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我的道路，通向悲伤之城。

穿过我的道路，站满迷惘众生。

         ——但丁《神曲》

 

柏拉图：艺术即模仿。

休谟：艺术即品味之对象。

尼采：艺术即救赎。

弗洛伊德：艺术即症候。

贝尔：艺术即有意味的形式。

科林伍德：艺术即表现。

杜威：艺术即经验。

海德格尔：艺术即真理。

魏兹：艺术即无定义。

巴特：艺术即文本。

派柏：艺术即恋物。

布迪厄：艺术即文化生产。

戴维斯：艺术即虚拟。

 

孤独是一颗值得理解的心灵追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剧性的。无聊是一颗空虚的心灵追求消遣而不可得，它是喜剧性的。寂寞是追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它是中性的。然而，人们往往混淆区别，甚至以无聊冒充孤独。

       ——尼采同学如是说

 

大部分群众运动在取得胜利的第二天，就会出现内部倾轧。前一天在与外部敌人生死斗争中获得发泄的激情，现在会通过斗争自己人来宣泄。憎恨成了一种习惯。没有外敌可以摧毁时，同一阵营的狂热分子就会彼此为敌。

               ——埃里克·霍弗（Eric Hoffer）《狂热分子》

 

当我们受到伤害憎恨某人渴望报复时，总希望别人站在我们一边。这种不可理喻的仇恨是我们掩盖自己的贫乏、无价值、罪恶感和其它缺点的一种表现。自卑就此转化为对他人的怨恨。而掩饰这种转化的最有效方式，就是找一些人，越多越好，来恨我们所恨的同一对象。

            ——埃里克·霍弗（Eric Hoffer）《狂热分子》

 

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会得到一种新的自由——一种无所愧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背叛的自由。这毫无疑问是群众运动的吸引力之一。在群众运动中，我们获得了干下流勾当的权利。

               ——埃里克·霍弗（Eric Hoffer）《狂热分子》

 

信仰是一种神圣事业，相当程度上是替代已经失去了的自信。一个人越是没有值得自夸之处，就越容易夸耀自己的国家、宗教、种族或他所参与的神圣事业。

               ——埃里克·霍弗（Eric Hoffer）《狂热分子》

 

你在照片中看到的并不是他本身的样子，而是他在你面前努力表演出来的样子。（E.H.贡布里希）你在一张照片中看到的，其实只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东西。（约翰·伯格）在一张照片中，对象是不存在的，对象只是一个摄影者意淫的契机或者说支点。借助这面镜子，他照见了自己的样子。

               ——鲁道夫·阿恩海姆

 

我们从不单纯地注视某一件东西，我们总是在审度物我之间的关系。

                ——约翰·伯格（John Berger）

 

我听见古人的脚步声，犹如大海在示意，我转身，有时有人，有时只有我自己，我在男人的世界中犹豫不定，像每一只落地的麻雀，像每粒沙。

              ——鲍勃·迪伦《每一粒沙》

 

我看到这一代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

            ——艾伦·金斯堡《嚎叫》

 

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时更美。那时你只是年轻，与你那时的美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

          ——玛格丽特·杜拉斯

 

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处容身，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加缪《异乡人》

 

死不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人在死中生活过。

           ——维特根斯坦

 

总有一些事情，会毁了我们的生活。

          ——查尔斯·布考斯基

 

昨夜，我又梦见我回到山地丛林之中，带着我心爱的步枪。拂晓时分，露水打湿了灌木的叶子，四周很安静。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吠。我站在悬崖边上，侧耳倾听。同志们还在沉睡。篝火熊熊燃烧……

                  ——格瓦拉日记

 

人可以被干掉，但不可以被征服。

              ——海明威《老头儿与海》

 

哈姆雷特他二叔说：出不出轨，这是个问题。

 

如此幸福的一天，雾一早散去，我在花园干活儿。蜂鸟停在忍冬花上。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我都已忘记。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在我身上没有痛苦。直起腰来，我望见了大海和帆影。

              ——【波兰】切·米沃什《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