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形势愈来愈不妙了。
昨晚,看女儿的朋友圈,她发了一条帖子,说是没有味觉,当时我就感觉不对,立即打电话询问,她才吐露真情:她也阳了,但是很轻,嗓子疼(平时就有咽炎),没有味觉,体温最高只有37.5度。她说在她的朋友圈里,自己是症状最轻的一个,而且现在已经好了,味觉也恢复了。今天中午,又接到老妹妹的电话,说她感染之后,病情加重,想到医院就诊,但泊头市医院没有床位,托关系都不能解决;联系沧州医院,沧州也没有床位;最后,托了在献县中医院工作的亲戚,这才转到了献县中医院。医生说与她的糖尿病有关。因为知道我也有糖尿病,特意打电话嘱咐我小心。
上午,联系了几位泊头的朋友,毫无意外,统统沦陷了,而且全家无一幸免。外甥说,在急诊室坐了一会儿,就抬出去俩死人。我所在的高官形势也不乐观,村里的亲戚说,村里感染的最少有百分之七十。确实,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听得见吹鼓班子的演奏与长长的送葬队伍。由此可见形势之严峻。
至于我自己,倒没有什么大碍,因为我几乎不与人接触。不过,从昨天中午起,脸色发红,四肢无力。量了量体温,37度多,低烧。老伴说是不是前几天超市来送菜,被他感染了?我说应该不是,那天,我们都戴着口罩,而且说话时距离不下于两米;再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始终没有反应,所以应该没问题。前天出去散步,走了六里多路,身上出汗了,估计是受了点风寒所致。不管怎样,老伴逼着我吃药,睡了一觉,烧退了;可是,今天中午故态复萌,吃药之后,又没事了。
与朋友通电话时,我说:“你们一家得过了,反倒是件好事,心里踏实了;不像我,头上始终悬着一支达摩克里斯之剑,不知哪会儿就落下来。”据外甥讲,最要命的是进了医院,基本没有什么有效措施,顶多给你吸吸氧。想想也是,县一级的医院,哪里经过这种阵势:恐怕连个预案都没有,就匆匆迎战了;再说,很多医护人员都感染了,人手不够,接诊之后哪里就会有条不紊了?
真的,我现在有点草木皆兵;其实也不是草木皆兵,而是草木真的变成了兵,没法不紧张。老伴不时咳声叹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是啊,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有人知道吗?专家的话都不可信了,让人去信谁呢?恐怕只能去问瘟君。可是,此时的瘟君,说不定在偷偷地阴笑呢。
2022,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