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之《在路旁》
(2019-12-01 22: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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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评 |
分类: 总有那么一首歌 |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能一下子击中你的心,或打湿你的眼呢?相信,总有那么一首的……
走马路上,欢喜忧伤
——听《在路旁》
我又看见你穿梭在人群里,点上一根烟,我看不清了你的脸。这是个冬季雪花在天上飞,你是否在寻找失落已久的爱情?在路旁,孩子们在打雪仗;在路旁,姑娘们在等情郎;在路旁,老人们在晒太阳;在路旁,有人没完没了地歌唱。在路旁,一朵鲜花正在开放;在路旁,鸟儿展开它的翅膀;在路旁,欢乐的号角已吹响;在路旁有人没完没了地歌唱。
春夏秋冬你说最喜欢冬季,在飘着雪花的夜里,你和她相遇。于是你把爱情种在雪地里,到了春天来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在路旁,孩子们在打雪仗;在路旁,姑娘们在等情郎;在路旁,老人们在晒太阳;在路旁,有人没完没了地歌唱。在路旁,一朵鲜花正在开放;在路旁,鸟儿展开它的翅膀;在路旁。欢乐的号角已吹响;在路旁,有人没完没了地歌唱。——钟立风《在路旁》
《在路旁》是歌者钟立风作词、作曲并演唱的一首民谣。配乐中的口琴令人印象深刻,让人觉得生命既充满惆怅,又宛转悠扬。
“我又看见你穿梭在人群里”,歌者开篇用第二人称叙事,至于这个“你”是朋友还是歌者自己,我们不得而知。作家余华说:“文学就是这样,它讲述了作家意识到的事物,同时也讲述了作家没有意识到的,读者就是这时候站出来发言的。”那么既然我不知道这个“你”是谁,就凭借我对文字的品读和对人情的理解来对这首歌进行诠释吧。反正无论对与不对,说的都是真心话。很多歌曲,我也是这么一路品过来的。
歌者说又看到对方穿梭在人群里,说明已不是第一次看见。就在点上一根烟的时间里,一转眼,歌者已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茫茫人海之中,能打捞到一个身影已是不易,何况是看清一张脸庞呢?博尔赫斯在《诗艺》中写道:“眼望岁月与流水汇成的长河,回想时间是另一条河,要知道我们就像河流一去不复返,一张张脸孔水一样掠过。”是啊,就算没有点烟,那脸孔也照样会水一样掠过。
冬天来了,雪花飘飞,匆匆的你,是不是在寻找那失落已久的爱情呢?可是就在这个冬天,就在你经过的路旁,“孩子们在打雪仗”,他们尽情释放着活力;“姑娘们在等情郎”,她们满怀美好的憧憬;“老人们在晒太阳”,他们安享着属于他们的温馨时光。年幼、年轻、年老的人们都很开心欢畅,路旁还有那不知姓名的人们在没完没了地歌唱。人生多么美好,虽然现在寻找失落了爱情的你可能感受不到;人生多么残忍,虽然你感受不到,可那些美好的瞬间却依然在一一上演,好不热闹。
人生就是这样既矛盾又和谐,值得你我反复参详。
除了这些幸福的人,其他事物也是如此。你看“一朵鲜花正在开放”,你看“鸟儿展开它的翅膀”。地上长的,天上飞的;植物也好,动物也罢,也都在张扬着生命的力量。欢乐的号角,它已然自顾自地吹响,没完没了的歌唱声里,黯然销魂的你正走向何方?
第一部分听完,感觉歌者像在安慰又像在鼓励,安慰鼓励那个失爱的人。只要你愿意去看去听,人生还是很美好的。路旁的一切,便是证明。
四季中你最喜欢冬季,就在你最喜欢的这个季节的一个飘雪的夜里,你和她宿命般相遇。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你以为那爱情会亘古长存,于是“你把爱情种在雪地里”。可是没想到第二年春天,当你满怀期待,想将爱情的鲜花揽入怀中时,那爱情却已没了踪影。
钟立风说:“一点一滴,一步一踉跄;一哭一笑,一梦一清醒;一言一行,一路一风景;一疤一痕,一人一举动;一男一女,一夜一辈子;一生一死,一岁一枯荣。”梦的是甜,醒的是苦;荣的是悲伤,枯的是欢喜。爱情没了踪影,想用来揽花入怀的手,久久僵在那里。
可是孩子们还是会打雪仗的,不知他们长大后是否有和你一样的惆怅;姑娘们还是会等情郎的,不知那情郎在日后是否有和你一样的失望;老人们还是会晒太阳的,不知道老去的你是否也会成为一个慈祥温暖的老人,把年轻心事摁牢在眉间心上。
鲜花正开放,鸟儿欲飞翔,号角已吹响,众人把歌唱。人生路上有这么多的美好与热烈,偏偏是你丢掉了那个心爱的姑娘。
卢梭认为,在我们生命的每个时刻,我们都在死亡和诞生。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但人若在短暂的一生中,从没有自我推翻与重建过,是根本不可能拥有高质量的人生的。走马路上,人海茫茫,生死枯荣,欢喜忧伤。是该迎风陨泪还是迎风吟唱呢?答案也许很远,也许,就在不远的前方。
清新美好的歌词,悠扬宛转的配乐,温厚质感的歌声,引人沉思的人生。
在路上,看路旁。人生啊人生,几多费思量。
19.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