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当时部队威望实在是太高。
我有好几个战友本来没打算谈恋爱，禁不住女同学一直来信，家里人也一直在提茬口，往往都是我们还没吐口，女方就直接把照片和信寄到了部队，单着身没谈恋爱的战友们，也就纷纷被沦陷了。
但赵如钢是个例外，他一直坚守着，不结纳任何女性。我深知他把自己特殊的生理状况当成了异常，也当成了缺陷。
不过当时部队倡导晚婚，不滿二十七岁最好不要完婚。赵如钢比我大两岁，我是十八岁参军，他是二十岁参军。他一直以晚婚为理由搪塞家里。但到了一九六七年十月赵如钢滿了二十七岁后，一切由不住他了。
赵如钢有个女同学叫李红
，和我们是高中同学，比赵如钢小两岁，和我同岁。李红心里边早对赵如钢有爱慕之情，两个人家里相距不远，从小就在一块玩儿，双方父母之间也很熟悉，对于他们俩的婚事，当然也很是看好。但赵如刚担忧自己的情况特殊，心里很为打憷，因此屡屡退却。李红每每来信情深意长，他给李红写的信却很少很少。每次都是父母骂了又骂，他才给李红写上一封信。
在之前吧还好说，有部队提出的二十七岁睌婚年龄作为挡箭牌
。现在不行了，滿了二十七岁了再没有了其可推却的办法。部队里每年都有探亲假，可让他休探亲假他就是不休。这也算是他惟一的负隅顽抗手段了。可是总是见不到他的人，人家李红等不得了，到了春节的时候找到部队来了。
不料赵如钢还是坚持不结婚，人家李红一气之下，找到了中队长和指导员理论，赵如钢找不出什么正当理由，再也无可奈何了，结果在大年初六那天，他和李红举行了结婚典礼
。
事后赵如钢是这样向我回忆他的新婚之夜的：
闹过洞房之后大家都走了。部队闹洞房很简单，内容少时间还短。九点钟的时候李红伸开了床褥，催赵如钢就寝，赵如钢就是不动弹。李红有点着急，等到十点钟的时候李红便放了放胆子就自已先睡了。她心里想，我自己且主动一些，狠狠刺激一下你这个老实蛋，或许这样子你就会放下脸面吧。她知道赵如钢是个特老实的人，每每见到女人脸都要红，那她就桃花先开吧！
李红来到部队住的是部队招待所，暖气烧得很足，开始李红假装睡去，用被子蒙住头发出轻微的酣声。后来偷着看看赵如钢，他还是不动势，就把被子掀开个口露出了双臂。李红臂上肉肉呼呼的，就像莲藕一样，加上皮肤极其细腻，嫩白嫩白的，真可以说一掐就可以掐出水儿。如果这样子对付赵如钢，他还受不到刺激，那就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可是赵如钢依旧无动于衷。
再后来，李红又进了一步，故作是热醒了一样，自己对自己说：“这暖气好足呀，太热了！” 她坐起来把没有摘掉的乳罩摘掉，躺下去后，又不停地翻了几个身，还嘟囔着“真热呀，真热呀”，故而索性上半身全部裸露着……这一来，那胸脯就完整而且直接地袒露给了赵如钢。赵如钢瞅了瞅，好白好白。加上李红不断动着身子，那胸脯就左右抖动摇晃得励害。这该是一种何以罕见的景象呀！可是赵如钢依然纹丝未动……
十二点的时候，李红丝毫忍耐不住了。她呼的一下从床铺上坐起来，大声地斥责赵如钢道：“赵如钢，你想干什么？婚也结了，礼也典了，你就这么欺负人么？！”
赵如钢毕竟是个善良人，此时他见李红发起了脾气，又知道自己理亏，看来不接腔不行了，就苦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没办法，你就原谅我吧，行不行……”
“原谅你？原谅你什么？”李红生气加納闷。
赵如钢无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呀，我，我，我……”赵如钢很是胆怯，但还是没全说出来。
李红更猜到必有缘故。
“原谅什么？？？快说！”李红催促着。
“我，我，我跟别人不一样。”赵如钢这次算是说了。
李红依然不明白： 什么不一样？”
赵如钢又有点不知所措了：“不能说呀，不能说呀！”
“我们都成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说！”
赵如钢终于壮了些胆子：“你，你知道么，我怕伤了你。”
“伤了我什么？”
到了这一步，再不能不说了，赵如钢指了指自已的裤裆：“我这玩意太大，怕伤了你。”说毕赵如钢羞死了。
李红彻底明白了。可是李红是做外科医生的，当然不会封建，稍停即说：“你拿出来我看看。”
赵如钢拿出来后，李红还是很吃惊。
但稍作深呼吸，李红镇静下来，轻声说：“大就大吧，女人的器官可以生孩子，大了又怎么了？”
可是她不知道，事情一放开不得了了，双方都是初次，干柴烈火燃烧了一夜，当时不觉得什么，第二天李红下床之后不会走路了。
一直到一周之后，李红才恢复了正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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