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月刊】六千元征文大赛 优秀奖作品 《老狗》

“英国人，线膛炮，火绳枪，伯爵的椅子。”

“大海，自由，浪漫，还有你这条老狗。”
一首关于自由、浪漫的诗
  Freedom and romance

老狗

◎文 | 郑宇丹

黑色的风舌舔断了桅杆，吮吸生命。

危险也是礁石，希望也是礁石，我在这其中。

维京人的右臂拍散波涛，拧碎过去。

他是海盗，我不是，但下一秒无从选择。

颤抖的船首，窥视。

仿佛呼啸的风暴，我恐惧。

但少年仍在成长，呼吸海风的冰寒。

十年间，海水和商人锈住了第四柄水手刀。

我的大副维京人拉我在船首，询问我的目光。

“朗姆酒，金子，还有港口酒吧小妞的屁股。”

他踹了我的屁股，笑骂我这条老狗。

雄厚的笑穿过海鸥的脊背，十七个海港，美人鱼的歌声，还有一个十年。

比风暴更可怕的恐惧常有，但西班牙无敌舰队是头一遭。

船长贴死在龙骨上，连同拉起我的右臂。

劈砍桅杆做桨，没人能奉献更多。

海浪拍净了船长，掩盖炮声。

独臂的维京人成了船长，拉我去船首，问我所见。

“硝烟，西班牙残骸，维京人流泪。”

他倒下一瓶朗姆酒，木纳的说

“我这条老狗”

伤痛让一些人成长，让一些人衰老。

或许和伤痛无关，谁在乎呢？这儿是加勒比！

就算到了海盗应该沉寂的日子，我的三十年。

我们是成功的，女王也窥伺我们的财富。

甘甜炮火和苦涩爵位，或者逃亡。

船长拉着维京人的独臂到船首，问其所见。

“英国人，线膛炮，火绳枪，伯爵的椅子。”

看着英国人，一直看，看到他们的船后。

“大海，自由，浪漫，还有你这条老狗。”

炮火中歌唱朗姆酒之歌，而我在踹维京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