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素心如兰

如烟和狄良、凯觉在沙滩上一边散步，一边在商量，狄良在谈着她的想法，如烟赞许：“对，这个想法好，最好是找一家公司，我们要严格保密，不让学校有任何的察觉。”

“他们商量想让夏天文化公司出面投标。”

“好，这是个绝招，山河的重大活动都是他们做的，在山河很有名声。”如烟点头称是。

凯觉却忧心忡忡：“我们是不是井底之娃，太过狭窄了，太不自不量力了？”

电话玲响，如烟接电话，接完喜形于色：“凯觉的设计有消息了。”

“如烟，你真是铁腕人物！”狄良忘情地抱住了如烟，“让你参与‘西藏计划’真乃是狄良的慧眼。”

如烟摸着狄良的脸：“吹吧，把我吹晕了。”

狄良想起了什么事，急忙说：“走，我们回去，我约了夏天。”

如烟拉着狄良跑到车边，几个人上了车，到了“女人如烟”，如烟停住了车，对狄良说：“我送凯觉回学校，你和夏天谈吧。”

狄良下了车进了“女人如烟”酒吧坐了下来，她看了看手表，有些烦躁地看着门口，夏天还没有来，狄良喝了口水，闭住了眼睛。

听着车响，夏天匆匆忙忙进来，狄良睁开了眼睛，夏天歉意地向狄良笑笑，狄良示意夏天坐，夏天坐下并不说话，看着狄良，狄良也看着夏天，夏天点了一下头，示意狄良说。

“我们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正在为戚元理策划一场晚会，也知道你资助凯觉完成山河大学改造工程关于雕塑《桥梁》的设计。”

夏天谨慎地：“你还知道什么？”

“你想听听我的‘西藏计划’吗？”

“西藏计划”？

狄良点点头：“对，‘西藏计划’。‘西藏计划’的主题就是‘启智’，我从西藏回来的目的就是要说服更多的人到西藏参加那里的建设。第一部分：教育启蒙，我要办一所从幼儿园到大学层次的综合性学校，人马我已经找好了，大学生为主，还有一些年轻教师。毕二册为召集人。”

夏天开始心不在焉地听着，后来逐渐兴趣颇浓：“毕二册是个人才。资金？资金是个大问题。”

“我说服了一些企业和当年在西藏工作过的人们，他们愿意资助。第二部分：教育派生，通俗地讲，教育的本身不能盈利，特别是在西藏不可能盈利，那必须有相关的产业与教育形成整体，我把它叫做‘教育派生’，教育为‘派生’企业培养人才，企业为教育输血。”

显然夏天被狄良的计划吸引了，她毫无顾忌地高叫：“好极了！酷女，有你的，有思想。有魄力，易操作，很宏大，很迷人。”

“派生产业包括：艺术设计公司，建筑公司。国家对西藏的基本建设投入的很大，设计与建筑必不可少，而且有很大的空间；文化公司，传播文化，开掘西藏文化。餐饮等。餐饮由郑双负责，设计公司由凯觉操办。”狄良侃侃而谈。

夏天急切地问：“文化公司呢？”

“文化公司包括演艺的引进和输出。”

狄良没有说文化公司的人选，夏天没有好意思问。

狄良知道夏天想知道什么，但她没有说，只是谈夏天目前操作的项目：“我找你是想跟你商量‘桥梁之歌’能否与我的‘西藏计划”’纳入一起考虑，‘桥梁’是搭设、沟通，天堑变通途。‘西藏计划’需要这样的通途。而你的‘桥梁之歌’是在山河大学举行，山河大学的建筑由桥梁集团承建，我的实施重点也是山河大学，他们已经决定给西藏未来的大学实行教师轮岗制，就是一个教师去西藏教一个学期的课。”

“好。”夏天不由自主地说。

“你同意吗？”

“我非常同意。增加了新内容，方案需要进一步完善。”

“我和毕二册已经‘密谋’了。”

夏天与狄良畅快地笑。

山河大学的操场上彩旗招展，“山河大学改造工程揭标仪式”的大幅横幅非常醒目，校长在主席台上宣布中标单位。

校长：“请夏天文化艺术公司的夏总上台揭标！”

夏天轻盈地，几乎是飘了台，她双手接过标书，对校长：“我可以讲几句吗？”

“当然可以。”校长作了一个潇洒的手势。

夏天看着台下，看得出她的心情很是激动：“我要感谢山河大学，赏识山河大学领导的眼力。要感谢山河大学的人才。我向大家告知一个好消息。《桥梁》的设计者不是夏天，而是山河大学的凯觉！”

“夏总，怎么回事？这不是儿戏！”校长非常吃惊。

夏天缓缓地：“这是我和凯觉的协议，我们为什么这样做呢，是怕你们太看重资历。我做的只是凯觉的资金担保。”

台上在沉默，台下久久地沉默。

狄良流着泪，拉着凯觉，一句话也没说，随后对涌过来的大树、毕二册、土豆笑着，拥抱了他们。

台下一刹那间沸腾了，毕二册叫了一声，大树、土豆、开开、奇怪抬起了凯觉，抛向了空中。他们欢闹着，良久，凯觉下来向毕二册、大树、狄良等一一鞠躬，然后走到台口向夏天、校长鞠躬。

夏天问校长：“我可以把授权书转交给凯觉吗？”

“当然。我非常高兴。也非常感谢你这样的社会人物能支持我的学生。支持他们的创意！全社会都要关心教育，都要关心我们的下一代！”

校长向夏天鞠躬。

校长高声宣布：“请凯觉同学上台。”

台下欢呼。

凯觉上台，向校长致敬。

夏天吻了凯觉的额头，双手把标书递给凯觉。

凯觉流泪：“夏总，我可以叫你妈妈吗？不！是姐姐。因为我没有妈妈，也没有姐姐。我需要姐姐！更需要妈妈——”

“我同意当你的姐姐，妈妈也可以。”夏天流泪，抱住凯觉。

郑双流泪，土豆扶住了摇摇欲倒的郑双。

凯思林悄悄地站在人群外，在默默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