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没有硝烟的战场

（1）

  这是一座南方亚热带美丽的城市，在全国改革开放搞活经济的大好形势下，这座城市的各项建设正在地向前发展：在绿树掩映下，一座座高楼大厦正拔地而起，一座现代化的大桥正飞架南北；川流不息的轿车、摩托车在大街上飞驰；五光十色的人群在街上、商场、公园……享受新生活带来的欢乐。

  画外声：在人们奔向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人们走向美好幸福生活的时候，在灿烂阳光下，罪恶正在悄悄地蔓延着。

南江市，晨。

清晨，太阳在各种喧嚣热闹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街区，把整个街道映成金色。

南江市检察院反贪局局长何锐穿着便服，驾驶着一辆摩托车在街上的人流里穿行着。看上去他三十二、三左右，1米80的身材，古铜色的脸上总是一付严肃、深沉的表情。

朝阳广场大片大片的人群，或下象棋的，或跳舞的，或窃耳私语的，或一家老小共享天伦之福的，一派和谐的景像。周围有很高很高的楼，有成片成片的绿地。

  他过了朝阳广场，来到体育馆门前，停放好摩托车后向健身房走去。

  在健身房，他剥光上衣，躺在举重架下，一次二次……地举着铁环，他手臂的肌肉凸起，一次又一次地坚持着炼下去。直到头上、身上汗水淋淋，他才停下来。

  在他旁边锻练的是一架自行车健身器，一个与何锐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不停地瞪着脚踏，直到两脚无力蹬下去才停止了练习。

  两人同时站起来，一刹那，两人的目光相碰，才发现对方是熟人，是战友。

  “何锐！”“张天聪！”两人同时发出喊声。

  两人握着手，继而互相为对方用毛巾擦着汗，还不停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就像他们年青时代那样兴奋、激动。

  何局长：从部队下来后，你到那里去了？

  张天聪：我就在这个城市，南江市农用肥料厂。你呢？

  何局长：我在市检察院反贪局。想不到我们一别就是十多年，那时候，在部队我们刚才十几岁，岁月匆匆，真真正正可以说是弹指一挥间了。我们都大了。

  张天聪让何局长看自己腿上的伤巴，笑着说：一个炮弹炸掉我腿上一块肉，当时血流如注，如果不是你救我，我早就已经见马克思去了。

  何局长：不，你错了，炮弹炸响的时候，我们同时倒在血泊里…

  回忆：战场上，硝烟弥漫。

  何锐和张天聪在山头的战壕里向山下的敌人不断地用机关枪扫射着……

  一颗炮弹打来，在战壕里将要炸响的一刹间，张天聪扑在何锐的身上，炮弹炸响了，掀去张天聪腿上一块肉，血流不止。

  何锐从张天聪身上翻出来，撕开身上的衣服，为张天聪包扎……

  炮弹又连续不停地在战壕的周围炸响。

  何锐拍着张天聪：快醒醒；快醒醒；我们要离开这里。

  张天聪：你走吧，我可能顶不住了。

  何锐：不！我们一起撤下去，要死就死在一起！

  何锐背起张天聪，挺立在硝烟弥漫的高高山头上。

  血，从何锐的脸上一滴滴地流下来。

体育馆门前。

  两人握手道别后，张天聪上了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向西开走了。

  何锐坐上摩托车，向东开去，分道而行。

  摩托车穿过街道，驶进南江市检察院反贪局的大门，停在一幢办公大楼前。何锐走上楼梯，走进局长室。

何局长在办公桌前刚刚坐定，女检察员蓝莺走了进来，递给何局长一叠材料：

南江市审计局文件——

  经审查证实：市农用肥料厂1990年至今共损亏2300万元人民币。

  蓝莺：局长，根据材料综合分析，市农用肥料厂1986年盈利2000万元，1987年盈利1700万元。但是到了1989年不但不盈利，反而亏空1300万元，至今连向银行贷款的1000万元也无法偿还，据初步推测，在亏空的2300万元中可有人从中贪污或受贿的行为。因为亏空子得非常突然。

  何局长吸着烟，静静听着蓝莺分析。

  何局长：你分析得很好。市农用肥料厂厂长是谁？

  蓝莺：姓张，叫张天聪。

  何局长：是他？张天聪？小蓝，你调查整理一份他的档案材料给我，尽可能详细一些。注意保密，不要给其他人知道。

  蓝莺：好的。

  何局长：你通知周副局长的韦处长到我办公室来。

  蓝莺点头走了出去，一会儿，周副局长和韦处长走了进来。

  何局长；我们研究一下这个案子，市农用肥料厂亏空2300万元的问题，我同意刚才小蓝的分析，我认为马上立案侦查，这个案由韦处长具体负责侦破。

  韦处长：我们该从哪方面突破？

  何局长：你先看看材料，再搞出一个侦破方案来。周副局长，你立即派人对市农用肥料厂厂长张天聪进行布控监视。

  周副局长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