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芳草香

夏天为洗澡完的戚元理擦着头发：“我碰到了一个怪事。”

戚元理没有说话，只是动了一下，听着。

“她知道我们的事情，而且有着与别人不一样的猎奇，她不但知道我，看样子对你更了解。她的冷静让我吃惊！”

戚元理抓住了夏天的手：“你说的是什么？把我说糊涂了。”

“哦——”夏天恍然，“是这样，一个女孩知道我们的似乎一切。”

戚元理有些吃惊：“一个女孩关注我们的事？”

“是，让我很费解。这个女孩瘦瘦的，高高的，说话简直就是冷酷。”

戚元理高声喊：“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是我——”

戚元理语无伦次地：“你说的，我以为……没什么，接着说。”

“是啊，感情这个东西是个怪物，你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考虑它对或者不对，我们一起试试，如果你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可以回去！”夏天看着戚元理凄然地说。

“夏天，不要这样。我心里很乱。”

夏天抱住了戚元理，眼泪游弋着泪花：“我理解你，也没有其他什么。元理，你要放轻松，我会陪着你渡过难关，无论是工作，还是情感……”

戚元理摸着夏天的头发，扭转了话题：“你说，启用一个叫门西的以及大学生为演出主体？”

“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你能稍微说得详细些吗？”

“这个活动起码具备以下因素：一、山河大学是中原的名校， 山河大学的学生来做这个“桥梁之歌”的主题晚会很有看点。更主要的是家长会去广为传播，省去电视广告费用；二是形式上采取歌、舞、颂为一体，有创意、新 颖；三、桥梁集团是我山河的名牌企业，是山河的利税大户，能得到市委、市政府领导的支持，这是借势。我们不但借政府的势，还借大学生“青春偶像”之势。”

戚元理抱住了夏天，吻着她的脸颊：“有道理。”

凯觉他们还在双双饭馆听土豆神侃，凯觉听完，笑着：“一听就不像好人。”

“对。不像好人。可是越像好人的人净干坏事，不像好人的人有时还干点好事，你说这年头？”土豆直言不讳地承认他们的所作所为。

大树白了凯觉一眼：“别打断，快说。”

“是吧，有听头吧？”土豆望着大树得意地。

凯觉向大树眨了眨眼，举起了手：“停！不要说了，我们走。”

“别。”土豆站了起来，伸开了双臂，“稍安勿躁！二是形象，你瞅我们仨这股德行？ 开开女里女气，脸太白，走起路来扭来扭去。那天我们进市委可费老鼻子劲了，最后人家看帐户上果然有钱才让我们进去，其实那也是半信半疑，于是才叫一个某科的第三副科长见我们。开开进市委大门时那屁股扭成了这样。”土豆学着开开扭动屁股的动作：

“没把保安笑死！剩下是我们的奇怪，你看整个一个收容所的货，女的？脸黑不溜秋，背弓着像一个虾米，腰粗得像缸，这身材该细的地方不细，该粗的地方不粗。”

奇怪上上下下看着自己：“我那些地方该细？”

“脖子、腰。”土豆捏住了奇怪的脖子，又在奇怪的腰部做了一个夸张的姿势。

奇怪看着土豆比划的那个要粗，咧了咧嘴：“那些地方该粗？”

“腿、胳臂。”土豆有些不耐烦，呵斥奇怪，“滚一边去！你是不是想叫毕二册修理修理你？”

“我不想，你才想呢！”

土豆摆摆手，示意奇怪坐一边去，转而煞有介事地说：”我倒是像一个正人君子，小眼镜一戴蛮是那么回事，蛮有文化的。可是坏事就坏在了我这几根山羊胡子上了。你们看看现在都是什么人留山羊胡子？一是大街上拿个小马扎的，夏天在阴凉的地方，冬天到太阳晒着的地方，下雨钻桥底下的算命先生；二是大街上没有了监护人的神经病；三是所谓的大腕歌手。”

“确实什么也不像。”凯觉笑着，认真地看着土豆。

土豆把食指竖了起来，在嘴唇处嘘了一声，说道：“拉倒吧，这是我自己总结的，我自己说那是自信，别人说那是褒贬，你在褒贬我？”

“我认为你总结的，特别是勾画的很形象，不由自主地我就赞同了。”

土豆也没有认真跟凯觉纠缠这个问题，说：“最后我提出给我们点回扣，人家说没文件；我说给点奖金，他们说“奖金”嘛倒是可以研究，我说OK！就这么定。经过三个月的研究给了3000元。”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把钱要出自己花？”凯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开开呵斥凯觉：“你也是傻X（叉），土豆说那样我们哥几个就没了信誉了，同时那是诈骗呀，你们没学法律课？”

“荒诞，你们几个干这个？叫人听了就是一个胡编乱造的破电视剧。”毕二册的兴趣失去了，他不想再听土豆的胡吹了。

狄良插嘴：“哎，我有个想法，你们毕业以后愿意不愿意去西藏？”

毕二册看着狄良，沉思，然后点点头：“你的这个想法别说是可以考虑的，城市的人太多了，我们何必在这里挤？”

“去那里我们能干什么？”凯觉有了兴趣，问狄良。

“那里什么行业都需要人，只要你有本事，那里是用武之地。”

凯觉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可气候太恶劣了。”

“狄良说得对，西藏真的有用武之地，如果你们去，我还去。”郑双其实早就静静地听他们交谈了，她赞赏地看着狄良，又看了看凯觉他们。

毕二册拍了下手：“双姨，你要是真去，我们都去，不妨我们就成立一个学生援藏团，双姨当团长，狄良姐姐当政委。”

“我们这伙废物呢？”奇怪指了指自己、奇怪、土豆。

毕二册放声大笑：“废物利用。”

“你们不是废物。如果你们真的去，那我们就实施‘西藏计划’”。”狄良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