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散文】五分钟

往事如烟，此情末已
今天，10月23号，小雪，2017，貌似也快结束了。
一年的时间，似乎没什么总结，但却充满着感慨。这几个月，遇到了很多，经历了太多，能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回忆，能拥有的只不过一份思念。
时间还在依旧，尽管是希望他能停留，哪怕再给我多五分钟。可是，他不会，就是这般的无情，昨天，今天，明天，还是周而复始的循环。
30天前的今天，你们问我，如果爷爷去世了，要不要通知我回来？当时的我，充斥着的只有空白，我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其实是不敢去面对。于是，我把手机关机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回答了。当时，我慌了，眼睛盯着ppt，但是我却不会思考，听不进去老师所讲的内容，后来呀，连ppt都看不清了，泪水打湿了我兜里的所有纸巾。
过了很久，我只回了七个字，是真的很严重吗？
但是，那天，我还是没有给你打电话，因为，我不愿去相信。
暑假，没有无束缚的远方，没有无框条的嬉闹，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渡过了。突如其来的疾病引起的脾气大变，当我们之间有了不少的磕磕绊绊。当时看来，自己有着一条又一条的十分有理的理由。而现在，哪怕再有五分钟的磕绊，真的。
暑初，我赌气似的说，反正，等我再回学校时，连电话都不给你打一个。可是，暑末呢，我戴了一顶黑帽，因为，不敢看你。眼睛被帽子遮住，泪水，在假装整理帽子的时候偷偷抹去。所有的赌气，所有的小脾气，所有的孩子气，都没有了，哪怕能再待五分钟，真的。回学校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打电话。
一个月前的明天，我连空白都丢了，没有了往日的坚强，终于撕下了在众人前强笑的面具，内心的痛苦连着泪水一下子全爆发出来，我想强忍着，但是，做不到。
我抱着室友，紧紧地，头靠在她的肩上，那一刻，我知道，我什么都失去了，未来的日子里，我的世界不会再有你。关心，教诲，再有没有了，只盼，能延迟五分钟，真的。
火车上，对着窗口，曾经我们之间的一幕幕，甘甜的、苦涩的、柔和的、阴影的，似电影放映的情节浮现。
当我再叫你的时候，没有欣喜的回应，我知道，面前的是一个冰冷的你，没有温度。我没有去碰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亲身去感触那份冰冷，没有呼吸、没有眨眼。你在家最后一天，一直守在你旁边，只是你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看到了你鼻翼旁的血丝，脸颊上还没有结痂的伤口，甚至还有全身没有褪去的青肿。我不知道，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我想知道，这几天，我干了什么。
我不奢求，我和你的故事能再次续写；我也不渴望，我和你之间还能有交集存在；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是简单的希望，春夏秋冬、雨雪阴晴、黑夜白天、之间的回忆、我都不会忘记，无意义的期盼，再远，你也要好好的。如果真的能再有五分钟，想跟你说，我爱你、对不起还有我会好好的。
所谓岁月安好，只不过是负重前行。

作者简介： 悠悠  中华女子学院犀牛角文学社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