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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守国美文:美好的过去,难忘的记忆

(2018-11-26 08:58:30)

      前言:童年往事就像天上的星星,多的数也数不清,又像一曲悦耳的歌谣,回味萦绕在耳旁。我的童年,草总是那么绿,河总是那么清,云总是那么轻,天总是那么蓝。我所带走的,也许只是一些印象的片段。一场思绪的绵绵细雨,滑过我的脸庞,溜过我的记忆。明媚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射,似乎在告诉我,流走的童年留下的,只是一个为生活而奔波的我,如今童年的时光已经都成为追忆了。

缅怀母亲微散文 ①        小鸟还逃学,妈妈得背着

此故事发生在我大约六七岁时,那是我刚刚上小学没多久。那是一家人居住在乡下的岁月,母亲在中至乡供销社(别名“后地”)工作。现在只能猜测,那应该是在农村特有的麦假中,因为那是野鸟快要出飞(雏鸟初长成,可离窝飞行)的季节。一天,母亲从后地带回家两只麻雀幼雏(估计是她办公室的叔叔们爬梯子从房瓦下面掏来的),小鸟翅膀的羽毛尚未长全,嘴角还嫩嫩的黄黄的。一只给了邻居的家儿子,那孩子大我一岁,另一只给了我。两个小男孩带着各自的小鸟来到院中央,放在地上玩了起来,看它蹦来蹦去、叽叽喳喳叫唤,想来很尽兴的样子(现在依然记得那天玩耍的情景)。

过了一会儿,不知啥原因,两男孩因小鸟的事发生了激烈的口角。那小子一句狠言:“我不让你上学了!”这一下可伤我的自尊心了,回家后气冲冲地告诉家人再也不上学了,而且任凭母亲怎么说都不行(妈妈劝我说,上不上学他管不着的),好像那小子是威武的校长一样。无奈之下,第二天早晨,母亲只好背着我一路向学校的方向走去,快到学校大门口了,我哧溜一下从母亲背上滑下来,一溜烟地跑进校门。现在猜想很害怕同学看见,居然让母亲背着上学,那也太丢人啦!这也是我记忆中最早在母亲庇护之下上学的记忆。后来我渐渐长大了,母亲经常提及此事来逗笑我,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差点酿成逃课的经历。

缅怀母亲微散文 ②        难忘中至乡,妈妈上班忙

      中至(乡)是我出生到9岁时随家人居住的地方,全家搬迁离开那里时妹妹7岁,二弟5岁,小弟2岁。后地是母亲工作的供销社俗称,因位于中至村后面的空地而得名。母亲每天都要徒步去后地去上班,大约是2公里的路途,无论寒暑还是雨天风天,日日往返两个来回(中午回家吃饭)。后地南面的一排大房子是供销社的商店,给全乡的百姓供应日用百货(一个乡仅一个商店)。后地是我喜欢去的地方,妈妈会计室门前栽有几株不小的桃树,爬桃树玩是我的拿手好戏。后地院子的边角生长有很多扫帚苗,嫩叶可以用来做小豆腐,秋天长老了可以绑起来做扫帚用。
   妈妈的会计室我不大进去,因为大人觉得会干扰他们的工作,再说那里也找不到可以玩耍的好东西,所以干脆就在后地的院里爬树(虬枝弯弯的桃树)、捉虫(花大姐、毛毛虫等)、折扫帚苗枝子好了。后地在我童年的眼里是神圣的:偶尔母亲可以从那里用铝锅端回家一锅热气腾腾的漂着油花的猪头肉汤或羊肉汤(太馋人啦);夏季的黄昏,母亲可以从那里用信封带回家几只四处爬动的知了龟给我们炒炒(大大的美味);在那里母亲可以熟练地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盘点供销社的账目)。后地留有我早年对母亲的记忆,它已然成为我童年时代的香格里拉。

缅怀母亲微散文          黄瓜拌虾皮,一顿一小盆

40年弹指一挥间,母亲在世时的若干话,已渐行渐远,模糊起来,但是有一句话却记忆犹新。那是未经改动过的一句话:黄瓜拌虾皮,一顿一小盆。母亲的这一句顺口溜极言菜肴的味美所在,也让我深深地记住了它。主料为应季黄瓜(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季黄瓜)和虾皮。辅料是:蒜泥、香油、盐、醋、酱油。记得母亲把黄瓜切成薄薄的圆鼓轮,然后加入用蒜臼子捣好的蒜泥、集市上买的虾皮,还有上述调味品,最后拌匀即可。40年前,农民种植黄瓜用农家肥料,没有农药,也不使用塑料大棚。由于光照充足,所以菜品天然,味道浓郁。黄瓜夏秋均可得,是跨季节最长的蔬菜之一。此菜制作方法简单,价廉物美。受母亲鼓动和长期食用此菜品的影响,一家人都喜欢这一道菜肴。它的口感是:黄瓜脆生生,虾皮鲜 zheng zheng ,绿汁味道浓,就饭一溜风。

几十年一晃而过,有些往事渐渐淡出记忆,但母亲的这一句话却一直没有忘掉,这也算是对母亲的一种怀念吧。父母网上纪念馆里有上百道高档电子菜肴的图片,却没有遗漏“黄瓜拌虾皮”这一道家常菜。那是切成圆圆的轮子状的黄瓜片、上面撒有虾皮的图片。其实谁都明白,人不可能永远活着,但是记住了亲人的趣闻轶事就是在缅怀他们,就是珍惜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缅怀母亲微散文           赶集买柴火,燃料不可缺       

40多年前,谁家也没有天然气,没有电磁炉,也没有蜂窝煤,那时候人们做饭就是用柴火。我家的柴火的主要来源:赶集买山民晒干的菠萝树枝子,在谈价、看质量(树枝多、叶子少的才好)选中合适的柴火之后,母亲直接让卖家把整车(五莲独轮小推车)的柴火推回家,在房外一角卸下、付款,交易完成啦。有时候买的是干松树枝,也是山民为挣一点汗水钱进山砍来的。好像满满一车柴火也就一两元,这在当时是不便宜的。因为别看那一大车的东西,却经不住一日三顿饭循环使用,一大垛眼看着日渐减少,直至有一天仅剩下一个薄薄的柴火底盘。无论是菠萝枝,还是松树枝都不紧烧的(我们那里叫萱 [xuan] 柴火),烧着烧着没有了。每隔一段时间到了赶集的日子,母亲赶紧把洪凝供销社的会计活干完,然后抽空到近在咫尺的洪凝集上去打捞柴火。

在当时的我看来,干树枝子带有山野的气息,十分干净,植物的香气弥漫灶台附近,烧起来还啪啪作响,也是情趣盎然。再后来,母亲就带领大一些的子女到县社的东院划拉工匠们做扫帚的下脚料:竹子片、竹子条、竹子叶。有时候母亲则带我们到西河仓库用麻袋装木块、木片,至今母亲弯腰划拉那些草料的情景依然跃入脑海。母亲当然明白,没有燃料,如何做饭养活全家?

缅怀母亲微散文          兔肉炖萝卜,子女吃得乐

我十几岁时,家里隔三差五地会有一道美味佳肴:兔肉炖萝卜。说来也怪,萝卜是百姓餐桌上的家常菜,怎么说也不值钱。但是无论在什么年代,兔肉都是贵重的菜肴,因为家兔的饲养的周期长,成本也高嘛。那么家里的兔肉是哪里来的呢?原来那是五莲采购站收购农户家养的兔子,然后等待用木头笼子运输到青岛外贸局,在青岛宰杀后做成兔肉罐头出口到外国,以便赚取外汇。有时候因天热或其他原因,有的兔子在采购站的等待运输的阶段就无法存活了。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托人低价买到一个两个的,带回家让父亲及时剥皮、清洗好,给家人做成美味。

在那个时代,谁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毕竟机关人员的工资都不高,而且父母养了四个子女,哪一个都要吃饭、穿衣、上学和其它消费。一家7 口人(包括奶奶),此外还有若干人情世事都要花费的。在那个时代,鱼和肉属于难得一见的食品,就算偶尔有也是微量的(尽管我父母每月都有工资进项)。所以偶尔能有此等肉类端上餐桌,母亲已是不辞辛苦。她想方设法为家人改善生活,反正怎么也别苦了孩儿们。兔肉富含蛋白质,肉味鲜美,孩子们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它太好吃了。每次开荤孩子们都是欢呼雀跃,激动不已,那口感那鲜味长久地留存在记忆里。

缅怀母亲微散文        妈妈带领下,粮站买粮啦

那是一个计划经济的时代,机关工作人员及家属的口粮是按人按月配给的。记得一半是细粮(小麦粉),一半是粗粮(玉米面),还有少量的小米,用户要到指定的粮站去购买。一个县城只有一个粮站,那里是我们生存的中继站,很神圣的地方。粮食是国家严控的物资,在集市上是买不到的。每到买粮的日子(多在周末),母亲就会拿上购粮本,然后从她的供销社借来一辆独轮车或地排车(两个轮的),叫上大一些的子女,开赴粮所卖粮处。一番忙活,排队、开条、交款,然后拿出携带的大小不一的布袋,装入粮站人给称好的各类粮食。口袋扎紧,绑在门外停放的小推车两侧,好事搞定啦。

随母亲去买粮的时代是在我大约12岁或更晚一些,也许再早一些时候的买粮是父母一起去的。由于我那时也是挺小的,因此买粮时由母亲带领就感觉有底气,反正不需要我去与卖粮人打交道。母亲可能也感觉自己的儿子已初长成,可以带去帮助办一件挺重要的事啦。母亲把装好粮食的几个袋子捆在车上,我的活儿是推起小车打道回府。一开始我喜欢推地排车,因为它有两个轮子,运输中不会翻车。后来年龄稍大一些时候就喜欢独轮车啦,因为地排车太大了,推起来有点笨乎乎的。返程中心情轻松舒畅,毕竟大功告成,好像一家人有饭吃与我息息相关啦。

缅怀母亲微散文        遇事总乐观,笑容常相伴

母亲是一个乐观的人,一天到晚总是笑眯眯的。上世纪60年代中期之后的七、八年间,从我家的两个租住处(小河沟 [一城区的名字,因一条小河穿过而得名] 或县社大院)到母亲的洪凝供销社约有一公里的路程,那个时代(我的少年时期)人们唯一的交通方式就是步行。上下班时母亲一路上哼着当时的流行歌——红歌,现在无需考究母亲的哼歌是否在调上,那哼唱无疑是我心目中的好声音。一副图景定格记忆几十年:多少回在回家的沿途,母亲提着暖水瓶(以便下班时从单位带开水回家),那一排南北路边的巨大杨树阴影下,母亲留给我一个远去的背影,回家走进院子时又给子女一个甜甜的笑靥。

少年时代,每隔一段时间,母亲就会从食堂端回家满满一铝锅羊肉汤,有时候是猪头肉汤。时至今日,母亲的笑容依然萦绕脑际,她似乎很自豪:又可以让子女大快朵颐(痛快地大吃一通)啦。诱人的肉汤是那些岁月的高端食品,平时有些清淡的菜品换成美味啦。至今我对这两种汤品依然乐此不彼,更多地是出于对母亲的联想和缅怀之情。少年时代的我怯于与人交往,仍需母亲带着去剃头铺,理完发母子踏上返家的路。母亲边走边端详我那蚂蚁蛋头(我玩伴对短发的戏称),满面春风喜滋滋的心情溢于言表。她儿子的毛窝子头(大人对长发的微词)不见了,又变成了一个利索的小子啦。

缅怀母亲微散文         关爱子女多,安度热季节

那个不知何去了的时代始于我9岁,一家人已搬迁到五莲县城(1965年)。又一个炎夏到了,母亲要动脑筋让孩子们安度那些酷暑的日子了。也许已放暑假,记得孩儿们都会得到她新买的汗衫或小裤头。那时没有电风扇,每年夏天家里总要添几把芭蕉叶子蒲扇(也不知哪里生长这种怪怪叶子的树),它带有自然的褶皱纹沟,扇风极凉快。此外家里还煮好了绿豆汤,这是母亲多年固有的消暑方法,奶奶和爸爸对此事也是推波助澜,不喝可是不行的。土法防暑应该很奏效,那就猛喝吧,反正绿豆汤也冷却了。买来的西瓜要放到刚刚从井里面打上的凉水里“拔一拔”(降温)才可以切开吃的,而逢集时买来的“稍瓜”(五莲县乡土名,外地人可能叫脆瓜)吃起来又脆又可口又凉爽。

夏日里蚊虫横行,骚扰宁静的夜晚,妈妈对付蚊子的措施有三个:一是撑上往年留存的蚊帐,拒蚊子于帐网之外;二是到集上购买山民搓制的火绳(状如粗的绳子),用一种叫艾蒿的草本植物(山沟沟里有的是)晒干做成;三是晚上睡前喷蚊子药(稀释的敌敌畏),母亲用嘴吹一个小小的喷蚊器来喷雾灭蚊。正午时分,骄阳似火,暑热难当,此时母亲是不允许孩子们外出游玩的,我们哪里懂得晒伤(晒爆皮)的道理?你就安安顿顿地躺在床上睡午觉吧,睡不着可以装睡呀!

缅怀母亲微散文 ⑨       东去县城路,徒步一上午

         9岁前,一家人住在五莲县中至乡,而爸爸却在县城工作。5--8 岁时偶尔跟随母亲徒步去县城。那是一条东去20里地的山野小道,九曲十八弯的,步行要走三个小时的样子。我是兄妹中的老大(够上了远行的年龄),若干次随母亲远征的经历印象深深。什么季节我记不起来了,可以推断的是:一定不是酷暑当头或冰天雪地的季节,不冷不热的天气一定是妈妈的选择。母子(有时候也抱上妹妹)上路了,出了中至村就要过一条河(紧贴村东面的中至河),河东岸是一座土坡,坡上盛开着马虎眼(学名:猫眼草)。那是一种草本植物,花儿又圆又黄,像是瞪圆了眼睛的麻虎(狼的意思),还有无数野花野草蔓延道边。

沿途一道道山岭,一条条山谷,一座座村子,一片片庄稼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到向往的县城,只觉得只要跟紧母亲就是了。依稀记得走上一座高坡时,母亲会带我歇息一下,就坐在路边的岩石板上面。渴了的时候,母亲会寻找沟谷的山泉,然后就趴下喝那里的水。现在看来,那是纯净甘甜的泉水,当地人叫控山水,是岩石缝隙里渗出来的水。我们走的山道是沿途村民种地时踏出来的,也有的是村落间在漫长的岁月里形成的,还有的是人们赶集(前半程的中至集,后半程的洪凝集)走出来的。童年的我哪想到欣赏什么自然风光,只想着怎么还走不到呢?

缅怀母亲微散文         洪凝供销社,算盘响嘚嘚

        我9岁时,全家搬迁到了四十里地之外的五莲县城,母亲也随之调到了县城的洪凝供销社。搬迁发生在1965 年,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季节:夏天(因为记住了路边小树上知了在鸣叫)。那一天,后地的马车从中至出发,载着全家及家当沿着一条长达四十里地的土路(走高泽乡)缓缓地驶向县城。洪凝供销社位于县城的南端,那是一个不小的院子,朝西的大门是用木板钉成的,一进大门是露天仓库,盛放有一垛垛的各类物资(记忆最深的是收购的大葱)。院子没有围墙,而是用东西南北四排房子(仓库所在)围城了“院墙”。进入大门向南拐的那条道通向母亲的办公室,此道也是我闲时寻母的常走之道。母亲办公室门前(南面)有几棵很粗的苹果树,秋季累累红果挂枝头,十分惹人眼。

 母亲的职业是会计(好像只读了小学,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的),她工作的必备工具是一个枣红色算盘。母亲的算盘技巧十分了得,手指运行速度极快(你能把数字念多快,她就能把算盘打多快),令少年的我眼花缭乱。母亲办公桌上放有一个白色的茶壶,那茶壶是迷你型的,壶体上彩印有湖光山色。母亲喝茶水是不用茶碗的,她的喝法很特别:把茶叶泡好,半冷却后直接从茶壶嘴那里喝。洪凝供销社是母亲无数次涉足的地方,是她施展才能的地方,也是我留有难忘记忆的地方。    

    后记:四十多年倏然而逝,妈妈的故事,至今记忆犹新。母亲那爱的清单,我的文笔承载不下,唯留零星的记录和感念。推开记忆的小窗,回想那美丽的曾经,温暖的过往。母爱的点点滴滴,是最美好的珍藏,是最难忘的时光,是最斑斓的回忆,是刻骨铭心的印记。回忆是眼中的泪,回忆是心里的暖,回忆是灿烂的忧伤。一个个桥段,在脑海中播放,宛若云烟,宛若梦幻,宛若昨天。心情荡漾,回味悠长,爱如潮水,任感情波涛汹涌,妈妈是我一生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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