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读《高祖功臣侯年表》汉文  史记

1、部分原文及二吴之评。

（原文宋体，二吴之评楷体）

“太史公曰:古者人臣功有五品，以德立宗庙，定社稷曰勋；以言曰劳；用力曰功；明其等曰伐，积日曰阅。封爵之誓曰：使河如带，泰山若厉，国以永宁，爰及苗裔。始未尝不固根本，而枝叶稍陵夷衰微也。

余读高袓侯功臣，察其首封，所以失之者，曰：异哉所闻！书曰：协和万国，迁于夏、商，或数千岁。盖周封八百，幽、厉之后，见于《春秋》。《尚书》有唐、虞之侯伯，历三代千有余载，自全以蕃卫天子，岂非笃于仁义，奉上法哉? 汉兴，功臣受封者百余人。天下初定，故大城名都，散亡户口可得而数者十二、三，是以大侯不过万家，小者五六百户。后数世，民咸归乡里，户益息，萧、曹、绛、灌之属或至四万，小侯自倍，富厚如之。子孙骄溢，忘其先，淫嬖。至太初，百年之间，见侯五，余皆坐法陨命亡国，耗矣。罔亦少密焉，然皆身无兢兢于当世之禁云。

居今之世，志古之道，所以自镜也，未必尽同。帝王者各殊而异务，要以成功为统纪，岂可绲乎? 观所以得宠及所以废辱，亦当世得失之林也，何必旧闻? 于是其终始，表见其文，颇有所不尽本末，著其明，疑者阙之。后有君子，欲推而列之，得以览焉。”

结出所以作表之意。表者，表明其事业也。

通篇全以慨叹作致，而层层回互，步步照顾，节节顿挫。如龙之一体，鳞鬣爪甲而已，而其中多少屈伸变化，即龙亦有不能自知者。此所以为神物也。

2、拙感孔见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古言也。其实斩与不斩并非操于五世，而操于家风家教。

历代的功臣之后，应五代而斩之说者多，所谓“百年之间，见侯五，余皆坐法陨命亡国，耗矣。”五代还远未达到呢！盛衰之变甚厉，今人戒之。

3、感事学吟 -《骄溢》

啃老千秋事，笃仁延代祧。

汉高安鼎迅，肱股醉荫遥。

侯五百年慎，裔群千贵骄。

李刚吾爸也，今日吼仍饶。

2023-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