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速写之同事篇(一)
(2019-06-11 06: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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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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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速写之魁哥
浓眉,大眼。小碎步。魁英老师的每一次出场都会带来一股亚洲雄风。
魁英老师的胡子长势惊人,见他每天都拿着剃须刀在脸庞游走,声如割草,响彻天籁。但其胡须却如打不死的小强,春风吹又生。从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庐山真面,因为他们的胡子都太长了。儿时的我曾经为“他们喝粥时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困扰得几日不眠不休。后来还是我上小学的二姐替我解开了疑团——人家是用吸管的。
魁英老师的胡子当然没有这两位伟大的共产主义先驱者那么长,不过如果一周不刮的话,相信用吸管也得用最细的那一种。
魁英老师的头发与胡子成反相关。胡子生机勃勃,头发却日渐凋零。胡子如草,真可谓更行更远还生;头发如花,却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头发稀少,脑门儿就亮了起来。失之东隅而收之桑榆。世上的事常常如此。
魁英老师喜欢京剧,对各路明星都不感冒。我们说起某某明星结婚了,他第一反应常常是“你们说的这人是哪个学科组的”。敢情他琢磨着给人家随礼呢。我们顿时石化。然后我们就跟他普及常识,解释说就那谁谁。他恍然大悟说就是演谁的那谁谁吧,我们说你记错人了,然后他皱着眉又一脸茫然地说不是那谁谁吗?然后我们再解释,然后,他又恍然大悟说就是那谁谁吧,我们说你记错人了。魁英老师抓着头皱着眉一脸无辜痛苦万分,我们也几欲挂掉。魁英老师皱眉的频率是比较高的。本来表情就常给人以紧张忙碌的感觉,一皱眉就更紧张了。
魁英老师的手机铃声是京剧唱段。整个备课区,只要京剧的弦乐一起,我们都知道是魁英老师来业务了。他说我一听到这弦儿响,就觉得特别特别享受,特别特别好听。魁英老师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虔诚与郑重。说得我也肃然起来。
魁英老师说话爱用“特别”这个词,而且每次必说两遍。
魁英老师头部比较硕大,装着特别特别多的智慧。
人物速写之葛爷
银边眼镜,常带笑容。见人打招呼彬彬有礼,颇具书生气质。这就是春香老师。
第一次听到“葛春香”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当然和大家一样以为是一位女孩子。第二次听到依然认为是一位女孩子,后来听人说是位男老师。我当然还是不信。后来同在一个备课区工作,我这才很矛盾地信了。可以说春香老师其人其名对我世界观的冲击是颠覆性的。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就已经很柔美了,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碰到比我的名字更柔美的男性。于是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为了大力宣扬春香老师是纯爷们儿,我在与其结识短短几天之后,就由葛老师改称“葛爷”。葛爷第一次听到很惊讶,第二次听到很惊讶,然后就很适应了。后来我再喊“葛老师”他会充耳不闻很淡定地继续备课。(他坐我前桌)现在我们年轻些的老师都喊“葛爷”。
葛爷喜欢笑,葛爷的笑容如三月之花,胜中秋之月,若柳畔春风,似绿水柔波。江湖上有的人用雷霆一怒让苍山也为之胆碎;而有的人微微一笑,就可令千年的坚冰融化。没有高深的修养与内功绝对达不到这种境界。
葛爷的修养来自于其深厚的人文积淀。有的人读了一辈子书脸憋通红银牙咬碎也写不出几篇佳作。而葛爷却是喜怒皆成句,秃笔能生花。葛爷是衡中第一诗人。几乎每天他都会更新自己的书香博客。 “青萍之末”的名号力压各路文坛骁将,其旺盛的创作力令人望洋兴叹。我对葛爷的佩服是由内而外的。只能抱头感叹才华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正如有人想学李白斗酒诗百篇。终日灌酒,却无诗句产出。没成诗“仙”,却成了酒“鬼”一样。
葛爷常跟我感叹现在的学生不好教。他现在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现在的学生,真是……”有人说诗人都是理想主义者,其实任何人骨子里都是理想主义者。葛爷能看透红尘滚滚,却无法看懂他现在面对的一群未成年。诗意的天空阳光明媚,现实的大地却雾霾重重。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葛爷是那样精彩而又骄傲。但大地的雾霾却让他葛爷喘不过气来。于是葛爷的笑容里有了些许忧伤。
葛爷的裤子总是提的很高,看来是下了狠劲儿的。这样看起来人显着比较挺拔。只是苦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