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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里的美好时光——读《荒野集》

(2021-05-02 21: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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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情感

分类: 在家中

       2020年是美国画家洛克威尔·肯特(Rockwell Kent, 1882-1971)的日记体文学作品《荒野集:阿拉斯加的宁静历险日志》(Wilderness: A Journal of Quiet Adventure in Alaska)出版100周年,三联书店终于出版了中文版。读过之后仿佛——如同肯特对荒野的比喻一样——尝了一口沉静深邃的美酒,几经咂摸,慢慢品味,然后由衷道一声:真是好酒。

       其实文字是非常简单的,不过对他和9岁儿子在阿拉斯加一个名为狐狸岛的荒岛上度过的与世隔绝7个月生活的流水账式记述。然而合卷回想,荒原上的景象好像驻扎在我的脑海里了,高高的云杉、积雪的山顶、玫瑰色的晚霞、澄静的夜空、白雪覆盖的小木屋、不停砍树伐薪辛勤劳作的父子……这应该是我无比向往的生活,但谁又有勇气迈出这一步呢?

一、艰难生活

       我知道那样的生活是艰辛的:他们在19188月抵达荒岛,来年3月中离开,完整地度过了阿拉斯加的秋天和冬天。寒冷是日记的主题词之一:深夜里离火炉四英尺(1.2)的水桶都会结冰,储存液体的玻璃罐会因结冰而砰砰炸裂,靠近火炉的身体前面是温暖的,后背就冰冷刺骨,甚至他们“不得不哈哈大笑,免得自己被冻僵”……而这对父子“爱寒冷,这位严厉的唤醒者”“爱上寒冷,是青春的标志”。

  为了保持小屋温度,不停地伐木也是贯穿日记的主要内容。这项看上去艰难的劳动,在肯特眼里却十分“令人着迷”,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让其他劳动——做饭、洗衣补衣、修理马达——变得枯燥。这是小屋仅有的能量来源,除了那个微弱的油灯。他们使用的“气密式”火炉是“吃柴狂魔”,一个火炉每星期几乎要消耗掉一捆木柴(约3.6立方米),父子俩日复一日地充当伐木工人,如果计件取酬的话,他们一天可以挣一美元(而在岛上两个人一天的伙食费也就60多美分)。

  当然还有日光作为能源补充,但整个冬天里,除了狂风雨雪纷纷扰扰,白天也越来越短,有时候就连午饭都在要油灯下进行。远离尘世的饮食无比简朴:早餐和晚餐永恒不变,燕麦面包花生酱玉米粥,午饭有变化也不过是大米豆子胡萝卜土豆,偶尔有鱼肉奶酪,再有就是保证儿子营养的牛奶。“两具饥寒交迫的肉体,不顾一切地扑向他们的玉米粥”,这样的描写,怎不让人有点心酸呢。

  冬日天气变幻莫测,为了离开小岛去几十海里之外的小镇补充给养,他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一旦看到没有狂风就立刻出海,有时候一等就是十几天,有时候刚离开海湾,狂风又起,不得不返航。最冒险的那一次,短短四英里就耗费了三个小时,劫后余生的两人“相互紧紧搂着,一言不发”。

二、美妙景致

       但是,以上艰辛生活根本不是全部,其实,那几个月日子的美好之处远远压倒了这些艰辛。不得不离开阿拉斯加后,在随后的岁月中肯特和小洛克威尔对那段岁月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思念,连我这样只读过文字的人都回味无穷呢。

       首先深深印入脑海的是肯特笔下阿拉斯加冬日暮色和月色。尽管面对荒原美景,肯特总觉得词穷,我想我领悟到了,他不必烦恼。那里的月光——只要是晴空——总是“银灿灿”的;满月“高悬在头顶”,“越过高高的树冠”“把我们的小屋前的空地照得如同白天一样”,但当它悬在半空的时候,又有另外的景象,它“照亮了起伏的山顶,但是我们的小屋和小海湾都被笼罩在阴影里……周围的云杉树林投下漆黑的阴影,山顶的岩石却在月光下闪亮,天空几乎像白昼一样明亮”。只要有月光铺陈,阿拉斯加的世界就是闪亮的,即使在暗夜,而那些密不透风的森林,漆黑得“就像神秘莫测的深渊”。云片出现的时候,“像轻薄的面纱,拂过月亮,在大地投下时刻变换的影子”。没有月亮的晴空,“满天繁星,如果春天的夜晚”。黑夜是澄静的,暮色则是绚烂的:有时候,“太阳消失之后,火红的云霞仿佛在闪着绿色的天空中熊熊燃烧”,有时候,天空中铺满玫瑰色的云彩,山坡也变成粉红色的了。当日照时间越来越短的时候,灿烂的朝霞和晚霞几乎会在半空中相遇,那更是视觉大餐了。这景色怎能不让人为之赞叹呢?

       皑皑白雪更是当仁不让的主角。白天,“雄伟的山峰在阳光下银光闪烁”;暗夜,积雪的山顶在“银光映照下,显得比雪本身更白”。雪后的树林里,“每一根树枝和每一片树叶都托举着毛茸茸的新雪”,风吹过来,“树枝在风中摇摆,抖落的雪粉就像又在下一场雪”。连绵起伏的雪峰,在斜阳和暮云映衬下“晶莹闪烁”,无比壮观。

       冬日的海湾变幻莫测。难得的晴天里,蔚蓝的海水、金色的阳光和玫瑰色的云彩构成壮丽的景象。在山顶“向下望去,海涛堆积在伸进海里的岬角周围。更远一些的海面上,从山上吹下的雪沫,变成云雾迎着阳光飞舞”;落日熔金时刻,“云层上方的阳光刺破云片,投下耀眼的光芒,整个海湾似乎都被火焰点燃”;阴云密布的日子里,“海湾里白雾蒸腾,海面如同煮沸了一般。一排排巨浪相互追逐,拍击着岸边”。

三、狐狸岛居民和“访客

       肯特父子并不总是孤单的,他们有一个邻居,瑞典的奥尔森,一个传奇老人,大半生纵横江湖,年老之后选择在荒僻小岛上离群索居。画家的到来让他无比欣喜,同时他满腹的传奇故事也让父子俩着迷不已。另外,他们还有很多动物为伴。奥尔森饲养了山羊和狐狸,所以他们可怜的餐桌上偶然会有羊奶酪点缀。荒野里有很多喜鹊,其中一只短暂地成为小洛克威尔的宠物,可惜不久就死了。森林里豪猪不少,有时候会迷迷糊糊地迷路,进入这三个人的领地,给小家伙带来惊喜。偶然奥尔森会进行围猎,收获一两只松鸡——这会遭到小伙子的强烈反抗。很奇妙的是,小洛克威尔有一只正经的宠物,从纽约家中带来的松鼠。寒冷的日子里,小松鼠会穿上毛衣,陪小主人一起在树林里散步,晚上它就睡在小主人的臂弯里。甚至,1918年年末,两个人还为小松鼠举办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生日会!

这些动物都稀松平常,不大常见的是海獭,它们有时候在海滩的大石头上休息,有时候跳下水,相互追逐。更稀奇的,那是……虎鲸!肯特写道:

       9月初的时候,几头虎鲸游到了距离岸边不足三十英尺的浅水。它们巨大的、闪亮的躯体,在水面翻滚着。突然沉入水中,显眼的白色腹部让我们仍然能看到它们在水下相互追逐——真是惊心动魄。虎鲸在相互搏斗,它们神奇的黑色巨鳍拍击着水面,发出炮声一样的轰鸣。可怜的受伤者沉下去忽而纵身跃起,又一次从半空落下,它的鳍沉重地拍击海绵,伴随着雷鸣巨响和飞溅的泡沫。然后海绵恢复了平静。

       这场景恐怕没几个人能看到。

四、富足的精神生活

虽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劳动和在岛上漫游猎奇占据了不少时间,但并不影响父子丰足的读书绘画生活。肯特本身是个画家,利用岛上的木材自制画框、画架甚至画布,利用白天不多的阳光充足的时间画油画,晚上进行木刻和墨水画创作。他经常在书中抱怨给画布涂抹一层层的涂料让人厌烦,后来大部分精力似乎都用在墨水画创作了(见第六部分)——确实,他的传世之作大都是墨水画,他的插画家身份也远远超越了油画家。跟随父亲,小洛克威尔也开始进行绘画创作了,稚气又灵气。在回到纽约举办的画展上,不仅父亲的作品大受欢迎,他的作品也卖出4幅呢,比梵高幸运太多。

除了作画,还有读书。他们带到狐狸岛不多的行囊中,书籍占了很大分量。看看他们的小型图书馆有那些书籍:《印度散文集》《古希腊陶瓶》《水孩子》《鲁滨孙漂流记》《北欧神话史诗》《环球旅行记》《爱尔兰文学史》《金罐子》《伊利亚特》《奥德赛》《安徒生童话集》《牛津英语诗歌选》《家庭医药大全》《布莱克诗集》《布莱克传》《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个画家,阅读涉猎范围之广让我敬畏,文学(小说、诗歌、神话、童话)、哲学、历史,甚至医学。而睡前为孩子阅读书籍,是他们每天的功课,两个人都乐在其中。他们批评金斯莱的《水孩子》“让人难以忍受”,而《安徒生童话》“永远那么可爱,那么真诚”。想想这样的夜晚:“小屋里的灯光,透过屋檐下的冰棱,像钻石一样晶莹剔透,烟囱里冒出的轻烟笔直地飘上幽蓝的夜空”,一大一小两个人拥被夜读。如此诗意生活,大约只能在远离城市喧嚣的荒野上。一点不奇怪,9岁的孩子也像模像样地写作,满篇自创词汇的“my dream”让父亲忍俊不禁。

 他们度过了毕生难忘的圣诞节。肯特从11月份开始准备,白天用伐木的下脚料自制各色礼物,晚上在灯下写信作画;小伙子画了一幅小松鼠肖像,送给纽约的妹妹。12月初终于等到一个相对晴好的日子,二人出海赶到苏厄德(Seward, 那个最近的小镇),将礼物寄走,并取回了家里人寄来的物品,谨慎地购买了圣诞所需食品和用品。岛上圣诞树不稀缺,只需要拖进屋里晾干。肯特这个大男人精心装饰小屋和圣诞树,再点燃蜡烛,然后静候儿子请奥尔森过来。当一老一少进屋后,“满脸惊讶”地发现,“小屋从来不曾这样明亮,或许全世界的小木屋都不及荒野中的这个明亮”。三个人都换上了最好的衣服,互相交换礼物,围坐一起享受丰盛的“圣诞大餐”,开胃小菜、前菜、主菜、甜点齐全,甚至还有自己酿制的苹果酒,连图文并茂的菜单都提前准备好了。看到这里我这个主妇羞愧不已——我认真地准备过任何一个节日仪式吗?生活中的仪式感,人到中年才渐渐明白了它的重要性。

五、  自在少年

由于妻子断然拒绝,肯特最终选择了儿子作为“伴侣”踏上阿拉斯加之旅,也成就了小洛克威尔终身难忘的一段经历。他荒废了半年学业,在狐狸岛的荒野和海滩上疯玩,自由自在活蹦乱跳地地像狐狸岛上的“小国王”。但首先他是父亲的好帮手,伐木、驾船、收拾餐具,无不兢兢业业。这对一个年仅9岁的孩子,显然太难得了。肯特写道:“每次我一叫,他就乐颠颠地跑过来帮忙,始终很高兴也很满意”。对于定期往返于狐狸岛和苏厄德的航程,没有这个小家伙更是不能想象的。在1011日那次无功而返的尝试中,奥尔森的船出了问题,肯特上去帮忙,而“克洛威尔划着我们的船”;四天之后,他们又一次尝试并取得成功,“我们用力划桨,洛克威尔就像一个老练的船夫,事实上,他现在已经配得上这个职业”。对于拉锯伐木这个活儿,他“从不知疲倦,就像一个成年人那样老练”。

无边无际的荒野让他的思想(或幻想)自由驰骋。他“在海滩上玩船,用他石器时代样式的弓箭,瞄准自己想象中的野兽”;他也可以把身体埋进积雪和树叶里,不停地发出凶猛的吼叫——玩几个小时还不过瘾;一会儿又会变成食草动物,认真咀嚼云杉树叶;当海浪后退的时候,他奔跑着追赶浪头。

肯特真是个好父亲。受《亚瑟王和圆桌骑士》的启示,为配合儿子无穷尽的好奇心,他居然搞了一个仪式,让这个小家伙正式受封为“骑士”——“湖上骑士”兰斯洛特,主要任务是打败想象中的巨人和邪恶骑士们。从此,只有出门,少年总不会忘了带上他的“马”、标枪和剑,并称呼肯特为“我的主人”。当父亲忙于绘画和写作的时候,少年自己爬山、在森林里游走,再冷的天都不怕。真是一个标准的模范少年。

荒凉的原野反而让这个少年更加温柔。他喜欢一切小动物,坚决反对任何杀生行为。当肯特逗弄豪猪、希望能拔下几根刺的时候,他会尖叫哭泣表示反对;对喜鹊和小豪猪的意外死亡无比伤心,认真地掩埋了它们;反对狩猎,小心翼翼地呵护他的宠物小松鼠。对于这点,肯特十分肯定,评论道:如果一个孩子失去了本能的爱心和教育无法唤起的冲动,无论什么样的益处都不足以抵消。

半年多荒野生活让小洛克威尔变成了什么样子呢,让我们来看看: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又长又乱,但是,他的脸蛋是健康的玫瑰粉色,他的蓝眼睛闪着光,红红的嘴唇,脸上总是露出生动的表情;每次洗完雪浴(真的是赤条条躺进雪堆),小家伙就变成了一副健康美丽的肖像画,粉红的脸蛋上清澈的蓝眼睛闪烁着。回到苏厄德的平凡世界,人人都喜欢这个少年。

肯特还特别写到:有人说,剧烈的温度变化让人得感冒,一派胡言!我们父子两人整个冬天没有一丝感冒的症状……感冒和坏脾气、信仰迷失一样,都是城市人特有的地方病

小家伙最终成为一名科学家。肯特在英文版第三版的序言中提到了他:五十年后,我面前站着一个已经谢顶、身高将近六英尺四英寸(1.90)的科学家,“爸爸,那年我们在狐狸岛住的几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六、  谜一样的肯特

肯特时年36岁。他用平实又优美的语言事无巨细地记录了狐狸岛上的自然景致和父子生活,平静的语言不能直接告诉我们,他其实正经历着痛苦的孤独煎熬,不仅仅来自对自己艺术前景的疑虑,还有对婚姻的担忧。为什么他会在春天即将来临时断然终止已经越来越精彩的平静历险、回到他不那么喜欢的纽约和凡俗社会,大约是为了挽救婚姻。但是他并不是不愿意彻底分享自己的人,看看他的那些卓越的墨水画,你应该能读懂他的心。

黑白世界里,远处的山峰、辽远的天空、冰封的湖面通常都是背景,前景大多是一个高大健壮的裸体男人,比例之大让远山都变得渺小。巨人或倚门远望飞鸟、或张开双臂迎接日出、或手扶桅杆墙壁疲惫地就要倒下、或被困在云杉枝干上束手无策、或一手扶门一手掩面似在绝望哭泣、或者飞跳起来双头抱头拼命抵御北风……孤独的英雄主义是贯穿其中的永恒主题,更不用说那幅就题为“孤独的人”的画作——巨人不再站着,而是蹲距下来,肩膀低垂,脑袋无力地靠在膝盖上,似乎就要被打倒。这种穿透纸背的绝望感让我动容。

当画面中出现儿子这个小人儿的时候,才会有些许希望和温馨洋溢出来。他们倆牵手大步走在原野中、或者一左一右锯木头、或者站在高山之巅俯瞰海湾、或者坐在小屋里享受晚餐。肯特右手拿着斧头,高大的身躯弯下来,小家伙踮着脚尖双手环抱父亲脖颈,背后群山环绕,近处的呈墨黑状,远一些的在阳光下闪耀,连父亲的背部都闪耀着白色光芒。

肯特还特别以“疯隐士”为主题,创作了七幅系列作品。横亘在天地之间的巨人,仿佛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宇宙第一人,再无其他。他或在山洞中沉睡、或无聊地玩弄冰冻的瀑布、或被宇宙这个牢笼折磨到发疯……被选为此次中文版封面的“自我”无疑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幅:须发浓密的巨人趴在湖面上,天真又疑惑地看着湖面映照出来的那一个,仿佛要问:你是谁?

肯特一定也经常这样问自己。艺术生涯多次碰壁之后,他把阿拉斯加之行作为最后一次证明自己艺术价值的机会,压力自然很大。但让人羡慕的是,他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有足够勇气带着不多的钱财踏上这样前途未卜的探险之旅。他赌赢了。从阿拉斯加返回纽约后,他的绘画和书籍都大受欢迎,换得了后半生的财务自由。

其实他不仅是出色的艺术家和作家,还是一个十分接地气的木匠,也是彪悍的航海家和探险家。狐狸岛上的小木屋是由奥尔森的羊圈改建的,肯特用双手把它打造成温馨小屋,远远超过了奥尔森自己的木屋。造船、修马达也不在话下。没有这些技艺恐怕很难在荒野栖身。离开阿拉斯加后,厌倦大城市的肯特分别于1929年、1931年和1934年三次驾船前往格陵兰岛,后两次滞留当地18个月和8个月,出版的两本航海日志同样大受欢迎。他的身体和头脑一样强壮敏捷。中文译者杨鹏评价他为“生存能力最强的现代知识分子”。

更让人着迷的是,肯特居然具有明显社 会 主 义倾向。他曾经作为美国工党代表参选国会议员,可惜失败;他也曾因左派言论被麦肯锡调查委员会传唤。1960年,他将自己八十幅油画和八百幅版画、墨水画以及日志手稿捐赠给苏联政府!1971年老头子在自己一手打建的农场中去世,而这个农场名为“阿斯加德(Asgard)”,正是北欧神话中众神的居所,也应该是个冰封的世界——他的后半生一直在想念狐狸岛。

七、  世上已无真正的荒野

100多年之后,阿拉斯加已经是旅游热点之一,游客们纷纷乘船抵达狐狸岛猎奇。小屋已经残破倒塌,只有云杉、湖水和山野依然。再想寻找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似乎已经不太可能。

  在热闹的“五一”假期中写下如上读后感。朋友圈里到处都是出游的欢乐人群,远方的坏消息与我们无关。在这个已经全球化但又一次次割裂的世界里,与荒野中的肯特父子相比,孤独是稀缺的,也是无处不在的。

荒野里的美好时光——读《荒野集》

          《荒野集》1920年首版封面

荒野里的美好时光——读《荒野集》
               《荒野集》2020年中文版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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