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西域行--深山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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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等在村口的卓拉泽仁与两个小伙子带我们进村,这是曾赴北京CCTV参加过西部民歌大赛雪狼兄弟组合的两个年轻歌手。他们热情大方地带着我们,走过索桥,绕过大树下的玛尼堆,来到了村口。
全村的人都来到村口迎接我们,姑娘和大嫂们与狂奔他们几个打趣着,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傍晚的下拥村景色更美,在村里的石碉楼小巷中,在白塔下的转经房,在石墙边的花丛里,我拍下了一张又一张原始村落质朴之美的珍贵图片。村口笑声又传过来, 回首望去, 原来是另类正拍摄着一位笑个不停的小姑娘。黑黑的她, 出落得像一朵紫色的山野菊。人们又推出她腼腆的姐姐, 更美得像娇艳的大丽菊。她妈妈笑得合不上嘴了, 再三叮嘱我们寄回堪可永存的照片。
接着,卓拉泽仁和村长又带我们爬上山坡, 攀上独木梯,走进了央玛大嫂的家里。她家的石砌藏房也是三层,窗口摆放着一色的牛头骨。小楼外种着的石榴开花了,大核桃树也挂了果,与乡城民居一样,二楼是起居的中心,一楼也是关牛羊牲畜的。二楼厅房里,仍有挂铜勺的水柜和放铜锅的火灶。三楼则有家中的经房,同样供着神佛,挂着唐卡,摆满经卷。
她为我们烧开了酥油茶,拿出了一罐糌粑粉。苹果还没红,也摘来一大盘款待客人。又让女儿拥珍,小儿子拥色换上节日盛装,陪我们上楼顶看新收的麦子。一家人乐呵呵地笑着,那是一种发自心底最淳朴最圣洁的快乐:在这个极普通的日子里,远方的客人来到了她们家。
同行的男士们、女士们都牵着拥诊姐弟回厨房火塘边叙家常去了,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屋顶的平台上。看下拥村静静地躺在脚下的定曲河边,玉米田里, 还有旗幡飘动。应当说,这是一个除了路过香客,无人打扰的深山贫穷村落。事实上,能在荒凉的峡谷中开垦种植这些零星的薄田,让一个村子千百年来繁衍生息于斯,已经是大自然慷慨的赠与了。定曲河边的急流中也飘着经幡,听说那里是村里乡亲水葬的亲人,三五经幡下,竟安葬着一些付诸流水的灵魂,从生到死,他们的岁月完全锁定在这个贫穷山沟的天地之间。
晚上,安排我们四人住在楼上的一间木屋里,三面木板一面墙壁,一片玻璃窗看到外面惨白的天,大概二十多平方,打地铺,没有锁。狂奔他们四人住在另一家,我向狂奔要了电筒,扯下风衣带子把门缚紧,推了两张椅子顶住门。我告诉小红、小玉他们不用害怕,今晚上不会有事,因为我们还有另外的四个男人作后盾。
山里的夜晚前所未有地恐怖,山风呼呼地吹,不断有石块落下敲击木板上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山中清晰可闻。小蓝问我是什么回事,我说房子建在山腰,山上的石子滚下来发出的响声。我们把藏刀和电筒放在床头,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精神慢慢放松下来。我们是多么地累呀,从心里到身体上。
夜里没有厕所,我们就在水盆里方便。当然不可能洗澡,洗脸刷牙在门外路边的一条小溪流,水冷,黑漆漆的很不方便,但是,也很浪漫,不可多得的经历。
床上有跳蚤,小玉被咬得浑身是疤,还好,是在身上而不是在脸上。隔壁的一头驴,吵了我们整整一个晚上。
哦,下拥村!下拥村!衷心佩服大山里的村民。在如此贫瘠、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他们还在坚守祖辈遗留下来家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