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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8-12 08:3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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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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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萤语（755—760）
劉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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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寓言家、戏剧家、戏剧理论家莱辛（1729—1781）在《莱辛寓言》中说：“人们爱把自己的怪念头说成显形的神灵的妙语，而我既非其中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莱辛这句话，应该视为寓言创作的秘诀。其实在我们中国的寓言家们借神灵之口或古圣贤之口表述“自己的怪念头”也不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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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辛所写的寓言约有一半取材于古典寓言，另一半是自己创造的。都同当时德国社会中的政治斗争、思想斗争以及文艺斗争息息相关，因而有着强烈的现实感。
《莱辛寓言》是世界四大寓言之一。车尔尼雪夫斯基称赞莱辛是“德国新文学之父”。他的创作思想都是关注“德国社会中的政治斗争、思想斗争以及文艺斗争”。蓝羽说莱辛寓言是德国“启蒙运动的号角和匕首”。俄国的克雷洛夫把寓言创作发展到顶峰，其寓言创作也是遵循揭露和讽刺这样的思路。我国的寓言滥觞于战国时期，在百家争鸣的文章中，仅作为思辨的例证，以此喻彼，阐明论点，还不是独立的寓言文体。到唐代柳宗元才把寓言独立为完整的、完美的文体。中国古代寓言关注的都是严肃的社会问题和思想斗争。现当代的寓言作家冯雪峰、黄瑞云等大家，也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对照当今我国寓言界的创作状况不尽如人意，与东方寓言大国极不相称。当下，尖锐的社会矛盾、思想斗争以及文艺斗争依然存在。寓言和其它文学体裁一样，有成人体，有儿童体。不能写，不能说，可以沉默。但不能主动地把寓言笼统地定义为儿童文学；不能给后人留下错误的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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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柯在《东方寓言》序言（“东方寓言浅论”）中，有一段文字解释了寓言一词的出处和寓言的定义。
他说：“寓言一词最早见于《庄子•寓言篇》，其中说：‘寓言十九，藉外论之。’‘寓言十九’，根据《释文》中的解释：‘寓，寄也。以人不信己，故托之他人，十言而九见信’；‘藉外论之’，也就是假托另外的事情和人物进行说理，利用弦外之音或言外之意增强说服力和感染力。这可以说是庄子对寓言的认识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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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寓言还有别名，如“譬喻”和“况义”等。“譬喻”，就是以此喻彼。“况义”的况，就是有比拟或譬喻的意思；“义”，是意义的意思；况义，也就是具有比拟或譬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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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寓言故事，是由矛盾构成的，没有矛盾对立，寓言就不能成立。如《狼和小羊》《农夫和蛇》《苍蝇和蜜蜂》《铁罐和陶罐》等，都是对立的矛盾。
寓言的揭露、批判、嘲讽，不是单一的，在揭露、批判、嘲讽的同时，赞美也在其中；因为没有矛盾对立就构不成寓言。有些寓言故事，看起来没有矛盾对立面；但若把事情做到极端，效果适得其反，受人嘲笑，也是变相的矛盾。如苏美尔寓言《狐狸求角》——
狐狸向恩利尔神提出要求，求他让自己也长有野牛的角。于是它长上了野牛的两只角。可是，不久风雨大作，它再也进不了自己的洞。到了夜快尽的时候，冷风凄雨浸透了它。它说：“只要天一亮……人们一看见我，我就完了！”
故事中表面上，没有善恶对立矛盾。然狐狸有了聪明的脑袋还不满足，它还想长有野牛那样尖锐有力的角，神满足了它的要求，结果它无法进洞穴了。把事情做过头了，就会事与愿违。适可和过于，就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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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必须具有完整的故事情节，才能称为寓言。
寓言体小说，因为没有完整的寓言故事情节，
所以不能称作寓言，只能说使用了寓言手段。
如海明威的寓言体小说《老人和海》，
莫言的小说《蛙》《生死疲劳》《丰乳肥臀》等小说，
都使用了寓言手段。但要说它是完整的寓言，绝对不是。
但若用寓言的思路，去理解寓言体小说，那绝对是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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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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