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落雪听梅

“我可以在你这里品品茶吗？

玉茹的忧心忡忡突然间消失的荡然无存，因为如烟给她的心里迫压失去了，她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当然。”

玉茹把如烟恭恭敬敬让到一个被屏风隔开间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儒雅，这是玉茹专门与人品茶的地方。

如烟坐下，看着屏风上的画，和似乎是檀木的茶池，啧啧赞赏着：“你的经营方式很独特，竟然有品茶的地方？”

“我尽量让客人轻松些。”

“可是我没有得到轻松。”

玉茹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如烟指了指自己，俏皮地歪了一下头。

两人笑。

玉茹麻利地拿出两只玻璃杯，揭开蒙在木茶盘上的刺绣大手帕，茶荷、茶巾应有尽有。一切准备停当，玉茹到一个几案上拿来香炉，这让如烟微微地吃了一惊，但没有显示出来，只是默默地看着玉茹有条不紊地摆着。一切都弄好，玉茹点燃了一支香。

如烟看着玉茹，玉茹笑了笑：“茶须静品，香能通灵。在品茶之前，首先点燃这支香，让我们的心平静下来，以便以空明虚静之心，去体悟茶中所蕴含的大自然的信息。”

如烟哦了一声，看着袅袅的带着点“熏”人迷糊的烟，她力图体验和要达到“心静”的境地。

随后玉茹烫洗了茶杯之后，放入了茶叶，倒上了水，她没有盖上壶盖，壶口蒸汽氤氲，如烟嗅着鼻子：“碧螺春？”

“你很厉害，闻味道就知是碧螺春？”看得出玉茹开始喜欢这个胆大妄为的如烟了。

“一般般，只是偶然装装风雅，这‘偶然’多了，也就装模作样懂点了。但看了你的操作，或者叫茶艺，我不敢说话了，我见过的都是小巫。”

玉茹也不客气，低低的吟诵：“‘洞庭无处不飞翠，碧螺春香万里醉。’烟波浩淼的太湖包孕吴越，太湖洞庭山所产的碧螺春集吴越山水的灵气和精华于一身，是中国历史上的贡茶。”

“你叫什么名字？”如烟脱口问。

“玉茹。”

“我能直接喊你的名字吗？”

“这样最好，亲切。”

如烟站起来，指点着墙上的画：“那‘怀藏居士’是你的画名？为什么有‘藏’这个字，你跟西藏有渊源？”

“没有。”玉茹矢口否认，“没有一点关系，只是随口一叫，‘藏’为什么不可以说成是‘cáng’呢？”

如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显然玉茹并不想让这个鬼怪精灵的如烟问下去，把话题转移到了茶上：“碧螺春有四绝——形美、色艳、香浓、味醇，赏茶是欣赏它的第一绝，‘形美’”玉茹指着壶里的水，“你看它条索纤细、卷曲成螺、满身披毫、银白隐翠，多像民间故事中娇巧可爱且羞答答的田螺姑娘？”

“哦，哦。”如烟连着哦了几声，“你也厉害，不仅仅是画家，还是散文家。”

玉茹看着如烟笑着：“你为什么不说我更像诗人？”

“我想说，但是怕玷污了你的清秀与雅致，现在所谓的‘诗人’太多了，普天下都是，长个脑袋就写诗，什么顺口溜，什么胡搅麻烦，什么云天雾罩，什么无病呻吟，什么狗哼哼都它姥姥地成了诗。那叫诗吗？我的姑奶奶，牙碜、恶心，所以我不能说你是诗人。”

玉茹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啊，这张嘴——”

“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