)
当然,还有其它的解读,正如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莱特,但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这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