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深夜会审

热水烧开之后，朱江给每个人沏了一杯咖啡，而不是他带的红茶。和两个美女坐在客厅里喝咖啡，比喝红茶更有情调。冲沏咖啡可以降低水温，冲好了就可以喝了。在这个冬日的深夜里，喝一杯浓浓的香气氤氲的热咖啡还是很暖心的。

艾晓自从刚刚和朱江发生了亲吻之后，虽然没有想拿朱江当恋人的想法，但还是觉得自己很朱江关系亲近了许多，红颜知己或者蓝颜知己不好说，至少感觉也是哥们儿一样的交情了，跟朱江说话也就随便了许多。

“你知道你喝多了装昏迷逃避结账的事儿吗？”艾晓直接开题，抛出了一个杀伤力巨大的问题。

“我逃避结账？”朱江的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记忆返回到餐厅里面，记忆里的最后一幕好像还真是没有结账的印象。

“不好意思！我真是喝多了！不记得是谁结账了。真是对不住你们了。”

“不记得不要紧，只要记得不是自己结账的就行了。”艾晓说道。

“哪能呢！那你们谁给结的账？真是对不住了，本来是我请客，还让你们给结账了。”朱江确实是不记得是自己还是别人给结的账了，看艾晓问话的语气，应该是她们两个中的谁给结的账。

“你知道不是自己结的账就好了！这是发票和清单，煌姐给你接的帐。”艾晓说着把发票和账单小票递给朱江。

“我……我马上还！”朱江拿出手机，“郑煌，我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我直接转账给你。”

郑煌喝了一口咖啡，香味很浓，回味又有点苦涩，嘴角不由地撇了一下。她越来越不屑于朱江的为人，自从晚上见到朱江所发生的事情让她不愿意再和朱江发生什么关系了，她不想把自己的微信给他，结账的钱就当是买个教训，不要了。

“嗨！没事儿！就我结了，就当是我请客了。”郑煌大气地说道。

“那哪行啊！”朱江还没说话，艾晓接茬儿了，“你是我拉来陪我的，怎么能让你结账呢！”

“就是！怎么能让你结账呢！我必须得把钱还给你！”朱江真诚地说。

“算了，不要了！”郑煌仍然坚持。

艾晓眼珠一转，“朱江，你有现金吗？煌姐不愿意加微信，你就给现金呗。”

“有倒是有，就是不如加微信方便。”朱江还是想加微信。

“我觉得最好还是别把加微信和还账捆绑到一块儿。一码是一码，难不成微信加不了，就还不了钱了吗？”艾晓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就还现金吧。”朱江讪讪地站起来，走进了卧室。

利用朱江不在的空挡，艾晓小声问郑煌，“煌姐，你干嘛不愿意加他微信啊？”

“嗨！加他干啥呀！”郑煌没有直接说出原因，心想艾晓你刚才跟他在卫生间不知道都干了啥呢，还想把我也拖下水？

朱江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走出了卧室，把信封放在郑煌面前的茶几上，“非常感谢你替我结了账。”

艾晓看了一眼郑煌，郑煌面无表情，眼睛没看信封，也没有说话。

“还有一件事儿，我们要跟你了解一下。”艾晓又继续说道。

“洗耳恭听！请讲！”朱江回应道。

“这个话好说不好听！我们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就直接了当地问了。你这个问题回答好了，煌姐说不准就会加你微信了。回答不好，我都可能会把你拉黑。”艾晓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这么严重？”朱江正襟危坐，“好，我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艾晓看了郑煌一眼，正视朱江问道，“你是不是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郑煌想不到艾晓会如此直接问话朱江，心想艾晓果然是年轻人有冲劲儿，不过问也就问了，尴尬不尴尬不去管了，先落个明白再说。

“为什么问这个？”朱江面露疑惑之色。

“你问那么多干嘛啊？你就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想结婚来着，可也没找着合适的对象啊！你们两个我觉得倒是挺合适的。”朱江调侃道。

“严肃一点！你哪点看出来我们适合你了！你能不能直接回答问题！”

“你们是不是翻看我的钱包了？”朱江仍然躲避直接回答问题，还反问一口。

“我……！你甭管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翻看我的钱包？”朱江猜到肯定是她们两个翻看了他的钱包，看到了那张相片，才会提出这个发问，自己虽然很喜欢她们两个人，但是她们翻看他钱包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小生气。

“哎！你还来劲了！我们为什么翻看你的钱包？为什么？你自己不明白吗？”艾晓没好气儿地责问朱江。

屋里气氛有点尴尬！

“是这样！翻看别人的钱包确实不对！”郑煌搭话说道，“我们没有翻看你的钱包。你自己把自己给喝晕菜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人家餐厅都要下班打烊了！我们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到餐厅不管吧。但是我们对你基本上是一无所知，艾晓也是就有你一个微信号。你说我们怎么办？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人家餐厅肯定不干！报警，让警察把你带公安局去？打120，让急救车把你拉医院去？”

郑煌不急不慢地看着朱江问道，“朱先生，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朱江已经明白了过来，他愧疚地说道，“您说的是！不能报警，也不能打急救车。我误会你们了，真是对不住了！”朱江懊丧地揉了揉眉头，“我平常酒量还可以，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喝了两瓶红酒就不行了，是空腹饿的吗？我也没有低血糖啊！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你们两个美女陪着喝酒自我陶醉地太厉害了，以致于晕菜了！”

“得了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大魅力！”艾晓怼了朱江一句。

“我们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就想着你既然住在北京饭店，身上应该带着房卡，就想问问你的房卡放哪儿了？把你送回房间去，可怎么喊你晃你，也整不醒你，你说怎么办？”郑煌冷冷地看着朱江问道。

朱江低着头没有言语。

“艾晓只好请我做个见证，在餐厅服务员和用餐客人众目睽睽的监督之下，掏了掏你的衣兜，从你的钱包里掉出来了一张照片，落在了地上，艾晓捡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朱江心想，“照片放进了夹子里，怎么会掉出来了呢？”

艾晓心想，“照片没有掉出来啊。这样说也好，照片是掉地上了，不是我们主动翻开钱包看的。”

“然后……”郑煌的脸庞也变红了，她往下说不下去了，她想起来已经已经也给气晕倒了，往下的事情只有艾晓能说的清了。

“煌姐当时也有点头晕。后来是我叫餐厅服务员帮忙，把你搀到饭店大堂沙发上躺着。前台接待过来问你的房间号，拿着你的房卡，让保安又搀着你才把你送回了房间。”艾晓把话接了过来，接着往下说，没有提郑煌也晕菜了，是她艾晓一个人找人帮忙把这两个醉成了一滩泥的两个醉鬼给扶回房间去的。

郑煌感激地看着艾晓，拍了拍艾晓的手，感谢她保全了自己的颜面，没有说出来自己也和朱江一样晕菜了。

“进了房间，你们两个都睡着了。我一身酒气，痒的难受，就去卫生间泡个澡。正泡的迷迷糊糊的，朱江没有敲门就进了卫生间方便去了。”艾晓表情恨恨地看着朱江说，“我是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发声呢，人家就抱着马桶开始放水了。幸亏是拉着浴帘呢，我在浴帘后面吓得也不敢出声了。心想就等着他方便完了出去吧。嘿！人家方便完了抱着马桶跟睡着了似的，不走了。”

艾晓看了一眼郑煌，“煌姐！这个朱江真是太气人了！我在浴缸里不敢动弹！唯恐闹出一点动静来，生怕朱江他一掀浴帘看见我了就不好了。眼看着浴缸里的水是越来越凉，我都冻得哆里哆嗦的不行了，他在浴帘外面还是不走。我真是受不了了，冻得我直打喷嚏，反正是藏不住了，只好扯下浴巾裹着身子从浴缸里出来了。发现朱江他果然是抱着马桶睡着了。”艾晓只能对事情的过程稍加修改，事实真相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的话，就扯不清了。

艾晓掀开浴帘以后往下发生的事情必须得忽略不说了，“然后……我一出来，朱江就被惊醒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出来了，看到煌姐就在门口了。”艾晓边想边编说完了整个过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好歹算是把自己的名声多少给洗白了。

郑煌对艾晓的解释也算是满意了。她本来也没想明白，艾晓和她都看到了朱江钱包里的照片，不至于又和朱江跑到卫生间去发生亲密接触的关系。听艾晓如此这般一说，也算是解开了自己心里的疑惑，看来艾晓和朱江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只是赶巧了，前后脚都进了卫生间。

朱江也不禁是佩服艾晓的随机应变，把他和艾晓在卫生间里的拥抱亲吻不着痕迹地一笔略过，解释的基本上是天衣无缝，没有什么漏洞。

艾晓和郑煌都说完了。下面应该朱江解释他钱包里照片上的年轻女人和小女孩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