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殿兴的检讨信——致北京市作协主席刘恒先生
(2020-09-12 16:01:10)郑殿兴的检讨信
——致北京市作协主席刘恒先生
刘恒主席:
您好!
我再一次给您写信,就为我两次申请加入市作协、两次被拒的事。您呢,千万别生气、别上火——我这封信不是申诉信,更不是抗议信,而是向您认错的检讨信。
您大约知道,第一次被拒(2018年12月底申报),是2019年四月的某一天,市作协的李女士这样对我说的:我没报杂文“原发报刊”,只报出版社直接出版的书(《蒿香集》),不成;还有,作品质量不成、不合格。
对被拒两条原因中的第二条,我很有些不以为然:作品质量怎么就不成、不合格了?第一条,虽有些难办,但还能办(那些原发稿件的剪报都卖废品了,没了)。于是,去秋我跑了20多天国家图书馆,把《蒿香集》原发稿及规定的要件复印了,连同我的自我表扬信,连同2019年在《杂文月刊》《澳门晚报》《北京日报》等新发表的20篇小文,又一次上报了。
结局,跟我的估计一样一样:又一次上报,又一次被拒了(2020年9月3日)。这一回,作协李女士这样说了:“作品不少,主要是文学性,弱。”
“主要是文学性弱”,当然“不成、不合格”了!我,真的不服不行了!这个不服不行,决无“说你行,你就行;说不行,就不行——横批是:不服不行”的含意,要不,我咋会给您写检讨信呢?其实,“主要是文学性弱”,是客气、是婉辞,实际上差远了,差老鼻子了!不单作品文学性差远了,思想性就更差远了!唉!去年,我在第二次上报申请材料时,在给您的信中一劲儿狡辩,一劲儿自我表扬,我,我,我忒无知忒厚脸皮了。
我在信中说,我的杂文转载很多。先说杂文《合格党员的“格”》,被《前线》《北京日报》(几乎)同时在专栏、专版头条刊载了,被多家纸媒、网媒转载了。继而,又说,发在《人民日报》的杂文《最不擅长怨天尤人》,不仅有“转载的转载”现象,还被一些教育机构选作模拟试卷的作文试题了。并且还说了,我的杂文得奖很多,如《羊城晚报》征文得的(唯一)一等奖,如“民间奖”——广东梅州市单道先生给我的千元奖励……好一通儿“老王卖瓜”,不知自个儿吃几碗干饭了!
唉!那些转载、获奖的杂文,有啥思想性、文学性啊?都是编辑、评委们工作不认真,或一时疏忽看走眼了!那个“民间奖”——老百姓奖,也算奖?他们懂思想性、文学性吗?一人发的奖,能代表人民吗?要说奖,还得说“诺贝尔奖”,至少,也得是“鲁迅文学奖”啊!再说了,你有鲁迅“三个伟大”那样的赞誉吗?你有……唉!一想起这些,我便大汗淋漓了。您,没这么怼我,那是我,是我羞愧难当的自批、自贬、自问,我,我,我……不能再对自己客气了!
我在信中还说,我出版过长篇小说,发表过短篇小说——尤其是以我夫人名义发在《羊城晚报》的短小说《悔》,竟成了众多“备战2019高考语文专题课件”……我这么老王卖瓜,就是想说明我能写杂文,写小说也不很外行。唉!回头看看,那也叫小说?有啥思想性、文学性啊?还不是编辑、老师照顾我、偏爱我,让我捡个大便宜!再说了,在您面前夸说这个,忒“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呀。
我在信中更说了,梁衡先生的《为什么不能用诗作报告》硬伤明显,质量低劣!现在,我郑重声明了:那是我酒喝多了,信口开河了!这篇歪批文章,不仅仅是冷嘲热讽、锋芒毕露,而且没少了耍花活——含沙射影、皮里阳秋……我,我忒不像话,忒不知深浅了!如此问题,决非思想性、文学性问题了,而是思想、政治的大错、大罪了!梁先生是省部级大员兼大家,能有错儿吗?一篇杂文的发表、评奖、出书(作为代表作)一路绿灯,不正好证明了这篇杂文无比优秀无懈可击吗?
再说了,编辑、评委,那是啥人物?是心明眼又亮的才俊、精英,决非眼瞎心也瞎的酒囊、饭袋!人家,能看不出问题?能等着你逞能吗?是呀,我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肆意污蔑、诽谤之……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记得去年冬,有人讥我为“段子手”,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拿这个歪批作为“段子”怼人家,唉!我也忒,忒,忒,忒……忒不知怎么骂自己好了!
唉!唉!!随后的问题有点儿那个了!!!这篇歪批文章问世后,《北京杂文》不仅改版了,而且改组了——主编、执行主编统统“下课”了。在此,我当然不敢随意“认胖亲”,不敢说他们就因这篇文章“下课”的……我知道,有些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谈的。上边,倘来一句改组是“工作需要”,我说啥?能说啥?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唉!无论怎么说,这篇文章肯定没给人家添彩,只给人家添乱了!
对我的自责,有人不解:干嘛主动揽过呀?上边批过你吗?说你错了吗?我随即这样回他了:俗话说,听话,听音儿;看事,看势相儿——上边一直不置一词,就是我错了嘛!我估摸,上边看我年过七旬了,才没……再说了,上边对我极体贴、极照顾,刚过七十岁就优先免了我的(市杂文学会理事会)理事,就怕我忙啊,累啊,吃不消啊!我虽傻了吧唧,但这个数儿还识得!我的良心,不能都让狗吃了,不能老躲“在草丛里装哑巴”(梁衡先生语)!所以,我至少,也得有个向“下课”主编致歉态度吧?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偏不信、不怕这个——连封杀、打压都不怕,还怕亮丑吗?再说了,亮我的丑,就是展北京市作协之美呀!通过两次申请两次被拒入会的事儿,让我真的看到了您领导下的北京市作协,真的是首善之区一尘不染的的净土。在这儿,决没有段柄仁会长批评的“官本位”,更没有蒋元明会长痛斥的“小圈子”,这儿有的、多的,就是铁面无私,就是依法办事,就是公平公正……虽然,有过著名作家愤然“退会”等事儿,那算啥?能有损北京市作协一丝一毫美好形象吗?
就此,我不妨再多说几句:梁衡先生在那篇著名的“告白”中,公开揭露了上边“打招呼”——不投梁衡获奖票的授意,表扬了在“打招呼”背景下依然勇敢投他赞成票的四位评委……此情、此景,让我很有些自惭了:梁先生不愧是大员兼大家,一切都了如指掌,一切都脚面水——平趟。可我这个屎蛋嘎巴蛋,啥情况都不晓、不知,连市作协那些评审我的专家姓高,还是姓夏;姓朱,还是姓苟;是张三,还是李四,全是一抹黑!我就是想登门致谢,连门也摸不着啊!
唉!唉!!我的忒孤陋寡闻,远不止这些。譬如您刘恒先生,先前我只知您是写正能量的如《狗日的粮食》的作家,不知您还是作协主席,不知您……我给您写信,是我找了熟人找老乡,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的。
咦!篇幅不短了,先到这儿吧。当然,如果您认为我的检讨不成、不合格,我一定会继续检讨,深刻检讨……
顺颂撰安!
顺致秋安!
郑殿兴
2020年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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