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幽人生一默

◎人在旅途

二十八岁便晋升祖母级，见面给红包。妈妈言出手阔绰，像爷们。骄傲自豪地说：“应该的，他喊我姑婆奶奶。”儿子大概十多年后也要娶妻生子。见到他孩子，估计脱口道：“你这小东西，奶奶等你那么久，才来呀。”然后忙掏红包。

素没正经——用妈妈话说“一辈子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子入初中后，课业繁重。难得在一起的短暂母子相处时光，亦不改见面就谑做派。像兄弟一样拍拍他肩膀，走过去抱抱他，一边嚷抱不动，一边大大咧咧问：“臭小子，你是不是我生的？”

他听后，嘿嘿不停。笑得肩膀发抖回：“是的，是的！”他哄得我开怀不已，接着逗：“给我养老吗？”他连忙接茬：“要的，要的！”我说：“本尊养老就不麻烦劳驾你个胖小子。只要我死后你将我埋到祖坟地，当个孝子吧。”说完，母子俩一起哈哈大笑。

记得儿子小时候，他奶奶老说我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经常逗自己儿子玩，不像妈妈像姐姐。有一段时间，儿子在奶奶撺掇下，当真在我每天下班回家时奶声奶气喊：“胡瑶阿姐回来了。”我听后，不假思索就应他。

没大没小真不算出格。《少年英雄方世玉》里方世玉不是喊他父亲方德“德哥”，喊她母亲苗翠花“花姐”么。私以为：现代社会的家庭伦理关系，真勿需恪守长幼有序训旨，凡事一板一眼端着严肃面孔。

对于积极融入现代文明语境者而言，营造平等、民主、自由、轻松、和谐的家庭氛围尤为重要。话说，我倡导人格平等，一贯没正经与儿子没大没小。儿子不也一直对我尊敬有加么！

于杭州，2018年11月15日/1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