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居||郭璧尘|连载《西藏并不遥远》第六十八章·假如西藏遥远(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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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诵读:紫竹听雨
山河大学的操场上人声鼎沸,“假如西藏遥远”的乐响起,在乐曲声中狄良风度翩翩上到了舞台:“人类需要大海一样的胸怀,人类需要蓝天一样的高远,人类需要大地一样的宽厚……人、海、地、天组成了深邃,组成了无限。西藏是我们的组成,西藏流淌着中华民族的血,桥梁架起了一切,由山河大学文科八班与夏天文化公司策划的大型歌舞‘桥梁之歌’汇报演出现在开始。”
狄良讲完,文八班40个人的大型舞蹈使得舞台气氛出现了欢快的高潮,舞蹈过后土豆报幕。
“下面由传奇的流浪歌手门西给大家演唱‘桥梁之歌’其中的‘假如西藏遥远’——这是门西在西藏经过深切的体验而做的,这里有一个美丽而惊奇的故事。”
狄良惊呆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门西?什么门西!”
狄良的问话被门西走上台的掌声掩盖了,门西没有刻意地摆什么姿势,而是非常自然地站在了舞台稍偏的地方,亮开了嗓子:
“假如西藏遥远
不,它就在我们的心间
喜马拉雅阻隔不住血的流淌
唐古拉山稀释不了情的奔放
啊,雪域高原
你会留下千古的记忆
你会铭刻万千的震撼
……
西藏,哪里是什么遥远?”
演唱会终于散了,狄良急匆匆地找到了门西。门西虽然惊讶,但没有大惊小怪。
“你深沉了。”
门西很是高兴,但他却刻意地压抑了自己高兴,带着压抑的淡淡说:“我想你不会轻易地死去,果然奇迹出现了。”
“你还回西藏吗?”门西的做作被狄良看出来了,但她没有戳穿,只是关切地问。
“当然。”
“你回来干什么?”
“凭吊。”
狄良问:“凭吊我吗?”
“包括。”
夏天第一个如约来到女人如烟酒吧,她看到狄良早已经等在这里,她没有落座,带着喜气告诉狄良:“我决定了,我去西藏继续当文化公司总经理。”
“这是我料想到的。”狄良高深莫测着。
戚元理走了进来,看到夏天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他对狄良由衷地:“狄良,死而复生可庆可贺。”
狄良拍了拍戚元理的胸脯:“爸爸,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也要保重自己的心态。”
“一到这里我就明白要发生什么。”戚元理看了看周围,把眼睛盯向狄良,狄良笑眯眯的,没有搭戚元理的话茬。
狄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呼喊:“狄良——妈妈的孩子——你活着——你为什么不回家?”
“妈妈。我不死,我死不了。”狄良抱住了狄娟,替狄娟擦去眼泪。
几个月后毕二册他们毕业了。
狄良率领着郑双、夏天、门西、毕二册、凯觉、土豆、奇怪、开开、大树等人赶赴西藏,他们带着写有“援藏团”的一面旗帜,在火车上又说又笑。
一张张年轻而又充满激情的脸迫不及待的伸到了火车窗户的外面,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一个声音问:我们离白玛还有多远?
熟悉而又美丽的女声又飘荡在人们的耳边:不远了就在前边。援藏青年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着。
狄良旁边的那日显得异常兴奋。
白玛的小站玉茹、汪志飞、曲措、纳森站立着,显然他们是在等待狄良他们的到来。
凯觉欲言又止。
“说!跟我不要这样,一个男孩子。”
“我想爸爸了……”
“你真没出息!郑双姐对你跟亲母亲一样,你还——”
“不一样的,我知道我爸爸,他从小就跟我相依为命,他离不开我。我想……我想……”
狄良把手拍在了凯觉的肩膀上:“有什么话跟我直接说。”
“我想让纳森去山河市念书,跟我爸爸,爸爸一定会喜欢纳森的,也一定能够让纳森学好。同时……我想让曲措一起去……我爸爸需要一个老伴了……”
狄良打了凯觉一下:“人小鬼大。你这个鬼头,你爸爸来这里住了两个月,我也看出了对纳森的喜欢,对曲措的好感。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好,这个工作我来做。”
毕二册骑了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凯觉和狄良听到马蹄声响,都转过了头。
毕二册飞身下马:“狄良姐,快,上马,门西自己攀珠穆朗玛峰去了?”
“他疯了?”
“是疯了,快去吧!”
狄良犹豫了一下跨上马背。
后记:
西藏并不遥远,西藏其实很远,在世界的脊梁上。不管远还是不远,那都是心灵的感应,远或者不远都将是一个重磅的锤,会随意敲击。对于清醒的人,那敲击会发出震耳欲聋,对于麻木的人,那敲击只是天籁之音停息后的盲音。
尽管这个故事似乎结束了,但我明明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怎么继续我在纠结着,唉,还是让人物自己去走吧,我管不了他们了,也不想摆布他们的未来和命运了……
玉茹到了白玛见到了汪志飞和曲措,得知他们的情况,谎称自己已经成家,在玉茹的力主下汪志飞和曲措成婚,盛大的婚礼后,如烟骑上曲措给她的大青马,踏上了浪迹天涯的流浪……
狄良安顿好进藏人员,去小站祭奠筑路,在筑路的坟旁跪着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军人,久久地。狄良也跪下,女军人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她。狄良问她是谁,女军人告诉狄良她是筑路的女儿,原来筑路的媳妇生下双胞胎,她是妹妹。她大了当了兵,也是筑路的兵,她告诉狄良她要一辈子筑路,寻找父亲的足迹,如果叫她转业,她就领个低保,在这里替爸爸守护这些英灵,狄良抱住了筑路的女儿,对着苍天嚎哭……
狄良也到了白玛,知道玉茹的做法,百感交集,但她不能点破,狄良告诉汪志飞去给毕二册当助手,曲措到文工团。走时狄良要把纳森送回内地读书,曲措说,既然你成立了大学,就让纳森在拉萨念书吧,狄良告诉曲措这是她的承诺,是一个大人对孩子的承诺,更是一个汉族对藏族的承诺……
狄良和凯觉把纳森送给了凯思林,拜托他要像培养凯觉一样地培养他家,走时纳森抱了狄良,求留下那日,狄良问为什么?纳森说看到那日,就能看到他的两个妈妈……
郑双到了西藏,一天一位州委书记拜访郑双,郑双认出他就是自己当年的恋人,书记拿出他和郑双的结婚申请报告,同时拿出师组织部批准郑双留在部队里的决定。郑双双手战抖了。书记告诉郑双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结婚。
郑双是嫁给养育自己儿子的凯思林,还是嫁给等了她二十几年的州委书记?很难决定,当然这个决定不能交给山羊胡子土豆,也不能交给女里女气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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