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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时光荏苒,萧府的大小姐,萧钰希的掌上明珠已经十岁了,无论长相、气质还是脾气都像足了父亲,是个野性活泼、聪明机灵又调皮美丽的小姑娘。
萧府的老人们都说,小小姐像极了夫人小时候的模样,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长大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只是性子远没有这么活泼好动,五岁就敢上树捅马蜂窝,七岁把幼儿园拉她小辫子的大班小胖子揍地满地打滚,哭爹喊娘。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萧钰希送了她一匹银白色的小马驹,小姑娘爱不释手,给它起名追云,不过一个月就骑得像模像样,后来还参加了国际马术比赛,拔得了青少年组的头筹,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刊登了小姑娘一身红装骑在马背上捧着金奖杯的飒爽英姿,着实让萧老大狠狠长了一回脸。
萧钰希对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爱宠如命,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娇生惯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家里上上下下谁要敢稍稍惹小小姐不开心,轻则领一顿家法,重则直接卷铺盖滚蛋。
天鹰帮的人都知道,谁要是不小心犯了错惹老大生气,唯一的活路就是跑到耳根子软的夫人面前求求情,让她抱着小小姐到书房里喊一声“爸爸”,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立刻化作风和丽日,晴空万里。
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萧钰希全然唱白脸,这唯一的坏人就不得不素云来做。以至于,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女主人反而得经常大着嗓门,板起脸来教训过于顽皮的女儿。
小姑娘也贼得很,一旦惹妈妈不高兴了,第一个找的肯定不是平时宠她无法无天的萧钰希,因为她知道在外面威风八面的爸爸其实最怕老婆,妈妈都不用发脾气,只要坐那儿一皱眉,一叹气,重色轻女的萧老大马上叛变,非但不会站在她这边,还得被揪到妈妈面前乖乖赔礼道歉。因此只要她一犯错,立刻就往云飞哥哥身后躲,抱着脑袋边跑边喊,“哥哥救命!”让追在她身后的素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素云四十岁那年二度怀孕,反应特别严重,吐得一个劲地呕酸水。起初她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医生断定她再难有孕,能生下云曦已经是老天爷格外眷顾。
萧钰希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对她的兴趣一点不减,在外面衣冠楚楚的,一到晚上就变得如狼似虎,不折腾得她哑着嗓子软语求饶绝不罢休。
有时候素云都怕了他那无休无止的旺盛精力,还婉转劝过他要节欲慎守,保重身体。不过换来的结果是,萧钰希眯着鹰眸,语气危险地反问,“嗯?你是在暗示我身体不好?不能让萧太太满意?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老公到底行不行!”
啊?素云惊愕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化身禽兽的男人扑过来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事后,精疲力竭的素云咬着被子看着天花板欲哭无泪,脑子里稀里糊涂地回想着,自己是这个意思吗?嗯,应该是吧。
从那以后,素云再不敢提任何一句要他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因为铁定会被厚颜无耻的某人恶意解读了去。
这十年间他们夫妻一直没怎么避过孕,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到了这个年纪,素云以为自己这辈子已经再没有为他再添子嗣的命,心中不是不遗憾的。
可后来妊娠反应越来越明显,算算日子,虽然自己经期一直不稳定,可也有两个月没来了。素云偷偷买来了验孕棒,上面那清楚的两道杠让她又惊又喜到大脑一片空白,一个人在卫生间呆呆地坐了很久很久。
那段时间,冷氏集团大举进军房地产行业,公司上下忙得昏天暗地。萧钰希也不得不到外地出差,途经香港、澳门再转台湾。虽然他已经紧赶慢赶地将原本一个月的行程压缩到一个礼拜,可从来没有离家那么久的萧老大对家里的娇妻爱女相思如狂,日日归心似箭。
工作一结束的萧钰希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却恰好碰到云曦跟着云飞去了学校的夏日营,让本来期待爱女拥抱和香吻的他失落不已。
好在他最想见的人是在家的,萧钰希几乎是一路飞奔着跑到二楼的画室,他日思夜想的爱妻正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专心画着窗外的风景。
这几年素云一直跟着冷梦雪当年的一个女学生,如今已是画坛名家的老师学绘画,技艺日渐精湛。前年在老师的画展上展出的一副萧钰希和云曦父女俩的画像曾经有人出价100万,当然素云是不肯卖的,萧钰希更不会允许自己宝贝女儿的画像落到别人手里,最后他花150万将这副画又抱回了自己家。
因天气炎热,素云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扣子松松垮垮地只到胸口,丰满坚挺的双峰若隐若现,雪白的脖颈间晶莹璀璨的夜之心闪耀如昨。白皙秀美的侧颜轮廓分明,乌黑柔顺的长发绾在脑后,只余几缕刘海垂在额前,随着画笔在粗糙的画布上沙沙划过的声音微微晃荡,不自觉散发着成熟少妇诱人的风情,勾得整整一个礼拜没沾荤腥的男人眼里心里都燃着熊熊的欲火。
萧钰希无声无息地走到素云身后,突然伸手将人一把抱住,吓得没有防备的素云浑身一个哆嗦,画笔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男人埋在她馨香的脖颈间一个劲地磨蹭,轻吻,温热的呼吸不断地吹拂到她敏感的皮肤上,素云觉得痒,想伸手推开他又怕自己满手的颜料会弄脏他名贵的衣服,只好举着手轻笑着不停地闪躲,“希哥...别闹了...真的很痒啊...”
“痒就对了!说,你还有哪里痒,这里...还是这里...”萧钰希索性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半人高的窗台上,封住她柔软的唇热烈地亲吻,一只大掌攀上高耸的胸部急切地揉捏,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伸进腰间开始剥她的裤子,十足一副色中饿鬼的浪荡模样。
“希哥,先等等...我有话跟你说...”素云两只胳膊撑在他的肩膀上,美目迷离,气息不稳地低喘着。
男人精虫上脑,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什么,咬着她的耳朵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荤话,“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先让它好好解解渴,云儿,我真的快想死你了!整夜整夜地想你在我身下呻吟尖叫的娇媚模样,让我恨不得狠狠地干死你这个小妖精!”
眼看着裤子就快要褪到腰以下,一根灼热的硬物气势汹汹地顶上来的时候,素云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也顾不得脏了,赶紧抓住他的手紧急叫停,覆在他的耳畔轻轻丢下一句重磅炸弹,“我怀孕了!”
“什么?!”萧钰希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的激情即刻褪去,血管里乱窜的血液似凝固了一般,就那么衣衫不整的狼狈站着,整个人呆呆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素云只当孩子的爸爸这是高兴地傻掉了,笑眯眯地伸手揽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个香吻,“恭喜你啦,萧先生,老来得子,梅开二度!”
萧钰希那反应倒不像是开心的样子,他伸手将素云的衣服整理好,将她抱下来走到椅子旁边坐下,将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仿佛怕失去她一样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头,吻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多久了?”
素云乖巧地倚在他的怀里,“就你走后第二天,我验了好几次,应该是没错了。具体多少日子要看过医生才知道,你知道的,我日子一向不准的。”
萧钰希片刻也不能等,立刻将人抱起来往外走,“我马上让李医生过来!”
素云心疼地摸了摸男人的脸,“希哥你才回来,先歇口气嘛!又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一直瞒着我?我要是晚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说!”萧钰希毫不客气地开口教训。
素云有些委屈地低下头,闷闷道:“人家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惊喜?!明明是惊吓好不好!萧钰希心里差点飙起了脏话,好不容易才摁下了火气,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省的吓到了怀里的高龄孕妇。
很快李医生就带着一大堆仪器设备过来给素云做了全身检查。他指着屏幕上两个豆大的黑点,告诉一脸紧张的夫妇,“孩子4周半了,是双胎。”
“两个??”素云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激动得紧紧拽住萧钰希的手,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希哥,你听到了吗?是云生和小毅,老天爷终于把他们还给我们了。”
萧钰希紧紧抱着自己的妻子,紧抿着嘴角一言不发,神情分外严肃。
检查完之后,萧钰希将李医生叫到书房谈话,一开口就发了天大的火气!
“你他妈的就是个庸医!你明明就告诉我她不可能再怀孕,现在呢?”
李医生擦擦额头上的汗,陪着笑道:“理论上是不可能,但萧总身体强健,天赋异禀,偶尔也是有意外的嘛!”他心里也是万分委屈,你让自己的老婆怀了孕,冲我发哪门子的火啊?!
萧钰希一脸懊丧地坐下,扶着额说:“你老实说,风险有多大?”
此刻他真的丝毫没有身为人父的喜悦,反而满脑子的心烦意乱和难以抑制的恐慌害怕。他再一次回响起素云上次生产时,鲜血淋漓地躺在手术台上的场景,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样恐怖的经历他死也不愿再经历一次。
李医生也没有办法,据实以告,“像她这个年龄怀孕,最容易出现妊娠高血压,妊娠癫痫,羊水栓塞等并发症,普通人能平安生产的都不到一半,再加上是双胎,又两次子宫破裂过,老实说,几率不到1%。”
萧钰希越听脸越白,声音都隐隐发着抖,“如果不要,有可能引产吗?”
“现在孩子还小,引产对身体损伤较小,如果再大了就算流掉都对大人有很大损害,我还是建议你们及早拿主意。”
萧钰希转头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深邃的眸子幽暗似海。
那天晚上,萧钰希回到卧室时素云还没睡,手里抓着那张B超照片目不转睛地看,心里眼里溢满了欢喜和慈爱。
萧钰希坐在床上,伸手将心爱的妻子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听着她兴奋地不停喃喃低语,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
过了好久,他才尝试着开口,“云儿,我们现在生活地很幸福,上天已经给了我们这么聪明可爱的云曦,是不是不要再贪心了呢?”
素云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希哥你说什么?”
萧钰希半开玩笑似地说:“你想啊,孩子多了有什么好的,又顽皮又吵闹,一个云曦已经够我们操心的了,再来两个岂不是要把屋顶掀了?”
素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他:“希哥你不高兴吗?”
“高兴!我当然高兴!”萧钰希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将素云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本来应该要高兴得疯掉才对!可是云儿,我真的很怕,我怕失去你,怕云曦没有妈妈,怕...
...”
素云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希哥,以前他们也说怀云曦很危险,可是你看,我还不是平安地把她生下来了。所以这次我也一定一定会努力地生下他们,希哥你相信我!”
萧钰希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轻轻地摩挲着她乌黑的发,忧容难消,他是真的舍不得,舍不得她再受一次怀孕的苦楚,更舍不得拿她的命去搏那1%的可能,他不想要儿女双全,不想要天伦完满,他只想陪着她,一起白头到老,生死不离。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渡过了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同床异梦的夜晚。第二天一早,素云像以往一样陪他吃过早饭,给他打好领带,送他出门去上班。满面笑容地和他吻别,挥挥手冲他说:“早点回来!”
萧钰希心烦意乱地提着公文包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素云的异常。
他前脚刚走,素云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些自己和云曦的行李和护照,提了个小箱子出了门。
到客厅的时候遇到了李管家,有些惊愕地问她:“太太这是要去哪?”
素云面不改色地回答,“云曦说回来想在云飞家里住几天,我给她收拾几件衣服带过去。”
提到家里的开心果,李管家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这样啊,那我派车子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飞薇已经让司机来接了,就在楼下。”
李管家不疑有他,还小心叮嘱,“那您路上注意安全,到了那边给家里打个电话。”
素云点点头,提着箱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步履十分匆忙。
李管家目送她出了客厅门口,钻进大门外一辆黑色的轿车,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小姐此刻就在那辆车上,一脸兴奋地抱着妈妈的胳膊,“妈妈,我们真的要去国外找昀皓舅舅吗?”
素云搂着自己的女儿点点头,“是啊,你不是一直说想他嘛!咱们现在就去投奔你舅舅去,可是这件事千万别让你爸爸知道,要不然那个小气鬼肯定不让咱们娘俩走。”
“欧耶!妈妈万岁!”云曦欢呼雀跃地直往妈妈怀里钻,得意地笑道,“妈妈放心,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连云飞都没告诉。咱们逃跑的事,谁也发现不了!妈妈,咱们一定要快点走,我真的好想赶快见到昀皓舅舅啊!”
这重色轻爹的小姑娘满脸都是即将要见到男神的喜悦,把此刻还蒙在鼓里的可怜爸爸毫不留情地给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