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营村爬山

从村头小卖部对面沿路上山,这条沟叫犬门沟。从零零落落几户人家来看,颇有点“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的意境,只不过这雪刚下过,不是太厚;风不太紧,倒是温度还在零下,让人紧赶慢赶,都想抓紧走出沟去,能看到山漫坡的阳光。由于是降温幅度最大的一天,天湛蓝,对面的磨寨山看得真切,那知青微波站的尖塔清晰可辨,靠北的洞阳坡的高峰,那个人称罗垴的地方,没有了屏风的气势,但也高不可攀,壁垒森严。
此山确切地讲,应该叫金牛寨,是苍岩山的余脉,但不知为什么以讹传讹、成了牛金寨。站在山前看山,仿佛到了磨寨山下,这山形山势,包括一线天和这个垭口也极为相似,但却看不出金牛的模样来,虽然有血红的岩壁如黄牛的躯体,至于它的头在哪儿、尾在哪儿,难以描摹形状出来。我仰视发现,这巨大的山体倒像个五指般的山,只不过中间的食指过短,且中间缝隙过大,能让我们从中攀援而上,直至指根。户外人不怕登高却也心悸,这中间的过程,要经过50度的扶摇爬坡,碎石和粘土落叶,不踩实让人不敢迈出下一步,更何况前面时或有斜石压头,横树拦道,加之人员扎堆儿,前者不敢行,后面的人又忙催,无形当中增添了紧张的气氛和焦灼之感,都忘记了脚踏生地,急切不得。
这个金牛寨,最高峰海拔1111米,基本上四面层崖叠障,峭壁耸立,人迹罕至。我们从垭口上来,还得翻到它的阴面,沿半山腰的灌木丛从左前方和下方寻路前行,必要的时候贴崖壁过去。眼前像个避风港,还得上行,顶峰眼看可就咫尺之遥了。
从方向上来看,这最高峰正在高家峪村东北,或者说是苇片村正北。要想上去,须得从一岩石缝隙处摩挲上行,背包过大或体型过胖,都很难成功,大部分人到此将包扔下,轻装上阵。到缝隙处,我想了想,觉得这宽度背包还可以,就下定决心背包上去,不是想象的那么难,但也不容易,艰难蹭着往上走了十多米,宽度略大,且缝隙渐宽,不用人催也快速越过,左行一拐弯,则豁然开朗,山顶便在眼前了。山顶上有荆棘和积雪,此时都不叫困难。在顶上溜达,可以看到这种裂缝,在此峰上南北各一,东向一,可在上面橫跨,只是需要勇气和胆量。远望四处,则遍布群山,近处西侧崖壁下面,更有一斜形峰峦;北侧更有略像的一处平台垴,中间裂成四瓣,方方正正,让人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在此嘚瑟,蹿上跳下,仿佛都忘记了年纪,忘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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