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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翻译扎加耶夫斯基的诗歌,你喜欢哪个版本

(2016-10-09 14:43:07)
标签:

大别山诗刊

分类: 每日资讯



三人翻译的扎加耶夫斯基
王家新译诗集《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随笔集《为凤凰找寻栖所》,李以亮译诗集《无止境》

《中国诗》(王家新译,出自《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我读着一首中国诗
它写于一千年前。
作者述说着整夜落下的雨
落在他的
乌篷船的篷顶上
而宁静最终
来到他的心中。
这是否只是巧合
现在十一月再次来临,带着雾
和一个铅灰色的黄昏?
这是否只是一次机会
另一个人还活着?
诗人们向伟大重要的时刻进发
为了奖赏和成功
但一个接一个的秋天
从自尊的树上撕下那些叶子
如果有什么能留下
那在还是雨水轻柔的低语声
在这些诗中
而非幸福或悲哀。
只有纯粹不能被看见,
在傍晚,当光和阴影
一时间都忘了我们,
而忙于移动着神秘。

《中国诗》(李以亮译,出自《无止境》)

我读一首写于
千年前的中国诗。
作者叙说着
整夜打在他行船
竹顶上的雨,
和最后安顿在
他心中的和平。
只是巧合么?
也是十一月,满天迷雾,
沉沉暮霭。
只是偶然么?
另有某人生活着。
诗人们将重要性
归之于奖项和成功
而秋天周而复始
从骄傲的树上撕去叶子
假如还有什么留下,
唯有雨在诗中
轻柔的低语,
既不快乐也不悲伤。
唯有纯粹,无人看见,
当夜,光和影
匆匆曳着神秘
暂时忘却了我们。

《荷兰画家们》(桴夫译,出自王家新随笔集《为凤凰找寻栖所》)

白镴的钵,沉甸甸地流着金属感,
光照上圆鼓的窗。
铅色的云层厚得可以触到。
床单似的长袍,刚出水的牡蛎。
这些都会永垂不朽,却对我们无用。
木拖鞋自己在散步,
地板砖从不寂寞,
有时会和月亮下棋。
一个丑姑娘读着
无色墨水写成的信。
是诉爱还是讨钱?
桌布带着浆和道德的味道
表面和深度连不起。
神话?这儿没有神话,只有蓝天,
浮动,殷勤,像海鸥的唳鸣。
一个妇人安详地削着一只红苹果。
孩子们梦着老年。
有个人读着一本书(有一本书被读),
还有个人睡着了,一个温软的物体,
呼吸得像架手风琴。
他们喜欢留连,他们到处歇脚,
在木椅背上,
在乳色的小溪,狭如白令海峡,
门都开得很宽敞,风很温和。
扫帚做完了工歇着。
家庭景象揭示一切,这里画的
是一个没有秘密警察的国家。
只有在年轻雷姆卜朗特的脸上
落下了早年的阴影,为什么?
荷兰画家们啊,告诉我们,什么
将发生,当苹果削完,当丝绸变旧,
当一切的颜色变冷,
告诉我们是黑暗。

《荷兰画家》(李以亮译,出自《无止境》)

沉重、大腹便便的洋铁碗。 
宽大的、突起在光线里的窗户。 
触手可及的铅云。 
被单似的罩衣。湿漉漉的牡蛎。 
这些事物堪称不朽,但不为我们所用。 
木质鞋自己走路, 
地板砖从不厌倦, 
有时候和月亮下一盘棋, 
一个丑姑娘仔细读着一封 
隐形墨水写成的信。 
有关爱情还是金钱? 
桌布有一股淀粉和道德的气味。 
外表和深度并不相联。 
神秘?这里没有神秘,只有蓝色的天空, 
没有止息,殷勤如海鸥的叫喊。 
一位妇女精巧地削着一只红苹果, 
孩子们梦想着旧时代。 
某人读着一本书(一本书被读), 
某人正睡着,成为一个温暖的物体 
像手风琴似的呼吸。 
他们喜爱住下来,无处他们不住下来, 
在一把木质的椅子背上, 
在一道窄如白令海峡似的乳白色溪流里。 
屋门敞开,风很友好。 
扫帚完工后在一边休息。 
家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这是一块 
没有秘密警察的土地上的绘画。 
只在年轻的伦勃郎脸上 
一道过早的阴影落了下来。为什么? 
告诉我们。荷兰画家们,发生了什么?-- 
当苹果削皮的时候,当丝绸转暗的时候, 
当所有的颜色都变冷的时候。 
告诉我们什么是黑暗。

《我的大师》(王家新译,出自《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我的大师并非没有过失。 
他们不是歌德, 
只是当远处的火山悲吟时 
才拥有一个无眠的夜晚,也不是贺拉斯, 
以众神和祭坛男童的语言
来写作。我的大师们 
会寻求我的意见。在拂晓
一件羊毛外套仓促地
落下并覆盖了他们的梦,当凉风 
询问那些鸟儿, 
我的大师们悄声低语。 
我可以听到他们断断续续的话。

《我的大师》(李以亮译,出自《无止境》)

我的大师并非完美无缺。 
他们不是歌德, 
仅仅在远处的火山呻吟时 
才有无眠的夜晚,也不是贺拉斯, 
以神和祭坛男童的语言
写作。我的大师 
征询我的意见。从一堆羊毛织物 
外套,迅速滑落 
覆盖了他们的梦,在黎明,当 
凉风向那些展鸟提问, 
我的大师悄声耳语。 
我能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

《雨的轶事》(王家新译)
我漫步在树荫的蓬盖下
而雨珠偶尔滴落在我的身上
仿佛在问:
你是不是渴望受苦?
想要哭泣?

柔和的空气,
湿润的叶子;
——那气味曾是春天,悲哀的香味。

《雨的轶事》(李以亮译,出自《无止境》)

我漫步树阴的篷帐下
而雨点偶尔触及我
仿佛在问:
仿佛在问:
你的欲望是受苦?
啜泣?

柔和的空气,
湿润的叶子;
——香味是春天,香味是悲伤。

《不朽》(王家新译,出自《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这些可怜的十九世纪的诗人们
以兴奋的脸颊梦想着
我们伟大的兄弟们被灵感
燃亮他们的画像被允许印在
巴黎的群星谱和今日的流派选集
与援引名录里以证明每一样
他们遭受的不公正

《不朽》(李以亮译,出自《无止境》)

这些十九世纪可怜的诗人
两颊绯红的梦想家
我们为灵感燃烧的
伟大的兄弟同意留下自己的肖像
今日巴黎流派诗选的明星们
种种引文的作者你们证明
曾经所有的不公都是正当的

《飞蛾》(桴夫译,出自王家新随笔集《为凤凰找寻栖所》)

透过窗玻璃
飞蛾看着我们。坐在桌旁,
我们似被烤炙,以它们远比
残翅更硬,闪烁的眼光。

你们永远是在外边,
隔着玻璃板,而我们在屋内
愈陷愈深的内部,飞蛾透过
窗子看着我们,在八月。

《蛾子》(李以亮译,出自《无止境》)

飞蛾注视过我们,透过
窗户。置身桌旁,
我们为其柔和的对视牵连,它们的目光
比那令人不安的翅膀更暗。

你们将永远置身外面,
在窗玻璃外,而我们将在这里面,
越来越内在。飞蛾注视过我们,透过
窗户,在八月。

《暴风雪》(王家新译,出自《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我们听着音乐——
一点巴赫,一点悲伤的舒伯特。
有一瞬间我们听着沉默。
而暴风雪在屋外呼啸,
风把它蓝色的脸
压在墙上。
而死者在雪橇上疾走,
边走边把雪球仍在
我们的窗子上。

《为诗一辩,等等》(王家新译,出自《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是的,为诗一辩,说那是最高虚构,等等,
但是在一个夏日傍晚的小镇上,
花园漂浮而一些猫蹲在门口的
台阶上,那么安静,像是一些中国哲人。

《奥斯维辛的燕子》(王家新译,出自《带着来自塔露萨的书》)

在营房的寂静里,
在夏日星期天的沉默中,
燕子的尖叫声传来。

那究竟是不是人类的言说
最后留下来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fc05af40102vtza.html#commen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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