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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7座雪山,12天,跟随马帮全程走完梅里雪山外转经250公里

(2017-11-30 22:4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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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梅里雪山

主峰卡瓦格博峰海拔高达6740米

是云南的第一高峰

卡瓦格博峰是藏传佛教的朝觐圣地

每年的秋末冬初

成百上千藏民牵羊扶拐口念佛经绕山焚香朝拜(转经)的场面

令人叹为观止

梅里雪山属羊,若逢藏历羊年

转经者更是增至百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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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马帮12天全程走完外转经250公里的路线

而区别于传统外转经路线

我们从西藏察瓦龙乡继续深入到卡瓦格博的山脚下

成为极少数完整看到卡瓦格博峰背面的人之一

马帮驮负食品和装备,沿途风餐露宿

在山林与江河之间奔走

转经之路,更是在自己内心的一次旅程

全程250公里

徒步、骑行时间12天

翻越7座高差1500-2000米的大山

跨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条大江

途经云南、西藏两省

德钦、察隅、左贡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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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图:肖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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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雪山正面,太子十三峰全貌。 摄影/银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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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人们在飞来寺观景台

看到的是卡瓦格博的正面

而这是卡瓦格博完整的背面

需要历经艰辛

徒步数日才能到达

D1. 羊咱—曲夏

海拔1850米的羊咱是外转经传统的起点,羊咱桥横跨在澜沧江面,名为朝阳桥,1922年建成。这是一座古老的吊桥,骡马和摩托车可在上面通行,可机动车就很困难了。江边堆着巨大的水泥桩,旁边要修建新的大桥,机动车将能畅行,但据说老的吊桥还是要保存。交通方式不断在演化,在洛克的纪录片里看到的当年把骡马四蹄朝天绑住,溜索过江的场面将再也不会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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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咱桥横跨在澜沧江面

过桥到达的第一个村庄名为支信塘,其意是种过水稻的坝子。这里有个古老的寺院,在这里我们要完成转经的一个很重要的仪式——取钥匙。寺庙外侧临近澜沧江边的地方,有一块天然形成的玛尼石,外转的人出发之前都要到这里摸一摸,用额头轻触,祈求神的佑护路途平安,仪式称作“取钥匙”,实则并无物化的钥匙。我们将经幡挂在寺院周边,到玛尼石那里取过“钥匙”后,就正式踏上了外转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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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随向导阿钦布在江边的玛尼石旁“取钥匙”

出发不久,向导阿钦布引我们在路边的一块石头旁停下,看起来不起眼的石壁,有几处凹陷,把手放进去,正好左手五指的位置,传说这是五世噶玛巴的手印。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藏居,一个含着手指的小孩正扒着门框往外看,如果阿钦布没告诉我们这是2007年认定转世的活佛,我们并不会认为他有什么特别。转经路上沿途布满了各种神迹,了解各种神谕的有缘人将一一与它们相逢。

山路上升五百米,山顶是永久村的“百崩白塔”,海拔2350米。此塔碑记是为“帮助各位朝圣者的心愿,在扎巴活佛的支持下,在转经路上修建此塔”。碑上还留有永久的各位村民捐款的数额。

这是我们踏上转经路后第一次视野最开阔的据高点,泥黄色的江水深深切割峡谷,蜿蜒处环抱住一个小小的村庄,两岸的山体上能看到细细的山间小道盘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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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路后第一次视野最开阔的据高点

之后翻越了一个不高的垭口,海拔3100m的通拉山口,这里挂满经幡,也是进香台。到达当地营地之前是两三个小时在山腰的横切,可以看见对面山涧中的永之河和永之村,一个清朗的小村庄,一条闪亮的河流绕村而过。“永久”的意思是“、黄牛跑掉的地方”,而下面的永之村,是“黄牛滚到的地方”。厚厚的树叶在脚下有着柔软的质感,每一个山道的转弯处都有令人惊诧的景色,被秋风染红的细小叶片在膝边聚集成簇,逆光中制造出梦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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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山道的转弯处都有令人惊诧的景色

营地扎在曲夏,海拔2700米。初选的营地临近一条大河边,取水方便,这里只有一个挂着篷布的牛棚,但大家由于觉得这里视野不开阔,向上继续徒步了十分钟,到达一个开阔的小平台扎营,但是距离水源就远了些,需要向下徒步一段取水。在这里山崖的一边是永之开阔的山谷,可以欣赏落日余晖,一边是多吉拉山脉未名的群峰,可以等待日出的光芒。

清晨从山径中走来一队转山的藏民,通往营地的小路口成了一个小型的舞台,依次从绿树丛组成的幕布中钻出各色人等。有妇人带着仅五个月大的孩子,也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他们是凌晨三四点就从村里出发的,到了我们的营地都停下来聊会儿天,要些热水和酥油茶,再继续上路,其中还有查里桶村的村民。密实的山林覆盖了山体,远处山腰间露出一条小径,背负沉重辎重的藏民依次通过远去,消失在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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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营地曲夏可以看到半山继续在转山的人们

D2. 曲夏—多吉拉

一路踏着山腰间铺满橡树叶的小径徒步,到达一个不高的小垭口,阿色加朗,海拔和营地差不多,还是2700m。一路下降,直到多吉拉雪山融化流下的支流边,再开始上升。早晨遇到的徒步转山的藏民在林间午餐,阳光由于和炊烟混杂在一起,有了更加硬朗的直射效果,千万条光柱从林间漏下,如梦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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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转山的藏民在林间午餐

一路上遇到很多迎面逆向而来转山的藏民,他们是苯教教徒,逆时针转山。他们和藏传佛教顺时针转山的藏民所共同之处,除了一贯乐观的笑容外,还都持有一根长竹竿,细长笔直,顶端插着松枝,这根竹竿将和主人一起历经千山万水,最后带回家中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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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针方向转山的苯教教徒

下午路过永西塘牧场,面积不大的林间牧场,小溪蜿蜒,是个休憩的好地方,围坐在地上的三个女子起身和我们并行。浓密的发质,浓黑的肌肤,浓烈的酥油体味,她们来自遥远的青海丁青县,沉重的藏袍下摆被别在腰间,露出穿着粉花的棉毛裤,带着野性躲闪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匆匆奔袭。

下午四点就到达了多吉拉,这是翻越多吉拉垭口的最后一个营地,只得歇息于此。有用白色塑料布围起来的帐篷,里面还算避风挡雨,我们把睡袋铺在里面的木板上,三元钱住一晚。省去了搭帐篷,也比帐篷空间更加宽敞,算是奢侈了。这里有水利发电,可以充电。更多转山的藏民睡在旁边的一个大山洞里,洞口已经被炊烟熏得很黑,贴满了纸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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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山的藏民很多都不需要帐篷

依山而居就可以了

D3. 多克拉 — 张且噜

早8:30从多克拉营地开始,直接向上在密林中拔升。出得密林豁然开朗,红色植物在山间盆地中恣然生长,两侧山峰云雾缭绕。直面多克拉垭口,有很多出来得比我们还早的藏民,已经在通往垭口的之字形山路上艰难跋涉。人与骡马均已气喘吁吁,几步一停。上到垭口前,藏族向导把自己戴的帽子压在一块石头下面,在之后的山口、路边,我们经常能看到遗留的衣服、首饰、物品等,这些都是一种寄托,想带给死去的亲人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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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多克拉垭口途中

上得垭口,置身于庞大的经幡群中,山路的一边是白色经幡,为纪念死去的人,一边是彩色经幡,是为在世人的祈福。在2004年经幡阵曾经自燃过一次,即使这样,目前的阵容也很让人震撼。经幡丛中牛头骨上的弯角直指蓝天。

多克拉垭口是西藏和云南的分界线,越过垭口就到了西藏的地界,这里视野开阔,西藏一侧的雪山在云雾中露出半个山脊。我们一脚跨过了省界。之后的下降又窄又急又漫长,号称有108个弯道。对苯教反转山的人来说,这个大坡是个严峻的挑战。冬日路面冰雪泥泞,曾有成群的牛马从这里翻下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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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克拉垭口是西藏和云南的分界线

D4. 张且噜— 阿丙村

七点半就拔营出发,经过两小时林中的悠闲徒步,没有太大的上升,到达海拔2800米的罗阿西拉垭口。垭口异味很大,一是因为有很多供奉的青稞面,另是因为堆积了很多旧衣物。遇到刚才的那队藏民,是来自青海的,领头的姑娘嗓音嘹亮,一路山歌下山。这里我们第一次看到了卡瓦博格的背面,但是仍然云遮雾罩,不过能看到倾泻而下的冰川。我们站的位置与飞来寺正对面,中间隔着卡瓦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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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阿西拉垭口供奉的青稞面

路两旁有罕见的红豆杉,但不经阿钦布指点,我们也很难辨认。其叶片细小,生长得很低矮。午餐在一条大河的河岸上,这里很多人在炊事,河堤上香烟缭绕。我们也生火做了一锅面条,向导们带的家伙事很齐全,居然还有鼓风机。这条河是曲那通,曲那,是黑水的意思,通是河坝。今天的午餐比较早,十一点,但之后就没有适合的水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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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那通河边用鼓风机做饭的孩子

漫长的上坡,但是一直在密林中,这个坡被称为“南通坡”,意思是只能看见天的坡,很形象。狭窄的山路两旁遍布挂满树胡子的树木,视野很局限,只能望到天空,偶尔回头能从林间望到缅次姆露出半个脸。远处的山峰乌云遮顶,而我们这边则在山谷中出现了两道彩虹。到了垭口之后的下降,被大家称为“变态坡”,不但漫长,而且布满大小碎石,经过三个小时才下降到坡底的阿丙村。在山腰上俯瞰村庄,夕阳中一束光正打在山谷底部。

晚上住在阿丙村民家的屋顶,温度很适宜,不用搭帐篷直接露营,我们烧了一壶普洱茶,仰面对着夜空的云朵展开想象:放屁象、金鱼、巨龙……月亮亮得晃眼。早晨我爬到对面挂满经幡的小山上等待第一缕光线直射村庄。每户的男主人都起来边念经边点火爬上屋顶,点燃一把松枝,整个村庄的屋顶都是一片雾气弥漫。阿丙村建在一个高高的台地上,但是居于两山挟制的谷底,太阳从对面的山坡上渐渐下移,直到九点半才照到村庄。最先亮的是右侧的白塔,之后逐渐整个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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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边念经边点火爬上屋顶

点燃一把松枝

D5. 阿丙村— 察瓦龙

从阿丙村到察瓦龙,这一段是尘土飞扬的公路,没有必要徒步,马帮赶着马匹前往察瓦龙,我们则搭车而行。路程不长,但路窄难走,用了三个小时。路边绘有绿度母和白度母的壁画和经文。中午到达这条路上著名的塌方区,巨大的山体从侧面倾斜而下。现在已经比几年前的情况好得多,沿公路边修建了类似大坝的水泥建筑,对挡住滑下的碎石很有效果,同时也给行人多了些安全感。我们的车子快速通过。

车一直沿着怒江边的狭窄土路前行,有时有胳膊肘急转弯,有时会车时只能一车倒退让路,我们的司机是一个19岁的小伙子,技术娴熟。路两旁有面积很大的仙人掌,很多上面结着红色和黄色的果实,进入了热带干热河谷。

中午到达察瓦龙,这个在田壮壮的纪录片《德拉姆》里两个骑手策马驰过的小村镇,已于几年前大不同,察隅至察瓦龙的公路已经于今年开通,路两旁多了不少商铺,最漂亮的建筑广东援建的本地的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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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丙村

D6~8. 察瓦龙— 杂西村—察瓦龙

察瓦龙是一个交通枢纽地带,分别通往云南的丙中洛、西藏的察隅、昌都、左贡。轮毂溅满泥浆的越野车队,刚刚从墨脱穿越过来;正在将车打包的自行车队,是从六库骑行过来的,他们正准备翻越前方的堂堆拉垭口;而我们的行程方向与所有人不同,将从这里徒步直插到杂西村,最近距离靠近梅里雪山背面的冰川。

向导住在距离乡上五公里的则朗村,24岁的索朗曲旦是乡上的邮递员,常年往返于察隅与各个村庄之间。察隅至察瓦龙刚刚通车不久,之前去察隅取一次邮件往返要14天,现在摩托车一天就能到。各个村的信件都是要徒步翻山送到,送信的季节性很强,每年一月和五月山上雪很大,有时甚至会没及胸口,“最难的一次,我差点死掉。”他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和我们说道,随后把绿色的邮包绑到骡子背上。

在山间低矮的灌木丛中迂回寻路,缓慢地拔高海拔,上升几十米就能俯视察瓦龙所在的河谷。“察瓦龙”的意思是“干热的河谷”,海拔只有1930m,是外传经路上最燥热的一段,这里即使冬天温度也很适宜。两山挟制下的怒江在谷底台地急速奔流,轻薄的云雾漂浮在一侧的山间,不远处龙普村笼罩在云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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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乡上的邮递员前往杂西村

队中间光膀子的那个是索朗曲旦

经过四个小时艰苦爬升,至海拔3620m的那久垭口。卡瓦博格背面豁然展现于眼前。整个背部形成一个巨大而展开的扇形,山峰和冰川在阳光下闪烁,扇面呈现很有质感的皱褶。雪山不是一成不变的冰封的凝聚物,它总是处在变化中,时而披上面纱时而揭开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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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格博背面

那久垭口是个很宽敞的草甸,经幡在风中寂寞地飞舞,马匹被放开在地上撒欢打滚。草甸中央的一棵神树,被当地人认为是卡瓦格博拴马处,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周围村庄的藏民都牵马前来朝拜。当日他们将着盛装,骑马翻山到这里,围绕神树转三圈。近看树皮被揭走不少,藏民有说法是家里如果小孩有病,就将神树的树皮放在火塘上烧。神树已经干枯,想必与树皮几乎被取光有关,而当地人更相信一定是做了让神山不高兴的事情所导致,比如打了山上不该打的猎物,触怒了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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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久垭口

马队从那久垭口下来之后就在密林中穿行,透过树丛仍能一路看到卡瓦格博背面的山尖,卡瓦格博的正面,其顶部是很尖耸的,而背面则线条舒缓许多,如同一个巨大的圆筒冰激凌。

山间密布大杜鹃树、梨树,想必待到五六月份一定是山花烂漫。山柏树、红松穿插其中,撑出一条漫长阴翳的小径。山路泥泞,混合着未融的残雪,不时有凸起的尖石,湿滑不堪。从过了第二个平坝崩功,忽遇一普通的石块横亘路上,人马须抬腿跨而前行,周边挂满五色经幡,此处为传说中梅里雪山的大门,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公分的凹陷,是卡瓦博格的马蹄印记。

从这里开始才真正进入梅里雪山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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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杂西村的路有些艰险

杂西村仅有四户人家,与德钦飞来寺分别处在卡瓦格博的东西两面。飞来寺观景台上人潮涌动,而在扎西村,可以静静独享卡瓦格博的美景。经过十几个个小时的徒步,我们到达的时候已是傍晚,雪峰被夕阳染红,侧面飘来的云朵如同一袭飞逝的红纱巾,半掩住了山脊。此时的卡瓦博格一反日间的威仪,显出温和的一面,柔美得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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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杂西村

村庄被三座雪山环绕:布穷松吉五说、扒巴念牵久卓、果日色归那布,卡瓦博格也座落其中。整个村庄所在的平坝中都泛着温暖的余晖,中间是一座大型的经幡阵,有说法是围绕其转十三圈就等于外转一圈。我在山坡上坐下,遥望着卡瓦博格,它是这么近,却是永远隔着无法到达的距离,那是一条通向内心的路,漫长而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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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博格,它是这么近,

却是永远隔着无法到达的距离

神山仅给了我们短暂的一瞥,次日雨雪纷飞,山顶整个湮没在浓雾中,一条细长的带状云浮于山腰,当地人称其为“献给卡瓦博格的哈达”。村长家的火塘边,索朗曲旦的民歌一首接一首,歌词多为歌颂卡瓦博格的,嗓音如雪山般清亮。他是远近闻名的歌手,在冬季不送信的时候,他就去察隅的朗玛厅唱歌。望着窗外的雨雪,他嘱咐我们给拍的照片一定要在11月18日之前寄回到,即将大雪封山,那将是他今年最后一次去察隅邮政局取信件,否则就要待到次年的五月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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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整个湮没在浓雾中

D9. 察瓦龙— 格布

再次从察瓦龙出发,沿山谷左边山壁上的土路向上,怒江沿岸层层的冲积扇都被开垦成了玉米地,这也是怒江流域的主要农作物。对面山谷上不停地能见到巨型的滑坡,从山顶倾泻而下呈扇形,谷底顽强地挺立着小小的藏居。冲积扇的头部是一座小村庄,很多人在这里歇脚,即将沿着之字形盘山路翻越堂堆拉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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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的滑坡

周边的林中弥漫着雾气,如梦如幻,树木巨大的须根暴露在地表,呈现各种狰狞的姿态。快到垭口的地段首次遇到了转经路上的“大堵车”。往来的骡马、人群在窄窄的山路上狭路相逢,混杂一处,需要相互等待良久才可通过。

堂堆拉垭口海拔3352米,翻过后沿着一段泥泞不堪的道路到达给音,高山牧场间的一座小村子,我们在此午餐。之后一段急剧的下降,无数个小盘旋,路面都是干燥的碎石,供骡马通行。坡顶的视野很好,远山如黛,层层叠叠,如起伏的波浪。山崖边的小路上,一队队人马蜗行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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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的林中弥漫着雾气,如梦如幻

当怒江支流扎玉曲的大拐弯出现在眼前时候简直粹不及防,被恢弘的场景所震撼。扎玉曲在此甩过一个大弯后,劈开峡谷向远方奔流,看起来比德钦奔子栏国道边的金沙江大拐弯有更强的空间纵深感。转经路就在山腰横切,左面是高耸的山壁,右面是陡峭的斜坡,直抵下方的滔滔江水。小路仅供一人通行,但坡度起伏不大,也是此行中惟一一段平缓的路面,虽有些险峻,我仍骑着小白马畅快地奔跑了一段。白马名为“英祝”,取义“最好的祝福”的意思,是阿钦布为了此次转山专门刚刚买回的,虽然年龄有些偏大,但性情稳定,体力尚好。待它跟随我们转完一圈山,也算积累了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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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支流扎玉曲的大拐弯

走到峡谷的尽头,通过一个新建的吊桥,就到了格布。格布村的房屋看上去很古老,没有其他藏族村落那种油漆刷过的崭新痕迹,墙面的机理都是经过若干年岁月形成的,木质的门窗雕花异常精美,很多门板上都有曲线优美的手绘工笔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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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布村打水的女孩

宅中的孩子见到外人很是兴奋,人手一个苞米从原木的窗户里探出头,拌着各种鬼脸,古旧的窗框成了他们的舞台,同时也是我们取景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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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布村快乐的孩子们

D10. 格布— 来得

这一天的旅程很长,天不亮就出发。而我们远眺即将攀升的山路,早已有点点的亮光在缓慢地移动,成点或者成线,这是一些午夜就出发,戴着头灯赶夜路转山的藏民。亮点闪烁在遥远的高处,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的高度。上升不久,在山腰回望格布,小小的村落依傍在大河的岸边,背后有雪山为衬,确是一处隐秘的佳境。

还没有攀升到最高的垭口,绕到山的背后就开始一段漫长的横切。山路在这里有明显的分岔,向左的路前往西藏方向,很多从西藏过来转山的藏民沿路返回,而我们则继续沿着右边的山路前往云南方向。

扎营在玉曲河畔的俄扎拉,来得桥还保持着古朴的面貌,木板铺就的吊桥跨河而过,我们在岸边小卖部屋顶上枕着河水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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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桥

D11. 来得— 杜隆塘

一路都在密林中缓缓上升,陡急的盘山路似乎没有尽头,直至到了梅求补功,半山的一小块空地,这里是树林与高山灌木的过渡地带,有水源,我们露天在整齐的牛粪垒砌的一个避风的大火塘里午餐。海拔5295米的说拉赞归面布山藏语意思是“柏树山上凶暴的红脸厉神”,此山基岩为紫色砂岩,故呈暗紫红色,并且呈现出层层叠叠的节理,其南侧的说拉垭口,是连结云南德钦和西藏左贡、察隅的交通要道,是我们此行翻越的最后一个垭口。

垭口西藏一侧风雪交加,能见度非常低,得仔细辨认脚下石板路的方向。而当钻过山顶的经幡阵,到达云南一侧,则是另外一个天地,风雪骤停,天空忽然于混沌中裂开一道,群山如海,白云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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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说拉垭口

大片的高山杜鹃中间,点缀着丛丛漆树。杜鹃还未开放,雨水洗过后绿得发亮,漆树却还保留着深秋的暗红,夏与秋的色彩同时呈现,只能在云南这温暖湿润的高海拔地区才得一见。这里虽然海拔在四千米以上,但由于植被茂盛,含氧量很丰富,毫无高海拔地区空气稀薄之感。

杜隆塘是一片高山牧场,也有的叫陀塘,以藏语的发音来翻译的。“驼”者毒草,“塘”者草坪,合起来就是长满毒草的山间草坪。据史料记载,在公元1720年时的蒋陈锡(清康熙年间的云贵总督)在从这条山路越过说拉山口进入西藏时,确有军马误食毒草导致马匹中毒而死的事。而今,这里盖起了一间间木屋,成为康巴人采集虫草的基地。小木屋用料很奢侈,宽大的树皮,加上粗壮的原木,依山而建得很有层次,成了我们当晚的超级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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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隆塘挖虫草人住的小木屋

D12. 杜隆塘— 梅里石

日出时分的光线是魔幻的,一匹白马在青色的雾气中渐渐显露出身影,一方石壁瞬息反射出瑰丽的色彩,一片山坡上的红色树梢被骤然擦亮。

一路伴随着梅里水直线下降,从海拔4250米下降到海拔2300米,两千多米的垂直落差,从高山草甸、灌木、针叶林、阔叶林,到干热河谷的植被,冬秋春夏都浓缩在几个小时里体验。在梅里水上往复穿过二十多座木桥,直至到达公路边梅里水汇入的澜沧江处的最后一座拱桥,我们的转山算是最终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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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 生命的真相

回首看看曾经的足迹

甚至让我们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那些泥泞里的孤单身影,山道上艰难跋涉的步伐

和不能平静,无处安顿的心灵。

在山林与江河之间奔走

转经之路,更是在自己内心的一次旅程

转遍所有的路程,最终与久违的本性谋面!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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