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第二次疫苗的接种,我立刻联系北方的鸟点,安排行程,计划很美好。
4月22日上午8点,开往北京的高铁从上海虹桥火车站启动,这是我俩时隔14个月多,第一次走出上海。望着车窗外飞速移动的景物,脑海里全是远方的的蓝天白云,大海和草原。仿佛又回到了10年前,首次专程赴外地拍鸟时,那种对未知充满憧憬的心理状态。
大约10点左右,手机里出现了一条北方某鸟点发来的信息,随后又上传了一张红字头文件的图片,该鸟点接到县政府的通知,中央环境保护督查组要来检查,拍鸟全部停止,估计恢复拍摄要等到5月一日以后。当时,我俩都懵了,沉默了好长时间。开始我俩还在犹豫,是不是先去另外的鸟点,可我有点迷信上头了,感觉出师不利,前路不可测,有一种“新生”被欺的憋屈。我决定整个东北行程统统取消,就待在北京拍拍玩玩。鸟永远拍不完,那边的鸟今年我就不拍了。原本就安排在北京有一天的行程,目的是了解一下北京的鸟况。
中午12点多,抵达北京南站。下车第一件事,将24日去辽宁庄河的高铁票退了,随即把这个鸟点的微信拉黑,我生气。
23日,天气晴朗,一大早,我俩来到了北京植物园。
北京植物园有一个特色鸟种,它在我心里已经住了将近有整整10年了,它就是黑头shi。
早在2011年秋天,我第一次去北京拍鸟,那时的我,拍鸟还处在懵懵懂懂的阶段,但我已经知道北京植物园里有一种特别的鸟,黑头shi,这只鸟只有在北京才能见到。记得那一天,我俩在北京植物园里胡乱转悠,愣是没有见到黑头的踪影,遇见了几个北京鸟友,他们可能也是初学者,都说不知道黑头在哪里。之后,我俩好像去过5次北京,因为有明确的目标鸟,拍完走人,无暇顾及黑头。说实在的,不是我不想黑头了,而是害怕再次扑空。
走在北京植物园内的主干道上,我天真地以为可以见到不少北京的鸟友,北京的拍鸟大军在全国是Number
One,打探黑头在哪个方位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一路上,除了三三两两的晨练老人,就没见到一个拿着长镜头的拍鸟者,我突然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植物园里鸟况不好,难道这次又要竹篮打水。清晨的植物园,只有喜鹊粗哑的叫声,安静得让我快要窒息了。
没人可以帮我,只能靠自己了。这些年来,也积累了一点点拍鸟经验。类鸟一般生活在松柏林里,北京植物园的松柏园在梁启超墓区。植物园很大,我俩循着路标,步行了一公里多。梁启超墓区更安静,松树苍劲高大,鸟声稀稀疏疏,似乎有鸟影掠过,却看不清是什么鸟。我曾闪过一丝打退堂鼓的念头,听说“奥森”也有黑头。还好,我俩都没有说出“撤离”这两个字。偌大的松柏林里,回响着我俩沉重的脚步声。
应该没过多长时间,我发现了一只黑头shi,随后,二只,三只。只是黑头也是不消停的主儿,11厘米的小个头,穿行在一颗颗松柏树之间,速度飞快,非常不好拍摄。扛着“大炮”,在林间追逐,有点累,但我很开心,图像质量不重要,见到了黑头,收获了新鸟种,10年的念念不忘终于如愿以偿。
中午,在去植物园餐厅的路上,走过一片盛开的桃花林,看见一位拿着小镜头的游客,正目不转睛看着一棵老树,我上前询问,你在看什么,他回答,这树上有黑头的巢洞。果然,一只黑头正从巢洞里探出半个身子。我大喜过望,不过,不急,先把午餐笃笃定定用完。
吃罢午餐,保暖杯再装满热水。轻轻松松回到黑头shi的巢洞前,支起三脚架,锁定对焦,Action。
这是一个幸福的下午,感恩黑头,让我一次拍个够。
现在,在北京巴沟站,开通了一条地铁轻轨线,连通了植物园,颐和园,香山三大景点。这条轻轨有点“日系”的味道。
时隔10年,再次来到了北京植物园。
北京植物园的风光
曹雪芹纪念馆
梁启超墓园
在梁启超墓园内
植物园后是北京西山,是著名的观鹰胜地。
梁启超墓园内外,各种小鸟不少,需要耐心等待,对我而言,绝大多数都已见过。
下午,拍摄黑头的地方,黑头很有情趣,在美丽的桃花林旁筑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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