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51《成为:米歇尔·奥巴马自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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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想好是不是要把这本书抄一遍或者在电脑上打一遍?如果那样需要多久或多长时间?
我只是想第51篇从这本书开始,不仅仅因为作者和我一样是女性,还因为我们是同时代人,都是60后。所不同的是:她小的时候想要一条狗,而我却不懂得珍惜,因为我从小家里就有一条狗,我却不是很喜欢,大概因为那时自己太忙,整天都在琢磨“长大以后怎么去解放台湾人民”?那时老师总是对我们说:“台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因为我们自幼的理想如此不同,长大后自然很不一样。她是美国前第一夫人,而我也不差,最起码是中国“双一流”大学的教授。虽然有些遗憾,我至今还没有去过台湾,但我已经深知,我的使命不再是“解放台湾人民”,而是如何尽力让更多的孩子,包括我的孙女儿福豆和小北,认知一个更大和更为真实的世界,不能再像我小的时候那样。而要做到这一点,我必需鼓励她们学习并掌握至少一门除母语之外的语言,目前看最好是英语,当然了,如果能会更多其他语言,比如西班牙语、法语和(或)阿拉伯语,那是再好不过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开设“小北看世界与奶奶一起学英文”这个公众号的原因所在。
要说,我和米歇尔.奥巴马现在还是有些共同点的,比如:她写了这本回忆录Becoming(《成为》),而我也写了自己的回忆录《福豆奶奶半个世纪的“人生GU事”》。为什么是福豆奶奶而不是福豆和小北奶奶(简称“福北奶奶”),是因为我写那会儿还没有小北,写的内容都是小北出生前的事儿,而且写的时候是想作为孙女儿福豆两周岁生日的礼物。我预计《人生GU事》会有下部,虽然不能确定是否要再等半个世纪,也不能确定到那时是否只是福豆和小北奶奶……
鉴于此,在“小北看世界”中,我将继续分享《人生GU事》中的第14章“心的方向”,主要写的是2005-2006我在UCLA访学时的“美国之旅”!
Becoming by Michelle Obama (1)
Preface
March 2017
When I was a kid, my aspirations were simple. I wanted a dog. I wanted a house that had stairs in it—two floors for one family. I wanted, for some reason, a four-door station wagon instead of the two-door Buick that was my father’s pride and joy. I used to tell people that when I grew up, I was going to be a pediatrician. Why? Because I loved being around little kids and I quickly learned that it was a pleasing answer for adults to hear. Oh, a doctor! What a good choice! In those days, I wore pigtails and bossed my older brother around and managed, always and no matter what, to get As at school. I was ambitious, though I didn’t know exactly what I was shooting for. Now I think it’s one of the most useless questions an adult can ask a child—What do you want to be when you grow up? As if growing up is finite. As if at some point you become something and that’s the end.
When you’re First Lady, America shows itself to you in its extremes. I’ve been to fund-raisers in private homes that look more like at museums, houses where people own bathtubs made from gemstones. I’ve visited families who lost everything in Hurricane Katrina and were tearful and grateful just to have a working refrigerator and stove. I’ve encountered people I find to be shallow and hypocritical and others—teachers and military spouses and so many more—whose spirits are so deep and strong it’s astonishing. And I’ve met kids—lots of them, all over the world—who crack me up and fill me with hope and who blessedly manage to forget about my title once we start rooting around in the dirt of a garden.
(注:“前言”分这次和下次两次分享)
《福豆奶奶半个世纪的人生GU事》第14章“心的方向”
......
意大利博士交流生Valentina
先生回国后我继续住在那套公寓里,将客厅的沙发租给了一个到UCLA来交换半年的意大利博士生。那个博士生叫Valentina。她特别好玩,我们在一起相处得非常愉快。她说她来洛杉矶之前哭得不行,舍不得离开家,男朋友安慰她说:“你是去美国,不是去伊拉克,而且只有半年,很快就结束了。”半年后到她快要回去的时候,她又哭,这次是舍不得离开洛杉矶,不想回意大利,弄得她男朋友怎么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年奥斯卡颁奖仪式前,一个洛杉矶当地的朋友Jack带我和Valentina去参观了奥斯卡颁奖的剧场,看到了小金人原型塑像,还去走了星光大道。颁奖典礼那天,Valentina约了一个意大利朋友,还有Jack,我们四个人一起看颁奖典礼直播,感觉就跟在现场一样,很激动。回国后第二年在电视里观看奥斯卡颁奖典礼,当时在洛杉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当然,Valentina最终还是回了意大利,回到了她男朋友身边。两年后她博士毕业,结了婚。我们至今还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
五十六岁读博的黑人老太太
我们这个住处距海边很近,但去UCLA很有一段距离,我每天不得不乘公交车去学校。有一天在去UCLA的公交车上,旁边坐一个黑人老太太,我们很快开始攀谈起来。她问我去哪里?我说UCLA。她说她也去UCLA。我问她去干嘛?她说她在那里上学。我当时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她在那里上什么学啊?她说在UCLA读博士。这令我十分惊讶和好奇,我说:“可不可以问一下,您多大岁数了啊,还在读博士?”她说五十六岁了。我心想,在中国很多与她同龄的,要么等着退休,要么已经退休。我自己三十四岁开始读博士都觉得读得太晚了,现在遇到一个五十六岁还在读博士的,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追问:您都五十六岁了,还读博士干嘛呀?她说:“我告诉你啊,我的外婆活到八十多岁,我的母亲现在八十多岁还健在,按照遗传基因,我起码要活到八十多岁,因此我至少还有三十年。我自己有四个小孩,年轻的时候想读博士没有读成。现在孩子们都长大成家了,我也退休了,没有任何负担,可以实现我的心愿了呀。我读完博士还可以继续工作,可以做顾问、做咨询啊,甚至还可以到国外去,一边工作一边旅行。”看着眼前这位黑人老太太,我完全被震撼了: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美国梦,什么叫终身学习!
与这位黑人老太太的偶遇和交谈,对我后来的人生可以说有里程碑似的影响。我第一次认识到每一个人都只有一生,不应该对自己设限,应该活到极致。我现在经常鼓励我的学生多与陌生人交谈,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当你了解的世界越多,你的世界可能就越丰富。
居无定所与文化冲突
在美国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经历着文化上的冲突,遇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人和事。比如入住的第一家我次日起床的时候房东和孩子都不在家,因为初来乍到不知道去哪里购物,就先喝了他们家的牛奶。又因为时差,晚上九点以后才往中国打电话。另外,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因为房东家有狗,导致没过两天我半夜三更全身开始出现严重过敏反应。房东关心的第一件事情是我有没有买医疗保险,而不是给我服药。过敏的药还是次日我跟在加州工作的原来的同事穆英打电话,她和先生给我紧急送来的。所有这些一开始就引起双方的一些误解,直到彼此谈开了,才知道原来是怎么回事儿。
住的第二家是个单身老太太,家里布置得非常整洁、优雅。印象最深的是我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块她用不同颜色的布料包起来的木板,上面可以随意插照片。我把自己带的家人的照片插在上面,非常漂亮。只是她说她住的公寓是不允许出租的,叫我尽量不要跟其他人说,而且不能带朋友去玩,这个令我觉得很不舒服。
布包的木板上插的家人照片(2005年)
住的第三家竟然是个素食主义者,像我这种一天不吃肉就难受的人,不能天天做“回锅肉”还能坚持多久?
第四家搬过去才发现她家居然没有电视,起先令我觉得美国居然有这么穷的人,后来发现美国不用手机的人也很多,不是因为穷,而是觉得那些东西可有可无,没有电视和手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或者与家人在一起。这些对我来说都很不可思议,尤其是没有电视,我还指望通过看电视提高听力和口语水平呢,更别说我是个电视迷了。
第五处房东是个黑人小伙子,要去非洲半年,将一室一厅(带厨房和卫生间)以合理的价格租给我,先生来呆了半个月,他回国后我将客厅的沙发床租给一个从意大利来UCLA交换的博士生,她满意得不行,两人相处非常愉快。
暑假为了方便儿子来UCLA夏令营,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处一室一厅的房子,原本是几个学生合租的,假期他们都离校,于是出租,贵得离谱,不过室内外条件非常好,生活很方便,租了两个半月。其间我与儿子出去旅行一个半月,又将房子转租给一个意大利青年。
儿子回国后我还在UCLA呆了一个月,搬去与几个本科生同住。回国前我专门买了一台二手的扫描仪,从图书馆借了好些书,有空就在住地疯狂地扫描那些书,被一个本科生无意中发现,特意提醒我版权的问题。还有一个本科的小姑娘抑制不住好奇,问我在中国计划生育是真的吗?真的有女性被强迫去引产吗?这些我之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被他们这么一问,我才开始思考其非同寻常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