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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纸旅之《路边野餐》——重逢就是一间暗室

(2016-09-21 19:26:33)

    快到电影的尾声,文艺大叔老陈用润养他一生的方言念到这几句诗:冬天是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三月,四月/我的光曝在你的身上/重逢就是一间暗室。那一刻我理解的整部电影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恰好的溶解在了这句诗中“重逢就是一间暗室”,比《金刚经》中的“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三句更称我心如我意。
   正如影名《路边野餐》,不就是你我借由人生陈杂味道的一次短暂相逢么?英文翻译的Kai li Blues,第一反应是蓝色的凯里,忧伤的凯里,可是下一秒却想到了凯里布鲁斯(蓝调)。和电影《重庆森林》英文翻译如出一辙,Chungking Express,地名与地名的碰撞发生故事,这部电影是地名响起了乐曲,文艺范的故事表达,而故事本身仍是你在生活中听到过的故事。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路边野餐》也没有说出更多的新鲜事,只是意象,蒙太奇,倒叙,插叙等文学手法,让这部电影的故事在时间空间上缺少起承转合,不连续、破碎,尾声也戛然而止,以至于让人看不懂,这便是文艺过了头。
   电影里反复出现的意象有时钟、火车、诗歌、音乐、野人,这五样事物都带有鲜明的浪漫或者说文艺意味,整部电影的文艺基调和主题也就此奠定。时钟代表已流逝的过去时间,火车代表去向还未发生的未来时间,诗歌和音乐代表着对现在时间给人的慰藉,某种程度上也在救赎过去和寄怀未来。而野人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们内心都在恐惧和无法躲开的另一个自我,如同阳光和影子。
   小孩的卫卫在自家的墙上用红色涂料笔画时钟;荡麦青年卫卫在绿皮火车上的一节节车厢上画倒走的时钟;黑帮老大花和尚来到乡下开了修表铺。这三个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一个老年,都同样地在时间里徒然的寄予着某种希望。小卫卫画着时钟,希望自己独自一人被父亲锁在家中的时间快点过去,父亲能早点回来陪自己。可是每天早上来为他打开门的是大伯老陈。青年卫卫在被心爱的姑娘拒绝时说的一句:如果时间倒流,我就留下。想到了在火车上画逆时针的时钟来挽留姑娘。可是,即使姑娘能看见时间在倒流,那时她也正在离开的火车上,不会回来了。花和尚的儿子因为仇杀被人杀死并砍掉了一根手指,死后托梦来想要一块手表,可是手表烧了一块又一块,梦还是不停止。这个梦是花和尚的白日梦,他希望时间回到儿子被杀之前,那样他会做些什么去阻止这一切不幸的发生。
   时间对谁也不会动容,永不停息向前,唯有回忆让我们片刻停下。人总会被过去所牵绊,尤其是面对当下感觉无力和沮丧时,希望时间倒流,自己在过去的某个重要的时刻能寻找到人生的另一个更好的方向,做出另一个选择。这种希望会在短暂间破灭,然后带来灭顶的绝望,于是会极度渴望逃离现在,逃离除了耽溺于过去还可以是逃到未来。
   老歪和儿子住的屋子,火车从一侧墙体里哐哐而过;老陈坐着火车去镇远接卫卫;洋洋从对岸回来在下船后听见远方传来的火车鸣笛声。在努力生活着的人都会对未来和远方充满了想象,火车从远方而来,又疾驰去远方,似乎火车能带人抵达一个更美好的未来。设想着前方有一个虚无的希望在等着我们,那里当下的艰难和不易都已风轻云淡。
   那《路边野餐》到底说了一个怎样的故事呢?一个诗歌和音乐拯救一个颓废大叔的故事吧。
   老陈是一个带着很重过去的人,年幼时母亲抛弃了他改嫁凯里,他混上了黑道,却为了大哥儿子寻仇蹲了9年牢。他娶了一个喜欢的女人做老婆,在监狱里也一直收到来信,可出狱时却得知老婆早已病死。原本以为出狱意味着新生,可是未料过去与他又关的一切在他重获新生时都终结了。从牢里出来时,他拖着一个箱子,是满满一箱子的书。在里面,他学会了开锁,也染上了看书的习惯。
   幸而,在这时母亲给他留下了生前的房子,并让他找老医生一起开诊所。老医生的儿子出车祸死了,母亲这样的安排是对老陈的一种母爱的间接弥补。同时,也让他回到了同父异母的弟弟生活的城市凯里。他的生活开始因为被人需要而延续起来,成为老医生的陪伴和照顾弟弟的儿子卫卫,是他继续生活的一种无形支撑。羁绊不止源于过去,也源于现在的责任。
    他为了寻找弟弟的儿子去镇远,也带着老医生的遥远的爱情故事上路了。路上,他在荡麦,这里的一切是非时间的,是魔幻的,他遇到了青年卫卫,遇到了一个再次让自己动心的女人。这些场景是错乱并存着的,这里有着长大的卫卫,老医生年轻时发生着的爱情,和老陈在现实中与一个女人的邂逅,他为她唱了情歌《小茉莉》。
   我想,老陈和洗发店老板娘的故事,也会和老医生一样无疾而终。因为情歌之后是笙歌,老陈为超度死去的母亲,寻找会唱笙歌的苗人来到了荡麦。和老板娘分别后,他找到了老医生情人的儿子,得知老医生的情人刚死去,老朋友们来送他为吹起了笙歌。生离死别,就这样被暗示了。何况,洗发店老板娘被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束缚着,老陈那说得出口的过去未必能被人一点不介怀的接受。这是现实的最可能的一种,尽管不被期望发生。
   老陈的诗,如同电影里的那些慢长镜头,是一种纪录片写实的手法。一个以内心独白和想象呈现出生活倒映在内心不为人知的世界,一个以毫无剪辑的方式直接记录着生活不值得大张旗鼓去在意的进程,骑车上山的路程,跟着车队听一首歌,这些事情的发生于生活本质似乎不具有任何意义,可对一些人却未必,这些人就是能读诗和愿意听歌的人。
   对于生活在凯里的人,凯里是一个深陷在回忆中的城市。当老医生在诊所将那烧开的一壶水灌进热水瓶中,室内是壶嘴不断冒出的白色水汽,窗外是一篇白茫茫的晨雾的凯里。那时,一个人就正在陷入回忆。
   有人说,这是一部看了会晕车的电影,这是一部看不懂的文艺片,可是,没有人说这是一部有让人情迷的诗歌和音乐的电影。我与它的相逢,就是走进了一间暗室——电影院。借着电影屏幕的微微白光,浸淫着我24岁的人生,我看到了底片上的故事。这种相逢,也是和故事里的人,我看到他们的生活和人生的过去、未来在现在重逢,大多是苟且,也掺杂着诗和远方。
   如此,这部文艺片我也就真的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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