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素心如兰

玉茹支着画板，画板上是一只白唇鹿的头。她却呆呆地望着大海出神。大海的波涛声和岸边的吵闹声对于他来说似乎根本不存在。她的耳边似乎响着如烟的话：

“你在追求，在外人看来你追求的很苦，你可能失去了很多……”

玉茹拿起了画笔，在色彩盘子里润着笔，随后举起对在天空大大地画了一笔，笑：“鬼精灵！你知道我失去了很多？对……我失去了很多不该失去的……”

如烟固执的声音还在玉茹耳边回荡：“你有爱吗？肯定有，但也是曾经的。”

玉茹把画笔放回色彩碟，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她离开白玛的情景在她的眼前展现：

对着汪志飞的不解，萧笛非常冷静：“我回去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爱，我在莫愁湖畔等你。”

“我在白玛等你回来。”望着萧笛的冷静，乃至是在汪志飞看来的冷酷，汪志飞固执地说

“你——”萧笛疯了一样跑到曲措的拴马桩上，解开马的缰绳跨了上去，向小站的方向飞奔而去。

汪志飞呼喊着，奔跑着。

一阵风吹来，玉茹的头发飘了起来，玉茹用双手拢了拢头发，笑了，有几分明显的苦涩：“曾经？对，曾经的。”突然玉茹有些歇斯底里地喊：

“曾经的，现在只有藏獒和白唇鹿爱我，我爱藏獒……”说完玉茹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良久，玉茹蹲了下来，抱住了脑袋，肩膀在抽动。

一队海鸥鸣叫着在岸边盘旋，它们想落下，但是没有。有几只竟然飞到玉茹的画板前似乎在窥探，玉茹喃喃地：“我不敢面对西藏，更不敢哪怕是回顾留在西藏的爱。我知道汪志飞不会娶，可是我也没有嫁，他为了什么我知道，我为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车站本来人就不多，狄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车上走，列车员早就注意上了狄良，拉住了她。

“不行，上级有规定，狗是不能上火车的。”

狄良有些心虚，但振振有词着：“它不是普通的狗。”

“狗就是狗，普通与不普通的区别是人们对待它们的态度，有些人对待狗比对待自己的爹妈都亲，这狗肯定不是普通的狗。”

狄良的脸红了，带着愤怒：你——（继而笑了）你不如我懂狗。

“请原谅，我们是按规定办事，懂狗和不懂狗跟工作没关系。”列车员轻轻地推开狄良。

狄良怪异地对列车员笑着，列车员奇怪地看着狄良嘟囔了一句什么，火车徐徐开动，狄良与那日茫然四顾。

狄良故意地，有些嘲讽低看着列车员，对那日说：那日，怎么办？他们不拉咱哥们，咱哥们得想办法，对，我给你穿上我的衣服，抱着你上车。”

狄良立即给那日装扮，那日乖乖地听任狄良摆布。一辆火车过来，狄良费力地抱着那日，在门口还是被列车员拦了下来。

“你有病？穿上衣服就不是狗了？”列车员看着怪模怪样的那日笑了，“亏你能想出这个馊主意？

随后上上下下打量着狄良，板起了面孔：“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

“它是筑路者的狗，这条路就是他们修筑的，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的生命就是为了这条路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没有这条路火车就过不来，你想失业啊？”狄良理直气壮指点着列车员的鼻子。

旅客们看着高声嚷嚷的狄良和怪里怪气的那日，眼神里带着奇怪的神色，狄良有些恼怒：“看什么看？不让我坐票车，我扒货车走，一样回到内地。狗怎么了？狗也是一条命！”

虽然是赌气的话，但使狄良真的萌动了扒货车走的念头：“那日。”狄良拍着那日的头，“我们有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扒货车，就像铁道游击队。”

说完狄良哈哈大笑，笑完唱着《铁道游击队之歌》）。

那日被感染的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