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击可进公众号录音版《西藏并不遥远》第二十六章
西藏并不遥远
作者:郭璧尘 周雨田 乃漩
诵读:静观自在
“我告诉你年轻人,妄自尊大、自以为是,能给社会进步带来什么?特别是你,听说你要写天籁之音的传世之作。你听着,学会做人,学会做事。想入非非会一事无成。”
门西气急败坏:“我也告诉你狄娟同志,你的确老了。你,你们是被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新概念丢弃的人,你们的观念带着浓郁的史前文化色彩,寄托于乌托邦的浪漫。你没有感觉到你们喋喋不休的教训令我辈多么地反感,又是多么地令世人生厌。”
几个人听到门西的言论,对门西在骤然之间发生了根本的看法,连对门西不屑一顾的凯觉也开始刮目门西,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门西的身后,门西坐下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晃着:“小蜘蛛一有意识就是吃掉母亲的躯体,是使自己能成为‘蜘蛛’,母螳螂与公螳螂交配后就被母螳螂吃掉,剔除公螳螂为爱情殉职的悲壮外,公螳螂的牺牲是为了螳螂家族生命的延续。小寒号鸟快能离窝时歹心即起,它们非得吃掉母亲,那是为了自己能够振翅高飞。喂喂——”门西摇着话筒,听得里面的盲音,懊丧地挂了电话,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更年期!”
“挂了?”
“真扫兴,正是关键时刻,挂了电话,这老太太也真没有涵养。”凯觉推波助澜,“打过去。”
“你不嫌事大啊!”如烟制止。
白玛的天一扫了几天来的阴沉沉,变得格外色彩斑斓了起来,汪志飞和曲措把狄良领到了一个坟地,狄良静悄悄地看着,她看到了支教人的墓碑上的介绍,狄良惊呆了,一个小小白玛竟然死了这么多支教人,看着,她的脸变得无比肃穆,虽然这里的坟墓没有筑路者的多,但也足以震撼了她。
她在内心在分析着自己:虽然我不放松对汪志飞的“攻击”和极尽挖苦,极尽讽刺,可是我还是被这里的氛围感染了,特别是面对支教人的坟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到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在我的心头掠过,带着隐隐作痛的感觉。
曲措看出了狄良的表情,小声说:“我每次来这里都感动的落泪。”
狄良似乎没有听到曲措的话,自顾自地想着:汪志飞还有那个叫人尊敬的筑路,以及支教人坟墓、筑路者的坟墓,当然包括救我生命的那日,他们给我的不仅仅是感动,而是彻骨的震撼。真的,如果不是我的虚荣作祟,我真的想跪在珠穆朗玛面前去诉说我的渺小。
那日一动不动地蹲在坟墓的旁边,或许筑路经常带它去筑路者的坟墓,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和这样的膜拜。
汪志飞凝视着墓群,脸上犹若涂抹了油画色彩一样厚重。
曲措眼圈里游离着泪花,她轻轻地走到狄良的身边,又轻轻地抚摸着狄良的肩膀,狄良望了望汪志飞,汪志飞的神情让她心里一热,她嘴角动了一下,喻意她不准备放弃自己的尖刻和对汪志飞的挖苦:“我发现你的身上有着强烈的虚妄的理想主义色彩。”
汪志飞困惑地摇了摇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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