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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让我遇见不同的世界

(2021-01-07 15:5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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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想

域让我遇见不同的世界

                 草叶随想录

                  

蒙古高原是寂静而又深邃的,这不仅源于它承载着的草原的空静和恒古,以及“草色遥看近却无”泛绿的底色,也源于高原雪域的旷野和神圣。      

雪域影响着我对生活和世界的看法

    寒冬,几场大雪过后,那个东亚内陆旷野的蒙古高原的东北部的呼伦贝尔草原上,终于覆盖上了厚厚的大雪。

除那座“天堂草原”城市里的人还有些喧嚣外,雪后高原的大地不再烦躁,仅有的几处蒙古包还依稀可见,马群、骆驼群、牛羊群也似乎安静了许多,牧羊犬也停止了吠叫。

几场少有的大雪掩没了人们精心复制拥挤的城市,也暂时掩盖了严冬高原上灰色的土地和已冬眠的动植物,万物都佯装着圣洁和庄重的服饰。   

当蒙古包里的牧人还在议论着最近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当还没等许多人弄清楚这几场雪的由来,有人还在怀疑这几场大雪的含义的时候,当我正在仔细揣摩着:“我们所看到的,或者说是我们注意力聚焦点的不同,决定了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这句话涵义的时候,昨晚竟然又下起了一场意义不同寻常的大雪。

   我出生在呼伦贝尔草原上,我更愿意说我出生在蒙古高原的呼伦贝尔草原上,确切的说是高原上一个大雪的午夜,天生喜欢严寒冰雪,曾在少年时期和知青年代游牧于草原,游走于草原的盛季,也时常驻足于冰冻的雪域,后来经常在大雪中游历,经常在大雪中思索。

如今,我经常在严寒风雪中观察世界,体验生活。观察部落和城市在大雪中不同的模样,看高原动植物在大雪中持续生存的状况,寻找历史在大雪中留下的鲜明足迹,再判断一下周围的人们是如何对大雪理解的,然后体验冰雪严寒侵入身心后所带来的理性之自由,赏阅圣洁纯净所带给的自然之美韵。

习惯于在大雪中思考,这也许让我和朋友们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尽管他们做着不同的事情,有着不同的谋生方式,彼此的内心是相同的,看到的世界是相似的。他们高颧骨嵌着灰色忧郁的眼睛,时而流露出一丝凝望的神态,时而又闪烁着某种常人难以察觉的光芒。

这些人觉得从严冬大雪中看这片高原的历史纯真而深远,在大雪中看呼伦贝尔草原的现实很接近真实而又近乎纯粹。

没有大雪覆盖的冬天是模糊混乱的。去年冬天几乎没有下过一场雪,面对浑浊冷却、裸露的土地,他们会说:“没有大雪的冬天预示着另外一场灾难。”

       风雪印刻着历史的足迹

几天前,同乡发来一段大雪纷飞中行进的视频。汽车行走在高原上一条弯曲的路上,远山茫茫大草原曼舞着大雪白色的气旋,路面轻舞着缎带般的风雪,像是他无尽的思绪,就像他所著《成吉思汗子孙的游牧记忆》一书中,对这座高原上,公元前3世纪以来,以匈奴族群为始,以成吉思汗部族为圣典的所有民族集体不绝的记忆。

我问他:“这么大的雪,你又去哪的路上呢?”

你是赶往布尔罕合勒敦山吗?”

他在大雪纷飞中说“你猜呢?”

这样的回答,虽然有些诙谐诡异,但仅有的含义,只能在大雪中听得更清晰更确切。

今天,同学在微信中写道“天气预报,今天有大雪,出去转转也行。”

他的意思是在雪中看看近些天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变化,遇到的熟人陌生人都在说些什么。随后,他若有所思地发来《读史》的文章写道:

“在一定的历史节点,不该惹的人千万别惹,这是一个政治家的战略智慧。最初,铁木真认汪罕为父,极力尊奉,就是韬光养晦,借助汪罕壮大自己。后来铁木真是世界霸主,成为威震寰宇的成吉思汗,岂是汪罕那区区小国可比的。再后来,南宋与蒙古联合灭金,之后和约有变,没过几年蒙古大军进军南宋,南宋灭亡。读史明眼。”

想着以史为诫,“读史明眼”这样的箴言,人类是否从来就不会以史为戒呢?而最后一次以史为戒的可能是:唯一的历史教训是从来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高原是空旷而豁达的,雪原是冷峻而理性的。

由此,同乡同学的思维使我从遥远记忆里扒出寒冬的几场大雪,唤醒还没沉睡的身心,逐渐地以此来加深对寒风大雪的理解,试图用大雪来深刻地加持自己。

1968年的冬天那场大雪覆盖了高原上一个叫鄂温克旗巴音托海的小镇,大雪掩埋了雪原上弯曲的小路。白天,茫茫的旷野上天空淡蓝,雪原无垠。我好奇兴奋地骑着青灰色的牧马,第一次在寒冬冰雪里走过,进入一个清静肃穆的世界。

夜晚,月光皎洁,洒满雪原和上岗,我看到了星河流溢,星象闪烁,看到了在万籁俱静中远处辉映的上岗有些昏暗,却尽透着幽远的光辉,俱静的天籁有些孤寂,却可以聆听得到雪原的浅唱。许多夜晚,在旷野的北方不时传来狼群哀怨的呼叫声,附和着牧羊犬的吠声划破夜空,撕碎宁静,穿越山谷,余音环绕。

狼的叫声撕碎了宁静,有时也撕破了羊的喉咙。这是雪域的浅唱,是自然的节律,是自然界的原声。

北方,寒带草原狂野的冬天,曼雪飞舞,冰冻的河谷中,静卧着一座蒙古包,火炉燃烧着的牛粪散发着野草的气味,伴随着星火升腾至夜空,一盏灯火在风中摇曳晃动,折射出微弱的光线。在雪野孤灯下,牧人讲起了呼伦贝尔辉河流域辽代古城群落遗址,白音乌拉城池1068年前后曾经发生过的契丹人、蒙古人铁马冰河,残阳寒雪的故事。冰河寒雪的时代虽已消声,但还未匿迹,在今天的大雪中依稀可见踪影,可见大雪中古城鲜明的遗迹而未被覆盖。

那些夜晚,我住在温暖的蒙古包里,在隐约的月光下,在空静雪原上的蒙古包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牧人苍老的脸上总是隐藏着一种微笑的伤痛。他在暗淡的灯火下,对我讲诉着从前草原遗失传说。他说他的曾祖父在世的时候,在冬天远处的山谷里,曾无数次在夜里看见火狐狸吐火炼丹的情景,黑夜里吐火的狐狸高高跃起喷出一串串火焰,不禁使人进入魔幻的想象中。

这样的雪域,没有一丝的杂音,没有一叶的暗浊

大雪承载着生命的神圣

不久前,看到一篇关于因纽特人传说的文章。生活在北极地区的因纽特人,这个原住民族有个传说:儿女们会在一个晴朗的日子,为年迈的母亲准备一餐丰盛的饭菜,之后母亲便告别孩子,独自踩着冰雪离开,走向茫茫的雪原,一去不回。

有一位英国女作家对这个传说讲道“对于这种尊严,毅然决然地告别人生的方式,人们应当感到骄傲”。

我对这个传说深信不疑,更相信它是一种至高无尚的信仰;我对这个传说和女作家表示及其的敬畏,被他们神性的灵魂所感动,大雪承载着生命,也连接着天堂。

也许“我们所看到的,或者说是我们注意力聚焦点的不同,决定了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这句话的涵义是,不同区域,不同民族,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不同的语言,对世界和生活的看法是有所不同的,对于大雪的理解和描绘也是不尽相同的。

人只能生活在自己所能看到的世界里,而并不是生活在其它的什么世界里。然而,也并不在于你曾在蒙古高原的雪域中走过,仅在于你在风雪中看见和听到了什么。

许多关注蒙古高原的人都曾走过这片雪域,他们听到了呼伦贝尔雪域不同的声音,看到了雪域不一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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